分卷閱讀27
書迷正在閱讀:燈、自古同僚出西皮、半子、不離婚了,來吃雞[電競]、罌粟法則、白月光拯救系統[快穿]、阿茲海默、不敢當、蕭炎藥、壓住我的棺材板[快穿]
告訴她。 “他走了?”倪簡又問了一遍。 倪珊搖頭,說:“沒走,他跟我mama去籌錢了。” 倪簡一愣。默了一秒,她問:“醫藥費不夠?” 倪珊點點頭,沒說話,眼睛忽然紅了。 倪簡皺眉:“怎么了。” 倪珊低著頭說了兩句什么。 “你抬頭說,我聽不見,得看你嘴唇。” 倪珊怔了一怔,抬起頭。 倪簡說:“爸爸不會有事,你哭什么。” “我不是因為這個哭,我知道爸爸一定會沒事。”倪珊的淚珠子掉下來,她咬了下嘴唇說,“但他不愿意做手術,家里才換了新房子住,mama說爸爸把所有的錢都花完了,還跟別人借了一些,沒有錢做手術了,mama要把給我讀書的錢拿出來,爸爸不讓動,他說先拖幾年,可醫生說拖幾年可能會變成惡性的……” 倪珊啪嗒啪嗒地掉眼淚,抽噎著說,“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他說以后要去北京讀大學,還要去香港讀書,我不讀書了,我想要他乖乖治病……” 倪珊在哭著,聲音由大變小,最后變成低聲的抽泣。 倪簡在一旁看著,過了半晌,走到衣架邊拉了條毛巾遞給她。 “去廁所洗把臉吧。” 倪珊抬頭看了她一眼,接過毛巾去了廁所。 倪簡走到床頭柜邊,拿上病歷本和繳費卡出去了。 陸繁返回醫院時已經是下午了。他回了一趟家,把兩張不同銀行的卡都拿來了。 病房門虛掩著。 倪珊不在。 后窗邊站著個人,是倪簡。 她微低著頭,抬手在臉上抹了兩下,抬頭望窗外,過了一會,手又抬起來。 陸繁推開門走進去,一直走到倪簡身后。 她無知無覺,抬起的手臂放下來。 陸繁低頭,看見她的手背是濕的。 ☆、第19章 倪簡在窗口站了幾分鐘,最后吸口氣,揉了揉眼睛,不再哭了。 但她沒想到一轉身就看到了陸繁。 看他的樣子,應該已經來了有一會了。 倪簡懵了一下,眨了眨眼,想起她剛才在這哭得像個傻逼,也不知道被他看到沒有。 她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閃躲,低著頭從陸繁身邊走過去了。 倪簡一直走出門,去了對面的廁所。 陸繁收回目光,走到床頭拿繳費卡和證件。剛走出門,遇到匆忙趕回來的李慧,他們一起去樓下大廳的繳費機存錢。 陸繁將繳費卡插—進機器,又把倪振平的身份證放到感應區,屏幕顯示出基本信息。 李慧正要把銀-行卡放進去轉賬,忽然瞥了一眼,頓時驚住。 余額那一欄,不是先前剩下的37.5塊。 李慧怔怔盯著機器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喊了陸繁一聲,微顫的手點著那一串灰色的數字叫他快看。 陸繁已經看見了。 李慧震驚不已,“這、這怎么回事?” 卡里怎么會一下子多了二十萬?! 陸繁沒應聲。 默了片刻,低聲說:“應該是倪簡。” * 回到病房時,里頭只有倪珊的身影。 看到李慧和陸繁,倪珊跑過來急切地問:“mama,怎么樣?錢夠了么?” 李慧心中正亂著,一時沒回答她。 陸繁問:“你姐呢。” 見他一來就問倪簡,倪珊輕輕皺了皺眉,說:“她說餓了,出去吃東西了。” 陸繁這才想起他們一早就出發了,倪簡早飯只吃了一兩口,現在都過了午飯時間了。 陸繁轉身對李慧說:“阿姨,你們也沒吃吧,我出去買點。” 倪珊立刻說:“我跟陸繁哥哥一起去。” 李慧拉住了她,“你陪陪你爸。” 倪珊不說話了。 等陸繁走了,李慧問倪珊有沒有跟倪簡說什么。 倪珊愣了愣,把她跟倪簡說的話都告訴了李慧。 李慧聽完心中有數了。 陸繁一出病房門就給倪簡發了短信:你在哪吃飯?我現在過來。 可是一直走出醫院大門都沒有收到回音。 陸繁站在門口的大柏樹下,撥通了倪簡的電話。 上一次打電話還是給她送畫稿的時候,那時他還不知道她是誰。 知道她是倪簡之后,他從沒給她打過電話。這是第一次。 電話響到第四聲時,對方掛了。 過了一會,一條短信回過來。 “我回去了。” * 陸繁再次見到倪簡是倪振平做手術那天。 前一天晚上,他給她發了短信,告訴她手術的具體時間,倪簡回了一句“知道了”。 手術從下午兩點到晚上八點。 四個人在手術室外面等著,都沒怎么說話。 倪簡沒提那二十萬的事,李慧也沒提。 八點十分,手術做完了,腫瘤是良性的,就是有些復雜,創口不小。倪振平被推出來時還在昏迷,半夜醒了一會,又睡過去了。 夜里陪床的是陸繁。 他在醫院對面的招待所開了兩個房間讓李慧母女和倪簡在那休息。 倪簡躺了幾個小時,根本睡不著,凌晨四點鐘,她起來洗漱,然后就回醫院了。 倪簡推開門,倪振平還在睡著,陸繁坐在椅子上,背朝著門口。 他坐得端端正正,肩膀寬闊。 倪簡把門關上,輕步走過去。 走到近前,才發現陸繁睡著了。 倪簡看了看他,覺得這種坐姿睡起來應該難受極了,可是陸繁閉著眼睛,面容平靜,好像睡得很香。 倪簡沒有看過陸繁睡著的樣子,和他住的那些天,睡懶覺的總是她,沒有一回比他早醒。 興許是燈光的緣故,倪簡覺得陸繁現在這個樣子溫和得不像話。 她走近了兩步,彎腰湊近陸繁的臉,仔仔細細地看,發覺他長得真是不錯,臉形和五官的比例分布都挺完美。 他這會兒眉目溫淡,眼睫闔在一塊兒,倪簡想起這雙眼睜開的樣子,很深很黑,如果把他惹毛了,那就陰沉得能滴出水,很有那么幾分凌厲。 倪簡又想起他在床上的樣子。 她的腦子頓了一下。 那種感覺,形容不上來。 他跟蘇欽不一樣,她當初幾次拎著膽子勾—引蘇欽,蘇欽只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