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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不過看她那架勢,干活也是一把好手,下手干脆利落。”大叔嘖嘖的說著,對那個女人的狠辣心有余悸。 常山聽了陳瑜的轉述,腦海里已經開始搜羅附和條件的女人了。看他恨得眼冒兇光的樣子,陳瑜謝過大叔之后,率先朝疑似冬冬埋尸的地方走去:“我們先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冬冬,確定之后,再考慮兇手的問題吧。” 他們走到山包下面就分散開來,圍著這個小山包找了起來。陳瑜聞著夜風中傳來的隱約的血腥味,直接走到了一處灌木叢邊,扒開剛抽出枝葉的灌木,拿手電筒照了過去。 “這一處土壤被翻過,應該就是這里了。”陳瑜轉身叫上雪松和常山,示意他們去看。這一片灌木很茂盛,后面挨著山體的空隙土壤跟別處有些不同,用手一按,感覺松軟得多。 常山一把推開陳瑜,拿起鐵锨就把擋在面前的灌木鏟斷了,然后丟下鐵锨跨過灌木茬子,徒手在那片松軟的地上扒了起來。他怕傷著冬冬的身體,不敢用鐵锨直接去挖,只能用雙手。 兇手也許是比較匆忙,埋的不算太深。常山在扒得指頭開始冒血之后,終于發現了一只帶著青斑的蒼白小手。 “是冬冬,這是冬冬的手……”就算變得僵硬,還長出了尸斑,常山還是認出了這是冬冬的手。他小心翼翼的把周圍的土清理干凈,一具衣襟和臉上灑滿暗紅色血跡的小兒尸體就出現在幾人面前。 常山這次才真正意識到兒子遭受了多大的痛苦,先前看冬冬的靈魂就知道他的眼睛被人挖了,但是他們之前看到只是兩個黑乎乎的空洞,并沒有眼前的情景慘烈。 他顫抖的撫摸著冬冬的臉頰,看著上面翻卷的血rou,牙齒深深陷進唇里,緩緩沁出一道血跡:“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殺了他給我兒子報仇!” 陳瑜這時也在旁邊找到了冬冬的眼睛,遞給了常山,好歹讓冬冬有了個全尸。 找到了冬冬的尸體,常山連家都沒有回,抱著兒子的身體連夜往鄉派出所趕去,敲響了派出所的大門。 被吵醒的值班民警一看常山懷里的尸體,趕緊去叫同事起床,一群人騎著自行車呼啦啦就往太平村趕去。 常山把鬼大叔說的兇手特征跟帶隊的老民警說了一遍,握著他的手說:“警察同志,我兒子死得太慘了,你們一定要找出兇手,判她死刑!” “你們怎么知道兇手特征的?有目擊證人嗎?”老民警抓住了一個問題,如果有目擊證人,這案子就好查多了。 雖然現在破四舊的風頭過去了,但是常山也知道這些警察不一定會相信神神鬼鬼的說法,也不想在未經對方許可的情況下暴露他們的能力,只能懇求的說:“你們別管我是怎么知道,先查查符合這些條件的女人,一定會找到兇手的。” 然后不管民警怎么問,他都不說了。一個年輕氣盛的小民警不高興的說:“你要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幫助我們查案,不要說一半藏一半。” “我說是我兒子托夢告訴我的,你信嗎?”常山的火氣也上來了,這民警不是天天喊著為人民服務嗎,就是這個態度? 要真能找出個目擊證人,他還會不說嗎?問題是目擊這起兇殺案的根本不是“人”,而且也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 老民警訓斥了一下小民警,跟常山說:“整個村子我們都要走訪一遍,如果遇到具備這些特征的女人,我們會留意的。” 不管常山是從哪里得到的線索,老民警是放在心里了,在走訪的時候,對三十到五十之間的女人都多留意了一下。 一天的走訪并沒有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晚上老民警帶著幾個下屬在村委吃飯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匆忙找到生產隊的記分員,問他今天有沒有什么人突然請假不上工的。 記分員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還是老實的說:“有三個沒來上工的,兩個都是提前打過招呼的,只有常興的媳婦翠枝下午說她娘家娘病了,去探病去了。” “你們找人把這個翠枝帶回來,我有話要問她。不管她有什么借口,一定要把人帶回來!”老民警跟太平村的村支書強調。 常冬冬被害明顯是激情作案,畢竟誰也沒法預料他那天會出現在那里。這樣的兇手一般都缺乏反偵察能力,心理素質也比較差,所以發現有警察下來查案后,第一個反應肯定是躲開,以為不出現就沒有問題了。 晚上九點多,婦女主任就把一個齊耳短發,神情慌張的女人帶到了民警面前。經過一夜的審訊,這個女人很快招供了,就是她害了冬冬。而翠枝害冬冬的理由,卻十分可笑。 十年前翠枝嫁給常興,第二年就生了一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時候吃了藥,孩子生下來就先天失明。 翠枝嘴快,看到什么就添油加醋的在村里宣揚。有一次她跟常大娘說她和常山不在家的時候,有男人去他們家,暗示冬冬媽偷人。 冬冬媽也不是好惹的,指著鼻子罵她當媽的不積德,兒子才會瞎眼,都是她睜眼說瞎話的報應。 因為冬冬媽的戰斗力比較強,翠枝的證據也不充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誰知道她居然一直記在心里,就算東東媽另嫁,她還耿耿于懷。 那天上午翠枝躺在床上裝病,哼哼著不愿意上工,到中午被婆婆罵了一頓,才扛著鋤頭下地。走到半路上,她就遇到了一個人給常山送飯的冬冬。 她看四下無人,惡向膽邊生,就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一鋤頭砸在了冬冬頭上。看到冬冬頭上嘩啦啦的流血,她弄了點土止住血,就把他拖到山包那邊丟了。 農村都是土路,翠枝直接拿鋤頭把沁了血的地皮鋤去一層,在溝邊把染血的土埋掉了。后來她又怕冬冬的尸體被人發現,就在灌木叢后邊挖了一個坑,把他埋了進去。 把冬冬放進坑里,翠枝突然想到冬冬媽罵她的那句話,伸手就朝冬冬的眼睛挖去…… 冬冬不見的這幾天,她還若無其事的跟村里的婦女議論,說冬冬不是被拐子拐走了,就是被野獸叼走了,怕是找不回來了。 她還假模假樣的安慰常大娘,說反正她兒媳婦都懷孕了,還怕沒有孫子嗎?又說后娘畢竟不是親娘,說不定冬冬被好人家收養了,比家里過得還好呢? 常大娘就是在她有意無意的暗示之下,懷疑上了兒媳婦。誰知道兇手就是她自己呢?常大娘哭著跟民警要求,一定要判翠枝死刑,給冬冬償命。 翠枝對自己的罪行招認不諱,然而,最終卻只判了死緩。 因為她懷孕了。 法院的人從人道主義的角度出發,考慮到孕婦腹中無辜的嬰兒,只判了她死緩,哺乳期結束之前在家里監視居住。 第5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