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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確認(rèn)已經(jīng)遇害了,目前尸體還沒有找到。誰是兇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斷定的事。現(xiàn)在最好先找到冬冬,然后去派出所報案,緝兇的任務(wù)是警察的,你們所要做的,就是提供一些線索。” “冬冬還沒有找到,你怎么知道他遇害了?”常山懷疑的看著雪松。其實兩天沒找到人,他就知道,不是被人拐走了,就是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怎么說得這么肯定? 陳瑜扒開前面的雪松,平靜的說:“我們怎么知道,跟大娘已經(jīng)說過了。你們要是不相信,晚上我們再來一趟,讓你們親眼看到證據(jù)。” 到了晚上,陳瑜帶著冬冬的魂魄再一次來到了常家。常家堂屋里點著一盞煤油燈,一家三口沉默的坐在凳子上,或期待或懷疑的看著進(jìn)來的二人。 “我大孫子呢,你不是說把他帶過來了嗎?”常大娘扶著桌子站起來,眼巴巴的看著陳瑜和雪松,還一直朝他們身后張望。 陳瑜拿出一張符紙,對在場的人說:“你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尤其是大娘,您要保重身體。冬冬的仇還沒報,您一定要撐住。” “我撐得住,你讓冬冬出來吧。還沒找到害他的人,想讓我死都不行!”常大娘看了一眼兒媳婦,意有所指的說道。 淑慧只覺得自己要屈死了,今天一天婆婆都拿看仇人一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好像真的是她把冬冬害死了一樣。 常山緊挨著淑慧坐著,手搭在她的背上,不自覺的安撫著她,眼睛卻一直盯著陳瑜,一面怕她是故弄玄虛,一面又怕她真的能見鬼,不敢接受事實。 冬冬聽到常大娘說話之后,就意識到已經(jīng)到家了,驚喜的喊了一聲:“奶奶,我好想你——”說著就掙開陳瑜的手,順著聲音去找常大娘。 然后常大娘就看到陳瑜朝前面的空氣一扯,說了一聲:“冬冬,等一下。”然后把手中的符紙輕輕一拍,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慢慢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冬冬——”常大娘悲慟的大喊一聲,雖然他那雙明亮的眼睛已經(jīng)被兩個黑洞代替,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自己的孫子。她猛的站起來,顫顫巍巍的朝冬冬走去。 冬冬聽到奶奶的聲音,臉上露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奶奶,你在哪里,我眼睛看不到東西了。我想回家,可是我走啊走啊,還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回到了熟悉的家中,見到了最親近的奶奶,冬冬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從小就比一般的孩子懂事,先前在別人家里,他都忍著沒哭,這回見了奶奶,再也忍不住了。 常山也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兒子面前,把他抱在懷里。感受著兒子身上冷冰冰的觸感,他啞著聲音問:“冬冬,是誰害的你?” “有些事冬冬還不太明白,他只知道自己被人在頭上打了一下,然后就睡過去了,醒來就變成了這樣。”陳瑜委婉的提醒常山,冬冬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還是不要太刺激他了。 淑慧看著冬冬的慘狀,心里一驚,感覺肚子往下墜,面上也帶出一絲痛苦的神情。陳瑜看到她的樣子,迅速拿出銀針,走上前說:“你動了胎氣,不要激動,我給你扎幾針。” “謝謝你了。”淑慧知道她就是四隊那個挺有名氣的陳醫(yī)生,就放手讓她針灸了。果然,幾針扎下去,她肚子里就暖和多了,也不再疼了。 常大娘把孫子從兒子懷里拉過來,摸著他冰涼的臉問:“冬冬啊,你記得是誰打你的嗎?是不是你后娘?”要是不虧心,怎么看到冬冬就動了胎氣? “娘,您怎么能這么說淑慧?她自打來了咱們家,天天伺候一家子吃穿,喂雞喂豬,下地干活掙工分。一年攢幾尺布自己舍不得做身新衣服,都緊著咱們用。您這話,也太傷人了。” “那天下午淑慧跟我都在地里,她就在我眼皮底下,怎么知道冬冬什么時候出來,還找了時間跑過去害他?” 常山不相信淑慧會做出那樣的事,也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更重要的是,通過這一年多的接觸,他對淑慧的人品十分了解。 常大娘還是堅持自己的猜想:“她自己不能干,不會讓她娘家兄弟幫忙啊?咱們娘倆一輩子沒得罪啥人,除了她還有誰非要跟冬冬過不去?” 這個可不好說,如果遇到心胸狹窄的人,可能別人一句玩笑,他/她就記在心里了,遇到合適的時機(jī),開始挾私報復(fù)。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陳瑜能做的只有提醒他們:“我覺得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冬冬在什么地方遇害的,然后把他的身體找出來,這樣才好報案。”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 常大娘拉著冬冬就要往外走,陳瑜攔下她說:“大娘,您在家里陪著冬冬和這位大嫂吧,讓冬冬爸跟我們一起去找就行了。” 一個老人,一個孕婦,還是不要去添亂了。讓常山一起去帶個路就夠了,沿路她可以找阿飄打聽一下。 常山也跟著說:“娘,你們就在家里待著吧,我一定會把冬冬帶回來的。”他的兒子被人害了,尸骨都不知道扔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入土。 上一段短暫的婚姻留給他的只有這個孩子,這些年一家三口相依為命,每次他只有在看到兒子的時候,才覺得生活有了點盼頭。 現(xiàn)在日子好了一點,他又娶了個好媳婦,結(jié)果兒子卻被人害死了,讓他怎么能接受?他背轉(zhuǎn)身抹了一下淚,回屋拿了個手電筒就匆匆出門了。 “就是這條路,冬冬給我送飯肯定要從這條路經(jīng)過。半路上要經(jīng)過幾個小山包。我原來猜孩子可能是這這邊走岔道了,圍著這一塊兒找了幾遍,都沒見到人影。”出了村子,常山指著一條延伸到遠(yuǎn)處的小路跟他們說道。 雪松牽著陳瑜的手,跟著常山往他指的方向走去。走到那片山包附近,陳瑜停在了一個墳前,摸出一包洋火,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兩張黃紙,輕聲念了幾句。 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從墳?zāi)估镲h出來,捏著手里的紙幣懶洋洋的問:“小姑娘,給我送錢想干什么?” “大叔,請問您知道附近有新來的孩子嗎?大約五六天前,那孩子被人砸傷腦袋,又挖了眼睛,您有沒有印象?”有求于人,陳瑜問的時候十分禮貌。 面前的中年大叔抖摟了一下手里的紙錢,痛快的說:“見過啊,就在西邊第二個山包下面埋著呢。那孩子迷迷瞪瞪的,不管誰跟他說話,他都說要回家找他奶,找他爸。后來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看這個大叔知道的不少,陳瑜追問:“那您知道是誰把他害死的嗎?”如果這個大叔指認(rèn)了兇手,他們就能省了不少力氣。 “沒看清,大白天我們又出不去。反正是個女人,四尺半的個頭,頭發(fā)不長,兩個辮子剛到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