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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陳瑜的,但是汪迎新顯然不了解這個時間差,認定了是香草攪了他的好姻緣。 這會兒他還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著該怎么跟陳家解釋,挽回這樁婚事,就聽到了罪魁禍首的聲音。怕她吵醒了同屋的弟弟,汪迎新應了一聲,迅速披了衣服下床。 看到汪迎新這么快就出來了,香草一臉驚喜,就知道迎新還是看重她的。她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溫柔的說:“新哥,我有孩子了,是咱們的孩子。你娶我吧?” 汪迎新卻滿臉陰霾,粗暴的拉著香草來到院墻外面,不耐煩的說:“誰知道你肚子是誰的孽種,跟我有什么關系?你要是還要點臉,就自己走,不然我喊起來,都知道你半夜敲男人家門,看我老實想栽贓嫁禍。” 還沒想好怎么去跟陳家解釋這個“誤會”,香草這個始作俑者又糾纏上來了。早知道就不為了那口氣去招惹她,那點“好料”給她用了,簡直就是浪費!一個貪污犯的女兒,沒點自知之明,還真打算讓他負責不成? 看著對面那張往日說了多少甜言蜜語的嘴,毫不留情的吐出一把把滲了毒的刀子,香草被嚇得退了幾步。這是那個跟自己耳鬢廝磨,體貼入微,老實可靠的新哥嗎?為什么看上去這么陌生? “新哥,你說的不是真心話,對嗎?你一定是有難言之隱,你告訴我,讓我幫你分擔好不好?”香草上前抱住汪迎新,流著眼淚說道。 汪迎新卻一把甩開她,轉身往院里走去,只丟下一句話:“識相的你就早點回去,省得你娘擔心。要是還糾纏我,我就叫人了,看你以后還有什么臉做人!” 香草被摔得趔趄了幾步,站在汪家門口,卻也真的不敢進去了。她癡癡的望著汪迎新的房間,一直等到了雞叫頭遍。怕再待下去被人發現,她才三步一回頭的離開。 剛跨進院子,香草就看到她娘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走過來,冷著臉說:“去找那個畜生了吧!這回死心了?來,草,把這碗藥喝了,落了這個孽種,以后就當沒這回事,娘再給你找個好男人。” “娘,我不喝!這是我和新哥的孩子,我不能不要他。他還會回來的,他說的不是真心話,肯定是汪家老不死的逼他的。”香草卻像是瘋魔了一樣,伸手把藥碗打翻了。 香草娘面無表情的回屋,又端了一碗出來,嘆了一口:“喝吧,喝了就一了百了。忘了他吧,他一開始就是要報復咱們啊,哪里是真心喜歡你……” “不是的,不是的,新哥不是這樣的人……我不要喝……我的孩子……”然而,這回不管香草怎么掙扎,他娘是鐵了心不想留著這孽種了。 再拖下去,孩子大了就更不好打了。一狠心,香草娘把她鉗在懷里,捏開她的牙關就灌了進去。 香草被迫吞下大半碗藥,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伸手就要摳喉嚨吐出來,卻被她娘死死抱住。直到下身開始流出粘稠的液體,香草才終于放棄掙扎。 “我和新哥的孩子,沒了……新哥,我對不起你,嗚嗚嗚嗚……”香草躺在墊了麥秸稈和草木灰的木板上,哭得死去活來。 香草娘看她這個樣子,更是心疼,只能抱著她說:“不哭啊,草,疼也忍忍,扛過去了就好……” 這女人啊,小產也得坐月子。香草娘把家里僅剩的兩個雞蛋打了,把汪迎新之前送的紅糖放了兩勺,做了一碗糖水雞蛋,給閨女補身子。 時間差不多了,她還得去掃大街。她摸了摸香草的臉說:“娘去干活了,你等會兒把糖水雞蛋喝了,躺著好好歇歇。我去隊里給你請假,就說你病得起不來了。” 香草卻躺著不言不語,對他娘的話置若罔聞。香草娘知道閨女在怪自己,但是她年輕沒經過事,以后就知道當娘的都是為了孩子好。 宋家集生產隊的隊長聽香草病了,還以為她是想躲懶,但是耐不住老婆子磨,只能批了。還以為自己是嬌小姐呢,干點活就起不來了,恐怕是不想起來吧。 不過,到了中午,隊長就知道自己猜錯了。這香草還真是跟她娘說的一樣,起不來了。而且,從此以后,再也不會起來了。 香草娘中午回去之后,看到那碗冷掉的糖水雞蛋,就一陣心酸,以為閨女是傷心過度,吃不下飯。等她回鍋熱了一下,叫了幾次還不見人應時,就慌了神。 掀開被子一看,香草的身體已經硬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下半身的血把被單下面的麥秸稈都浸透了,草木灰也凝成了塊。 “我的草啊,你咋就這么走了?留下我老婆子孤苦伶仃一個人……”香草娘悲戚的哭聲驚動了四鄰,院子里很快就擠滿了人。 而一個挾著黑氣的靈魂,留戀的看了一眼痛苦的親娘,就懷著滿腔怨恨往南陳莊飛去。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如果不是陳瑜,新哥怎么會不要她,她又怎么會這么凄慘的死去! 第20章 那天王金蘭聽說陳瑜這邊出了亂子,慌里慌張就過來了。這時候香草母女倆已經走了, 陳瑜就把之前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王金蘭這會兒就開始慶幸自己心疼閨女, 不忍心勉強她, 拒絕了這門婚事。要不然摻和進這亂七八糟的事情里面, 得不了好處還得惹一身sao了。 陳保國這回也不說什么了,只能承認陳瑜眼明心亮, 一眼就看出汪家那小子的底細了。看來以后不能隨便給人保媒拉纖了, 萬一結了冤家, 自己可要落一輩子埋怨了。 因為鬧了這么一出, 陳瑜一家對招贅都熱情不起來了。反正她才十五, 慢慢尋摸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一輩子的事,還得慎重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香草母女的影響, 這兩天給陳瑜說媒的都沒影兒了。陳瑜托著腮看著外面空蕩蕩的院子,惆悵的跟雪松說:“小和尚,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上門人選怎么辦?要不,咱倆湊合一下?” 陳瑜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更加努力的游說雪松:“你看我本來也不想結婚,就是想讓我爹娘放心。你呢, 一心只有佛祖,肯定也不會成家。干脆咱倆湊一對兒, 應付一下家人。” 小和尚抬頭,被陳瑜亮晶晶的眼睛晃了一下。他低下頭, 接著看書。真是調皮,他怎么能成家? 陳瑜看小和尚沒有回應,喪氣的趴在桌子上,愁容滿面。門外,楊振華帶著秀荷走進來,只是這兩人的表情卻迥然不同。楊振華的眉頭皺成了川字,秀荷則又是害羞又帶著得意。 “你們兩個是誰不舒服,還是兩個都不舒服?”看他們兩個都不說話,陳瑜只得開口主動詢問。 秀荷羞答答的看了楊振華一眼,難得親熱的跟陳瑜說:“我這兩天早上起來老是惡心,吃個飯吐兩三回。振華不放心,想讓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