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上迎新了,就趕緊為他開脫。 香草娘氣憤的質問閨女:“原來你自己也知道,那個畜生知道嗎?你這讓人不省心的孩子,咋不先跟我說?”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怕娘你生氣,就沒說。想跟新哥商量一下再跟你攤牌,沒想到他就不來了……”香草說著也哭了起來。 她一個貪污犯的閨女,成分不好,又是個姑娘家,也不好去汪家問人。只想著迎新是有事,等忙完了就來找她。誰知道他家里給他說了媒,悄悄去見面了。 香草娘再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找到那個小畜生,讓他跟香草把婚事趕緊辦了,到時候還能說是早產。不然拖下去,閨女肯定要背個破鞋的名聲。 雪松考慮到香草的身子,準備讓她們歇一下,明天再回去。但是香草娘倆成分不好,晚上不回去可不好交代。最后還是雪松端了一杯太歲浸泡的水給香草,等她精神好一點,才讓她們回去。 陳瑜本以為這事就此告一段落了,沒想到幾天后,她居然又見到了香草。然而這一次她卻以枉死鬼的身份出現的。 第19章 香草母女倆回去之后,香草娘把閨女安頓好, 就等著汪迎新回來了。姑娘肚子里揣了娃, 這回便宜他了, 但是不管怎么著, 他都得負責到底! 汪迎新哼著小曲從縣城回來了,這次出門兩天, 他是以置辦結婚用品的名義去大隊開的證明。雖然是入贅, 但是他也得準備點“嫁妝”不是?舍不得孩子, 套不著狼。放長線, 才能釣大魚。 至于他為什么這么肯定跟陳瑜的事情能成, 自然是有原因的。主要是他平時偽裝得好,陳家老兩口這一關輕松過去了, 陳瑜那邊的難度就小了不少。更可況他還有壓箱底的寶貝,給香草都沒舍得用多少。 就算陳瑜長得好, 眼光高,但是用了自己加料的“雪花膏”,保準能對自己癡迷。不見以前那個看不上他的賤女人,后來就被他迷得暈頭轉向, 指東不打西? 汪迎新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娶香草,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想把她弄到手, 玩弄一番,再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拋棄, 才能出了當年被侮辱的那口惡氣。 算來他今年也有二十了,也該找個好人家了。所以一聽說南陳莊的小陳醫生要招贅, 他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這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完美媳婦啊。 附近有名的村花,還是個醫生,家里沒有男丁,需要上門女婿支撐門戶。至于改姓,他是一點都不擔心。 只要他上了門,拿捏住陳瑜,再想辦法送那兩個老不死的歸西,這陳家不就自己做主了嗎?到時候自己和孩子,還不是想姓什么就姓什么? 越想越美,汪迎新想著挎包里七尺桃紅府綢布,想象著陳瑜裁了衣裳穿著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男人啊,就不能太摳唆,不討女孩子喜歡。 這塊布雖然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積存的布票,但是跟陳家的那個金鳳凰相比,還是物超所值的。 “這是要娶媳婦了,心里這么美?”一個聲音突兀的在汪迎新耳邊響起,他下意識的回道:“哪里,哪里,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香草娘冷冷的看著汪迎新,咬牙切齒的說:“迎新你也太謙虛了,我看你八成年前就能做上新郎官了。” 汪迎新往左右看了看,拉著香草娘到一個麥秸垛后面,色厲內荏的問:“您怎么來了?什么新郎官,亂說什么。” “香草有身子了,四個多月了。難道你不是該做新郎官了?”香草娘一看,這小畜生是鐵了心不要香草了啊,迅速就把手里的重磅炸/彈拋了出去。 香草有了?汪迎新腦子里懵了一下,他當爹了?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這個孩子不能認,絕對不能認。要是認了,要是認了這個孩子,他肯定就要娶香草。 以后不但自己跟著低人一等,被人笑話,生了孩子還要被人叫狗崽子。 如果不認這個孩子,把南陳莊的小陳醫生弄到手,還不是想要幾個孩子就要幾個。陳瑜長得好,聰明有文化,生的孩子指定比香草那個糊涂蟲好得多。 打定主意之后,汪迎新就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無辜的說:“我說大娘,我平常看你們娘倆可憐,沒少照顧你們,你也不能往我身上潑糞啊?你家閨女懷了孩子,去找她相好啊,找我有什么用?” 香草娘氣得目眥欲裂:“說你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就連畜生都知道護崽,你個沒良心的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香草統共就跟過你一個男人,不是你的,還能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我是這孩子的爹?您不是說笑話吧?誰不知道我汪迎新是個老實頭,你家閨女是個浪得不行的狗崽子,說出去也得有人信啊?”四下無人,汪迎新也不再偽裝,露出真面目,一臉嗤笑。 聽到汪迎新這么無恥的話,香草娘氣得登時吐了一口心頭血,上去就要跟汪迎新拼命。但是她自己都虛得不行了,哪里是汪迎新的對手。 汪迎新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撣了撣衣服,故作大度的說:“大娘,念在你老糊涂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要是疼閨女,回去一碗藥下去,什么煩惱都沒有了。放心,我不會往外說的。” 香草娘絕望的撲在地上,只覺得上天無路,下地五門。未婚先孕,不是什么好名聲,她也不敢鬧出來,怕絕了自己閨女的生路。想來想去,也只有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說得靠譜一點。 回到家里之后,香草娘跟閨女說了汪迎新那些喪盡天良的話,然后抱著香草哭得死去活來:“我苦命的草兒啊……” 香草卻不相信她娘的話,迎新這么癡情,被他家拒絕還不改心意。等到自家遭了難,又是噓寒問暖,又是小意關懷。平常她用的篦子、頭油、扎頭繩,那樣不是他置辦的? 每年秋末冬初,怕自己被風吹裂了臉,迎新都會及時送她一盒蛤俐油。這點點滴滴,件件樁樁,付出了多少心思,怎么可能會翻臉不認人? 晚上趁她娘找野郎中拿藥的功夫,香草半夜偷偷溜了出來,準備去汪家問個究竟。她不信迎新會這樣對自己,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汪家只用樹枝圍了一圈當院墻,連個大門都沒有,所以香草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走到汪迎新房間外面,她輕輕敲了敲窗戶,小聲喊道:“新哥?迎新?” 汪迎新這會兒已經知道了陳家拒絕他的消息,白天還被爹娘和弟弟笑話癩□□想吃天鵝rou,不知天高地厚。他認定都是香草的錯,居然越過他直接去找了陳瑜。 一個生產隊年輕的赤腳醫生,長得又好,怎么經得起香草這種挑釁,陳家要是不拒絕,那才奇了怪了。 實際上香草是在媒人去汪家后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