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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先穩(wěn)下春兒的情緒,然后再提這些事情。坐了一會兒后,夏谷和閻公子走了。春兒目送兩人,眼神始終離不開閻公子。對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來說,閻公子實在是個太吸引人的存在。閻公子沒在陽界久待,打開地府大門進去后,崔鈺已經(jīng)迎了上來。當時春兒爹死的時候,閻公子離開夏谷回來。見夏谷這么難過,心想在判春兒爹的功過時,可以給他開個后門。可是誰料,半日的魂魄審問下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春兒爹的影子。開始,閻王以為是因為自己工作不上心,所以堆積了這么多案子。等后面審審,將進度趕上,很快就能到春兒爹。但是,他的想法實在是天真。就在昨天晚上,他去找夏谷的時候,他還沒審到春兒爹。崔鈺因為這幾日閻王如此熱愛工作而感激涕零,見他回來,體恤上司的崔鈺就說:“大人,今日先不審了吧。”熱愛工作的閻王大人問:“審到七月的亡魂了嗎?”趕緊打開記錄看看,崔鈺誠實道:“還有三四個。”閻王面色一肅,說:“開始吧。”平日偷jian耍滑不靠譜歸不靠譜,工作起來還是挺有閻王的嚴肅氣派的。崔鈺趕緊讓獄卒往殿里押送亡魂。閻王審問了足足一早上,不計其數(shù)的魂魄都審問過去。其實,地獄內(nèi)的時間與陽界的時間并不是那樣不可逆。地獄的時間是按照亡魂多少,審問多少來調(diào)整時間的長短和幅度。亡魂多的話,那么一分的時間會變成兩分,甚至是一小時。而如果亡魂少的話,地獄時間則是會加快,一個時辰變成半個時辰,甚至變成一瞬。今日審訊的亡魂多,一上午的時間拉得非常長,閻王疲憊不堪。等好歹審問完成,閻王問崔鈺:“近幾日的可是審完了?”“今日黑白無常押送過來的也都已經(jīng)審完了。”崔鈺說,上去給閻王倒了杯水,問道:“大人,您最近是怎么了?”“我前幾天不是跟你說喜歡了個男人么?他親近的人死了,我想給那個魂魄走個后門。”閻王喝了口水,將茶葉嚼了兩下,毫不避諱地說。似是已經(jīng)習慣了閻王如此,崔鈺點點頭,心道,好歹如今不按照長相和身高來判定人家好壞了。這是一大進步啊一大進步。可是聽到他喜歡的男人這幾個字,崔鈺還是顫了兩顫。“對了。讓你找的修真的書你找了嗎?”閻王問。“找到了。”崔鈺趕緊將書遞上去。閻王翻開一看,修真的書籍真是不一而足啊,眼下這本看上去對于修煉萬年的閻王來說,實在太過小兒科。不過,給夏谷用的話,倒是剛好。擰著眉頭,閻王起身要去后面看書休息。崔鈺遞過來一張請柬,說:“龍王五公主笈禮的請柬。”“笈禮?”閻王驚訝了一下。不光閻王驚訝,崔鈺也驚訝。笈禮一般是家族內(nèi)部進行的,他去干什么?“據(jù)說,是五公主親手寫的請柬。”將請柬打開,里面的字一個個很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小姑娘之筆。前幾日去龍宮,五公主看著不過十歲左右的樣子,現(xiàn)在就想要做笈禮了。閻王思索了一下,說:“我就不去了,你看看派人帶些禮物過去吧。”崔鈺躬身,說:“是。”閻公子走后,夏谷就出去做貨郎。走的比較晚,再加上想著一塊養(yǎng)春兒些日子,需要錢多。夏谷一時就耽誤了時辰,等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月上樹梢。這次翠峰山走的倒是有驚無險,夏谷回到家,將擔子卸下來后,先跑去屋子看了半晌。閻公子并沒有來,夏谷心里有些失落。去竹筐里拿了些新鮮的水果,今日去賣貨拿著貨物換的。放了一些在家里,等著閻公子來時再吃。另外一些,夏谷拿著去了春兒家。春兒近幾日睡得都晚,夏谷敲門,春兒很快出來。大晚上進姑娘家并不多好,夏谷很快就走了。春兒去叫住了他。“哥。”春兒沒有叫夏谷的名字,直接叫哥。夏谷愣了一下,回頭問:“怎么了?”春兒臉頰帶著紅暈,嬌羞一笑,問道:“今日與你一同來我家的公子,是你朋友嗎?”幾乎是一個當下,夏谷心中咯噔一聲,心思一下煩亂了起來。他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抿了抿唇,問道:“嗯,是的。春兒……春兒可是中意?”“哥~”春兒聲音一婉轉(zhuǎn),端著手里的水果小跑著回了家。夏谷站在門外愣了半晌,過了一會兒,心里非常別扭又難受地回了家。到家以后,閻公子仍舊沒來。夏谷心中的煩躁更上升了一層,夏谷去院子里沖了個涼。心里難受的要命,沖完涼之后,也沒有舒服多少。要是春兒看上了閻公子,那閻公子該怎么做?不喜歡她,那傷害春兒。喜歡她,那傷害他。夏谷覺得腦子都快炸了。身體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等過了不知多久。夏谷的眼睛突然瞪大,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要是,春兒死了,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夏谷昨晚上睡得有些晚,腦殼疼得突突叫。外面又傳來拍門聲,夏谷掙扎著好不容易起來,出門一看,又是大嬸大娘們。腦子里又出現(xiàn)了昨天春兒那嬌羞一笑的臉,夏谷閉上眼。但是,大嬸的突然一聲大哭,一下就將他嚇得睜開了眼。“夏谷,春兒死了!”第72章趙令夏谷的腦袋里嗡得一聲響,沒等大嬸大娘們繼續(xù)說話,夏谷推開門就跑了出去。腦海里一片空白,順著條件反射跑到了春兒家,夏谷推開那扇破門,就看到了屋里的春兒。春兒躺在床上,手腕上全部是血跡,襯托的臉色更加慘白。床上有一些大嬸大娘坐著給她整理著,見到夏谷,皆是嘆了口氣。喉嚨里干得竄火,腦袋里像是炸裂開來,眼圈箍住眼睛,澀得要命。夏谷站在床前,大嬸大娘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每個人的話都拆分開來,一個字一個字的鉆進他的耳朵,刺穿他的耳膜。春兒是自殺的,渾身有無數(shù)大小的刀傷,血很快止住。但是,她拿著菜刀劃開她的手腕后,她想后悔都晚了。這么熱的天氣,空氣潮濕悶熱,血管不可能凝固。所以,這個十六歲的如花姑娘就這樣死了。春兒說,她爹死了,她不能連累夏谷,她可以去遠房親戚家住。但是仔細想想,她這么久都沒有親戚來接她。那她有什么遠房親戚?她料定自己活不下去,會是夏谷的累贅,所以才死了。這是大嬸大娘們說給夏谷聽的,可是夏谷卻無動于衷。這樣的話,就像是安慰他一樣。夏谷的腦子里記不得昨天的事情,可是隱隱約約記得一句,他想春兒如果死了就好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