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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湛原本要下山去買些東西,準備過年用的。沒想到半路上遇到許浠,許浠扒著他的身體不下來,詹湛只好原路返回。到了院子里,老和尚正在練習著新學的舞步。聽到聲音后,回頭說:“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話音一落,就看到詹湛拉著身后小媳婦一樣的許浠進來了。看兩人這樣子,自然老和尚也明白了過來。心中也是高興,臉上卻翻翻白眼,說:“行了,我自己去,你倆聊。”“我去就行!”詹湛趕緊說道:“把這東西放下,我們再去。”“哎呀,這男大不中留喲。”老和尚感慨一句,立馬跑過去接過詹湛手里的書包,高興地像個孩子,問許浠:“給我帶的什么?”沒等許浠說,老和尚拿著書包去了里面。門外,詹湛大聲說了一句:“中午米飯做三個人的量。”屋里老和尚應了一聲,詹湛沖著許浠笑笑。許浠握住詹湛的手,非常用力。安撫一樣的用拇指摸了摸許浠的虎口,笑著說:“走吧。”詹湛現在是小青年,下山走路根本不覺費勁。許浠跟在后面,深深體會出了男人二十和三十之間的差距。路上,詹湛將他的傳奇一生簡簡單單地交代了一下,當然不會說他每次長一歲時會有多痛苦。許浠關注的地方在他長到三十歲后,如何停止這種一月一歲的成長速度上,也沒有深究。許浠是開著車過來的,這車還是詹湛曾經那輛。許浠過去打開車門,將鑰匙扔給詹湛,問:“你要開嗎?”把鑰匙接住,詹湛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說:“我長太快了,沒有駕照,還是你開吧。”還是這么嚴謹認真,嘖嘖,許浠心里笑笑。抬頭看著一臉青春氣息的詹湛,覺得自己被這么小年輕摸頭,簡直是奇恥大辱。不過,想想他未來很快就長大,也就不覺得有什么了。山下并沒有什么人,就連那一圈的老年公寓內,也少有人。過年了,大家都回家和兒子女兒過節去了。整個翠峰山,顯得更加冷清。想想上次見他的時候,拿著個掃把掃院子,許浠問道:“你當時怎么不跟我說那就是你啊?你說了的話,我就帶著你去英國了。”“我不能去。”詹湛說。這么一個拒絕,讓許浠的心一下跌落到谷底。抬頭看著詹湛,有些失落,但還是笑笑說:“再說再說。”兩人剛要上車,身后突然傳來另外一輛車的聲音。詹湛沒有在意上了車,許浠卻回過頭來,這一回頭,剛好看到了車內的烏祁。許浠的眉頭皺住了。烏祁怎么過來了?這一年的時間,許浠和烏祁在一起。愛情沒有培養出來,倒是培養出來了友情。憑良心講,許浠對烏祁挺佩服的。有些人功利心很強,所以懂得對癥下藥,一般人的話也就被弄到手了。可是許浠在娛樂圈好歹待了兩年,從底層混到上層,這些事情見得多了。所以能多出一個第三人的視角來想問題,于是,烏祁就在許浠這里碰了一鼻子灰。兩人做著朋友,許浠也明確跟他說了兩人不可能。許浠不是心軟的人,不可能說出來后,烏祁可并沒有這么就算了。而是說,他就愛怎么待他怎么待他,他還是想追他。這與許浠就沒有什么關系了,都是烏祁自己自愿。烏祁家里催他找對象催得緊,烏祁想讓許浠過去假裝一下,事后會跟大家解釋。許浠哪里能不懂?這又不是偶像劇,說解釋就真能解釋清楚?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會因為他與烏祁在一起受到影響,全部影響后,想撤都撤不回來。到時候,就不是他與烏祁說了算了。于是,許浠直接拒絕掉,然后開著車跑來了翠峰山。沒想到,烏祁竟然尾隨著他來了。許浠有些不悅,可是作為朋友倒也沒將火氣發出來。就開著車門,站在門口等著烏祁下車。詹湛意識到許浠一直沒有上車,準備下車來看看,剛下車,就看到對面車上一個男人,正開門下來,對著許浠,眼睛里滿是悲傷。許浠條件太好,這么多年,應該不乏追求者。詹湛活了一千多年,早就練就了心情不表現在臉上的本領。看到之后,也沒有多話,只是看著烏祁一步步朝著許浠走來。到了許浠跟前,烏祁抬頭看了一眼詹湛,湛藍色的眸子里沒有絲毫消極情緒。反而還對著詹湛笑了笑,以示禮貌。“你母親讓我叫你來的。”烏祁說,“電話你落在車上了吧,怎么打也打不通。”許浠漸漸平定下來,回頭往車上看了一眼,才想起來手機忘在了車上。無奈地笑笑,許浠整個人放松下來,回頭和詹湛笑笑,又問烏祁:“家里怎么了?”“許嘉摔著了。”烏祁說:“伯母打你電話打不通,就給我打了。我把許嘉送去醫院,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就想著你會不會出事兒了,過來看看。”烏祁滴水不漏的把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了一起,這件事情里,絲毫看不出他對許浠的用心,同時還凸顯出他對許嘉和許母的重視。詹湛的眸色深沉,扭頭去看許浠。果然,許浠已經急了。“嘉嘉摔了?現在怎么樣了?”許浠問道。“腳腕扭傷了,我找了醫院里的熟人,處理完后,被我送回家了。不過,一直哭著嚷嚷著要找你呢。”烏祁說。聽烏祁這樣說后,許浠自然放下心來。烏祁處理事情還是挺讓許浠放心的。但是許嘉扭了腳,許浠還有些著急,轉頭和詹湛說:“你跟我一起回家吧?”烏祁原本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坍塌,但是很快被他收攏了起來。詹湛笑笑,搖搖頭說:“我還要去買東西,方丈還等著。你先回家吧。”最終,許浠聽從了詹湛的話,開車和烏祁一前一后的走了。看著兩輛車絕塵而去的背影,詹湛目光微斂,唇角微勾。這個男人,挺有趣。詹湛買了東西回去,老和尚將米飯也都弄好了。看到身后沒人,老和尚問了一句:“許浠呢?”將事情說了一遍,詹湛坐在桌子上慢條斯理地吃飯。雖然是個將軍,可詹湛出身豪門世家,沒有將軍那般地糙氣,而是溫文爾雅。對于人世間的情事,老和尚一向不多過問。見詹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也沒有多問。今天晚上,詹湛又要長一歲了。許浠直到晚上,都沒有再來。詹湛等了半晌后,心情確實有些失落,不過好在他已經習慣了等待,也沒有多難過。抹了一把臉后,赤身裸體地上了床。已經二十一歲,身體沒有太大的變化,想當初十七八歲時,詹湛那次身體足足長高了十厘米,整個人差點疼死在床上。準備好后,詹湛躺在床上,等著月亮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