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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鐘離城主對林空知作了一揖,“此次多謝林長老相助了,他日定當登門拜訪。”林空知笑笑,沒有拒絕。“只是不知那幽冥血石去了何處?”“被我毀了。”“哦……”“點點,走了!”林空知一躍上了房頂,雪白的衣袂在狂風中獵獵作響,縱使在一片污濁與晦暗中,他似乎還是那般纖塵不染,淡然世間的模樣。白典見狀只好對他爹囑咐了幾句:“爹,回去告訴我娘,我一切都好,吃得好睡得好,師父好師兄弟們也都很好,讓她不要擔心我啦。”“好,臭小子,就知道想著你娘!”毛家主真真是心疼自己的這個兒子,寶貝的不行。白典看著林空知快走遠了,于是邊跑邊回頭道別,一路追上了林空知:“小師父!哎?這是誰?”“咱們又多了一個小師弟。”應莫離和白典一左一右地把林空知夾在中間,隔著林空知說道。“小師弟?”白典面露疑惑,“這不是小師妹么?”林空知心里默默嘆了口氣……應莫離忍俊不禁,正準備笑呢,卻被后面傳來的聲音冷不防嚇了一跳:“我也覺得是小師妹。”應莫離和白典都大叫了一聲,然后朝后看去,發現是靳無尋之后,倆人毫不留情地不約而同地給了他一拳:“下次走路能不能出聲!”靳無尋給他倆胖揍了一頓之后,三人又圍在了林空知跟前:“我們現在去哪兒?”“去十度洞。”林空知面色凝重地看了看東南方向,“我擔心他們有危險。”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打個預告,小師兄和沈余衣小魚兒要上線啦☆、5“大師兄……這里……”“屏住呼吸!”樊子期迅速封了沈余衣的xue道后才慢慢出聲解釋,“我猜的沒錯的話,這里應該是十度洞。”“什么……”沈余衣的思維瞬間空白了一下。他們朝后面不遠處望去,發現之前追殺他們的那些人進洞五步之后都暴斃身亡了,是七孔流血窒息而死……沈余衣登時嚇得臉都白了,他初涉江湖,何曾見過這種場面,也虧得有人陪在他身邊,才能這么鎮定。樊子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來兩顆藥丸:“來,吃一顆,解百毒的,可以撐一會,我們得趕快找到別的出口。”話音未落,就不由分說地塞進了沈余衣微張的嘴里。修長的指尖觸到他的唇瓣,有些冰涼,沈余衣頓時回過神,觸感尤自清晰地停留在唇上,恰似一朵落花,驚起了他湖面的層層漣漪。但是當下的環境不允許他這般回味,沈余衣只能收斂了心神跟上了樊子期的腳步。洞內似乎沒有別的出路了,里面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他們大概走了一夜的時光,就聽見他們進來的那處洞口傳來爆炸的聲響。“他們把洞口炸塌了……”沈余衣已經覺得有點體力不支了,已經一天一夜滴水不沾了,他還未曾修成辟谷之術,現在這種情況實在令他有點難熬。“再堅持一會。”樊子期扶了扶他,然后在地上抓了一把細沙,“這邊。”沈余衣只能再提起一口氣跟上樊子期。又不知走了多久,沈余衣只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這洞似是沒有盡頭一般,他們沿途遇到了不少毒物,但是它們都長在地上或是石壁上,沒有辦法主動攻擊人,且教他們逃過了一劫。到最后,沈余衣昏昏沉沉地已經失去了意識,是樊子期一路背著他走的。“醒醒,魚兒。”聽著溫柔至極的聲音,沈余衣慢慢轉醒,他迷迷糊糊地看著樊子期,樊子期示意他看向一片巨大的坑洞:“穿過這片坑洞,我們就能出去了。”“真的?”沈余衣提了一點精神,滿懷希望地看向了坑洞,然而滿眼刺目的慘綠瞬間讓他的希望跌落了深淵。那一片片慘綠不是別的,正是會移動的不明劇毒生物。只見它們呈現出一種粘稠扁平的形態慢慢移動著,它們吞噬著自己的同類,但是由于某種原因,他們的移動速度很慢,也無法離開這坑洞。但是它們所過之處都是一片砒|霜落地的刺啦聲響和焦黑的痕跡。“怎么辦……”沈余衣有些怕了,眼里也含了些許淚光,顯得特別無助,“要不等小師父他們來救我們吧……”樊子期搖搖頭:“你身體撐不住了,必須出去。”“你要怎么出去?啊?”那坑洞邊緣又沒有落腳之處,更何況那東西究竟有沒有別的危險他們都一無所知,這樣過去分明就是在送死。“你忘了我是修什么的了?”“劍?”沈余衣疑惑了。“我們可以御劍過去。”“可是你的御劍之術才剛剛修成,能不能持續長久時間還是個問題,更何況還是載兩個人!”沈余衣矢口否決了樊子期的提議,“萬一飛半路掉下去我們就全完了!”“你對我就這么沒信心么?”樊子期笑笑,他本一溫潤如玉的模樣,這一笑自然讓人如沐春風,沈余衣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臉瞬間就紅了,他避開他的目光,嘴上還是不同意。“你放心,我就算拼盡全力也會護你周全的。”樊子期趁著人被他甜言蜜語哄失了神的當口,一把攬住沈余衣的腰,踏空一躍,一柄通體銀光璀璨的劍從他背后飛躍而出,他隨即穩穩地踩在了劍身上,單手御劍的難度又大了幾分,沈余衣沒再敢出聲,也沒敢動。樊子期的劍微微下沉了一點,又被他拉高了幾分,才開始慢慢加快速度往前飛,他們不知道這坑洞究竟有多大,他們只知道,那道微茫的光是他們最后的希望。誰知,天不遂人愿,那坑洞里的東西發覺上面有東西,開始紛紛往上面噴射一些詭異的液體,粘稠而腥臭,同樣也是慘淡得霉綠色,讓人作嘔。沈余衣迅速單手結印,結了一道氣盾在周圍防御,好讓樊子期安心御劍,然而幾天的奔波已然讓他精疲力竭了,氣盾一閃一滅的,根本起不到什么實質性的作用。他覺得眼前有點發黑,拉著樊子期腰帶的手也快沒力氣了。樊子期忍不住摟緊了他:“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到了。”沈余衣聞言又稍稍提了點力氣,又結了氣盾在周身,可他實在是沒什么精神了,他靠在樊子期懷里,似是做夢一般,最后他還是失去了意識,氣盾一閃一滅的,最終還是徹底消失了。樊子期只能加快速度,他整個人把沈余衣圈進自己的懷里,周身泛起淡淡的銀光用來抵御毒液,但是這樣一心三用的下場是,他的內力消耗得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