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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走過來的身影。他很聰明,蒙了面。靳無尋立在高聳的屋頂上,狂風吹起他的衣擺,獵獵作響,林空知眼中出現了一抹贊許之色,此時的靳無尋,很有他爹的大將之風,殊不知,靳無尋在上面,也緊張得手心都有點出汗了,但是在看到小師父贊許的眼神之后,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一點信心來,他一甩無上殿專門御敵的飛鏢,飛鏢攜帶著那一紙契約釘在五大名門之首面前的一根柱子上:“這是血衣教與外邪私通的證據,諸位盡可看看,血衣教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滿足一己私欲竟然答應外邪事成之后盜取我無上殿的軍機密要,我無上殿不能坐視不管,因為這關系到整片大陸安危,我在此代表無上殿,希望五大名門之首能給無上殿一個滿意的答復?!?/br>放任給五大名門處理,正合了鐘離城主的意,他兒子現在虛弱至極,昏迷不醒,他早都想把朗乾水這個王八蛋給碎尸萬段了,跟何況他還做出通敵賣國的事情。“不妨再給你們說一句,朗乾水的目的絕不止如此,他還想稱霸整個江湖,還想百年前的江湖噩夢重現于世!”“你少胡說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朗乾水雙目赤紅,他被林空知的冰牢禁錮著,無法脫身去將那讓他身敗名裂的人拖下來給打死,他氣急敗壞地捶打著冰牢,奈何殘缺的陣法能給他的能量也就到此結束了,他現在只覺得疲憊得緊。“是么?”靳無尋又從懷里掏出一物。朗乾水一見那物,心都涼了,他知道,今夜,就是他的死期了……為什么……這些東西不應該都被埋進十度洞了么!為什么還會出現!只見靳無尋手中正拿著那陣法的陣眼,一塊血紅的玉石,至朗乾水于死地的東西,正懸在半空,散發著駭人的氣息,殘暴而令人窒息的氣壓席卷而來,讓全場的人都震驚了,就連林空知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東西……“竟然是幽冥血石!朗乾水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用這個東西!”百年之前,一個人攪起了江湖的血海腥風,憑借的就是幽冥血石的力量,讓江湖陷入了最為動蕩而晦暗的數十年,無數英靈葬身于這血石之下,并且被吞噬了魂魄,永世不得超生。數十年的動蕩過去,那人終于被萬魂噬體暴斃而亡,眾人竭力將那至兇之物拋到了人跡罕至的蠻荒之地,至此,那人的名字無人愿意提起,那血石也成為了江湖所有人的噩夢。所以縱使朗乾水得到只是那血石的一小部分碎屑,也足以引起眾怒了。罪名坐實,剩下的就是收尾了。但是朗乾水怎么會甘心:“別忘了……我還有我的血煉尸呢……”瞬間,整個血衣教,被上千只血煉尸重重包圍。許是人在臨死之前強烈的求生欲望讓朗乾水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力量,他怒吼著一掌打碎了林空知的冰牢,指揮著血煉尸重重包圍了他們。頓時狂風大作,殺機四起,朗乾水獰笑著靠近林空知:“都是因為你!我的千秋大業啊,為什么!為什么要毀在你手上!”“多行不義必自斃?!绷挚罩莺莶人榱艘粋€血煉尸的胸骨,連著青石磚一起陷進了地底,對還站在屋頂上的靳無尋輕輕說了一句:“走?!?/br>這是什么感覺……溫易只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了,身體里翻滾著洶涌的熱量炙烤著他的血液,眼前也出現了片片黑斑,好熱……好熱……溫易抓著脖子大口喘著粗氣,但仍舊得不到半分緩解,他猛地翻身坐起,突然,眼前徹底陷入了黑暗,而他自己,也失去了意識……朗乾水趁著林空知不備,看著那還懸浮在半空中的幽冥血石,就要伸手去抓,然而還沒碰到,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制止住了,讓他的手無法再前進半分。朗乾水嘶吼著想要靠近,幽冥血石卻散發出了更為可怖的氣壓,它周圍都蔓延開來了重重的黑霧,濃郁得都是那化不開的罪孽。林空知離得近,看得分明,他想阻止,卻被血煉尸纏得分不開身。突然,那幽冥血石爆發出了一瞬耀眼的紅光,亮得讓人雙眼刺痛,林空知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睜開眼看到的一幕再次脫離了他的預知。本該好好待在屋子里的溫易居然跑出來了,現在正站在那幽冥血石的面前!“溫易?!绷挚罩獑玖艘宦?,正欲上前,卻被血煉尸拖到了更遠的地方。黑霧越來越濃,濃到林空知已經什么都看不見的地步。林空知急了,以一掌千鈞之力劈碎血煉尸的速度解決著眼前的麻煩,然而還沒等他靠近,那耀眼的紅光又爆發了一次,這一次,是刺目的血紅,伴著震耳欲聾的巨響……血腥的味道蔓延開來,黑霧漸漸散去,一切都重歸于寂……所有的血煉尸在一瞬間倒了下去,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好似末日一般。狂風依舊在呼嘯,似是哀鳴,似是興奮,似是哭嚎……林空知快步上前,看見了朗乾水焦黑的尸體和倒在一邊人事不省的溫易。五大名門之首也趕忙聚在周圍:“死了?”林空知點點頭:“死于幽冥血石的反噬。”五大名門之首還在議論不休,林空知是半分也聽不清,也不想聽清了,耳邊重復不斷的只有狂風的哭嚎,他把溫易抱起來,剛站起來就聽見有人大喊:“放過我們一條生路,不然我就殺了他!”有人挾持了白典。白典喊道:“爹??!救我——”白家主正要擼起袖子上前的時候,林空知又把人攔下了:“你當真不想要令郎性命了?”白家主嗤道:“無名之輩,不足掛齒!”“需知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毛家主這般想法太過沖動了?!绷挚罩溃稚线€抱著溫易,似乎并沒有出手的打算。只見那前一秒還在說話的人,后一秒就倒了下去。白典趕忙把人踹遠,應莫離就出現在了一片廢墟之后。“你沒事吧?”應莫離一路尋著去地牢,縱然徐亦風臨行前給他講了路線,他還是照例多繞了路,他到的時候,白典就已經被人拖著走遠了,他無法,只能暗暗跟在后面,伺機而動。應莫離給他用自己的暗器給白典解了手銬,自己又尋了那人,從后頸那收回了自己的暗器。“沒事兒,來了就好?!卑椎滢D了轉手腕,這些天一直都在牢里干坐著,都快被憋死了。白典又蹦又跳得投進了他爹的懷抱里,應莫離則走到林空知的身邊:“小師弟怎么了?”“沒事,受了點驚嚇,暈過去了而已?!绷挚罩D而去問他們,“至于血衣教怎么處理,我從極閣就不插手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