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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肚明,見了也并未在意。反倒彎唇一笑,“原來是新任襄國之主,百聞不如一見,失敬失敬。”作者有話要說:連更了~~最近甜甜的畫風,我都不忍心往下寫了~~哎!第87章巫山曾記季七瞬聽他此話,一顆心登時沉了下去。什么新任襄國之主,他又何必拐著彎的奚落于他?他剛想開口“回敬”,卻被顧言曦擋了下來,“我倒不覺得東襄之主有什么好稀奇的,還是身為顧某高徒的這個身份更值得另眼相待。你說,對吧?”他眼梢輕挑,看向身旁的李慕歌。后者立刻笑著點頭,表示十萬分的同意。“那不知顧卿高徒來此,所為何事?”李慕歌腦筋轉(zhuǎn)得極快,不許他放暗箭,那他就換明槍。反正見顧言曦如此護著此人,讓他多多少少地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好的回憶。顧言曦聞言,立即想再開口,卻不料腰間突然“魔爪”來襲,李慕歌笑著看他:“言曦,我問你徒兒呢,可沒問你。”顧言曦被他一攔,錯過了最佳“和稀泥”的機會。而季七瞬本也無意受他“庇佑”,于是開口毫不遲疑,言辭鋒利,“我來此也無甚重要之事,只不過家?guī)熾x鄉(xiāng)多年,恐思鄉(xiāng)情切,故特來相請。”他話音未落,李慕歌的眼底已凝結(jié)成霜,似笑非笑的唇邊揚起一道寒入骨髓的冷意。“哦?言曦思鄉(xiāng),本王怎會不知?本王只知,他少年孤苦無依,成年漂泊江湖,又哪里來的故鄉(xiāng)?即便有,也是本王在哪里,他的家鄉(xiāng)便在哪里!何須旁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他此言一出,已是相當?shù)牟豢蜌狻.斨櫻躁氐拿妫秃图酒咚菜浩屏四樒ぁ?/br>這本不像他的行事作風,但他對季家人向來就沒有多少耐性。季七瞬面對李慕歌的不善沒有絲毫退怯,面色依舊,不卑不亢,“家?guī)煹氖拢阄叶夹闹敲鳌@钅礁瑁阌趾伪乩^續(xù)憑空捏造、掩耳盜鈴?”他向前一步,與李慕歌相對而立,目中一派冷凝。李慕歌也不遑多讓,身體兩側(cè)的拳頭捏得嘎吱作響,眼中笑意狂狷。他二人的目光在半空短兵相接,霎時撞得火光四濺。氣氛已至劍拔弩張,眼見下一刻就要上演真人互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顧言曦的頭本來就很疼,見到此般局面,就更加的頭痛欲裂、有苦難言了。話說這兩個人是初次見面吧?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平常看著也都不是沖動之人啊,今天都吃錯什么藥了?于是他只好走到已是一觸即發(fā)的二人中間,一手拉一個,才算沒讓這場風暴刮起來。努力分開“難分難舍”的這二人,顧言曦先對季七瞬道:“七瞬,你傷勢未愈,又隨我奔波了一路,我先安排你到營中稍事休息。”季七瞬一直對顧言曦尊敬有加,就算對方此時下了“逐客令”他亦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而是并沒有多言,便拱了拱手走出營帳。而帳外自有人為他安排休息之所。支走了季七瞬,顧言曦轉(zhuǎn)頭看向李慕歌,神色沉靜如水,“現(xiàn)在,該說說咱們之間的事了吧?”李慕歌伸手拂過那過分蒼白的面頰,帶了薄繭的指尖微顫。看著他這樣的眼神,終是敗下陣來,“你想問什么就問吧。”顧言曦眼睫半垂,幽幽地看向?qū)Ψ阶筮叺男乜冢仲N了上去。隔著微涼的皮甲,他亦能感受到里面溫暖如火,心跳如雷。“我曾經(jīng),是不是把一柄劍,從這里穿了過去?”李慕歌眸中一動,果斷握住貼在他胸前的那只冰涼的手,柔聲道:“誰說的?言曦你對我有情有義,怎么可能忍心傷我?”“是嗎?”嘴角牽起一抹嘲諷,顧言曦倏然從腰間抽出一道寒光,電光火石間,寒光的末端準確無誤地抵在了李慕歌的左胸處。“我曾經(jīng)是不是就是像這樣,把這柄劍,從這里刺了進去?”說話間,他將那細如錐針的劍尖一寸一寸地向前挺進,一點一點地穿透層層皮甲。李慕歌迎著劍尖,沒有躲也沒有閃,而是臉上笑意依舊,眸中溫柔如昔,“那是你跟我逗著玩呢。就跟現(xiàn)在一樣。”話音未落,他突然將身體向前一挺,顧言曦霎時感覺劍尖處一片柔軟。他心下一慌,果斷抽回軟劍,看著劍尖一點殷紅,臉色一陣慘白。“你…”他本想說:你看到這樣的情形,難道還不明白嗎?但話到嘴邊最終還是變成了一句不折不扣的關心,“你…疼不疼?”李慕歌長臂一伸,將他攬入懷中,貼著他的耳邊,輕聲道:“只要你什么都記不起來,我這里就不疼。”“哐當”一聲,劍落于地。顧言曦將頭深深埋進對方胸膛,悶著聲音道:“如果我,真的能什么都記起不起來,該有多好?”說到最后一字時,他的聲音微微沙啞,帶著些許不甘與遺憾。此時,帳外風起,點點殘陽掀簾而入。映在地上,慢慢拉長了帳內(nèi)兩道緊緊相擁的身影,也拉長了記憶的界限。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言曦,我不管你記起了什么,從現(xiàn)在起,我要讓你從身體到心,都只能記得我一個。”李慕歌漆黑如墨的雙眸,不容反駁得深深地望進顧言曦的眼底,同時一把扯過對方腰間的衣帶,死死地將人按到了書案之上。此時,他的眼底不再有笑意,眸色也是越發(fā)的幽深。放佛要將眼前之人連骨帶血地吸附進去,再也不容任何人、任何事去染指。顧言曦眸光輕斂,在逐漸昏暗的光影中,緩緩地流瀉出一抹撩人的月色。皎皎月色中,則清晰地倒映著李慕歌所有的輪廓,一點一滴,深深鐫刻。他主動將束發(fā)的玉簪抽出,霎時,一頭流瀑傾瀉而下,鋪滿桌案。放佛上好的絲綢映于眼前。李慕歌深吸一口氣,將修長的十指插入那片柔滑之中,一遍又一遍地輕輕拂過那濃郁的墨色。“你在挑逗我嗎?”李慕歌將濕熱的呼吸送入對方耳邊,宛如絲帛般的聲線,夾雜一點嘶啞。“我想記住你。”顧言曦的聲音清潤依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