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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而且跟在他身后的又是何人?暫且按下心中疑問,他走向營門。主子的“心頭rou”來了,又遇上了麻煩,他可不敢視而不見。顧言曦見了他,不由松下一口氣。開口喚道:“秦將軍。”青玉向他招了招手,笑得一臉溫文爾雅:“顧軍師?!?/br>守門的侍衛見狀,再次面面相覷。現在是什么情況?這人,是放還是不放?“你們兩個還攔在那兒干嘛?這位我用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是什么可疑分子。趕緊放進來吧?!鼻嘤襁呎f,邊對顧言曦做了個“請”的姿勢。兩個侍衛見此情景,立刻收起金戈閃到一邊。有秦將軍做擔保,他們還怕什么?顧言曦對青玉拱手道謝,然后立刻問了李慕歌營帳的位置。青玉亦拱手回禮,道營帳不遠,他帶他們去即可。其實,與其說青玉是個殺手,不如說他更像個書生。行事做派無一處不端方守禮,顧言曦實在想象不到,這樣一個人,是怎樣做到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殺人如麻?來到帳前,青玉功成身退。顧言曦則掀帳而入。青玉見在他身后的季七瞬,也毫不猶豫地跟了過去,忙拉住他,笑著勸道:“在下覺得,兄臺還是留在外面,比較好?!?/br>季七瞬聞言,腳上頓了一下。但最后還是向青玉欠了欠身,推開了對方的阻攔,跟了進去。青玉看著帳簾放下的剎那,十分無奈地輕嘆一聲。搖搖頭,轉身離去。帳內,李慕歌正在聚精會神地獨自研究著,擺在正中的軍事沙盤。此時,修長有力的手指正停在一條山澗中,穩穩地放下了一面紅色的標棋。聽到身后的聲響,他并沒有回頭,而是漫不經心地問道:“什么事?報吧。”話問了出去,卻沒有立刻得到應有的回答。反而是剛剛放下的那面紅色標棋,忽然被一只剔透如玉的手拿起,稍微向左移了移,放在了那條山澗的正中。“我覺得埋伏在這里,應該更好?!?/br>乍聞這無比熟悉的聲音,李慕歌眼中微愣,猛地轉頭,驀然對上一雙清冷如月的黑眸。顧言曦唇畔輕勾,對他露出一個許久不見的笑容。一路奔波的疲憊,瞬間蕩然無存。“言曦…”片刻的驚訝后,李慕歌不由自主地彎起了一雙醉人的桃花,一掃連日來的冷然戾氣,眸底滿是笑意,剎那芳華。毫不猶豫地將人拽倒懷中,他將他壓在沙盤之上,不顧碰亂了的布局,低頭就是繾綣情深的強勢一吻。顧言曦知道季七瞬就在門邊,立刻想要反抗。卻無奈李慕歌一身蠻力,將自己死死地按在了身下,無論怎么掙扎都是徒勞。而且,彼此不斷交纏的氣息,也著實令人眷戀。畢竟分隔數久,這一吻,他亦難以抗拒。果然,只要來到他的身邊,他就可以安下心來。而那些連日來抓著他不放的過往,也終于令他不再窒息。季七瞬看到這一幕后,整個人瞬間都僵化了。顧言曦與李慕歌之間的事情,他并非一無所知。但畢竟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而看到之后,還想要強裝淡定,則又是另外之外的一回事了。所以一時間,他既不知道臉上該做出何種表情,也不知道目光該看向哪里,就連手腳的動作都開始驚慌失措。人高馬大的一個漢子,就這樣呆呆地定在了原地,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地轉過了頭。其實,現在他的心里十分懊悔:自己怎么就沒有聽那個姓秦的將軍的話,老老實實地待在外面呢?“好了!你還有完沒完?”在李慕歌已經吻了好久好久,并且開始轉戰全身之后,顧言曦終于忍無可忍地全面爆發了。如果說剛開始的深情一吻,算是久別重逢的一解相思。那現在的上下其手,就有點精蟲上腦的獸性大發了。李慕歌滿眼無辜地看著顧言曦那張烏云罩頂的俊臉,討好地用下巴蹭了蹭對方的額頭,以示安撫。但顯然,此招不僅沒有奏效,還令顧大人的臉越來越黑。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向對方的要害,他覺得他的下半身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李慕歌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對方的腳踝,認命地讓開半個身子,委屈道:“言曦,你就算不為我著想,也該為你自己著想。這一腳要是踹實了,可就斷送了你一生的幸福啊?!?/br>顧言曦此時雖然臉頰緋紅,但卻絲毫不妨礙他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森然冷意。聞得此言,他冷哼一聲,眼尾淡淡掃過李慕歌的下半身,瞬時,仿若一道鋒銳劃過。李慕歌立刻感受到了來自“斷子絕孫”的危險,馬上收起滿臉的玩世不恭,向顧言曦舉手保證,他要痛改前非。當然,他這絕不是示弱,而是識時務者為俊杰。誰知道下次在床上時,顧言曦會不會真的報復他?顧言曦見他態度良好,哼哼兩聲,這才表示不予計較。李慕歌忙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雙手奉上。季七瞬見到此情此景,全身再次僵化。剛想轉過來的頭,又默默地轉了回去。他真的做夢也沒想到,那個能夠問鼎天下的李慕歌,竟會是這般模樣?當然,他也沒想到,顧言曦竟也有如此“特別”的一面。印象中的師父,總是一副疏離淡然的模樣。笑的時候輕描淡寫,怒的時候也僅僅是眉間蹙起。沒有過多的言語,說出的話一定有所用意。沒有起伏的情緒,放佛任何事都無法令他真正的放在心上。他的這種變化,或許是失憶所致。又或許,不是……這時,李慕歌也看到了季七瞬。目光從顧言曦轉移到季七瞬身上的短暫瞬間,他的眼神倏然改變,變得沉穩而冷靜,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季七瞬心中一凜,當下一片了然:原來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剛剛是自己一葉障目了。“在下,季七瞬,見過熹王?!奔热淮蛄苏彰?,他決定主動出擊。但說這番話時,他只是微微拱手,并未行禮。李慕歌早就對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