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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哥……容哥哥……”蓮言心中一哽,右手緊緊地握成拳,雙眼微瞇,但是她還是忍住了,放柔了聲音,“主子,是不是做噩夢了?”沒有回答。蓮家三姐妹都焦急地站在床前。蓮語剛剛想伸手,就被蓮言的眼神制止了,蓮言的眼角為旁邊動了動。蓮語不著痕跡地縮回了手,她差點忘了,這寢宮里還有一個影子在。蓮語輕聲問,“要不要宣劉御醫?”蓮言搖搖頭,“不礙事,皇上應該只是夢靨了,過一會兒就好了。你去把燈都點上。”云少棲張大了嘴巴,猛地睜開了眼睛,手中緊緊地拽著什么東西,一抬頭看見了一張溫柔而擔憂的臉,“小五,你怎么了?”云少棲拼命地喘氣,夢里的那個小孩子是誰?那個女人為什么給人感覺那么熟悉?云少棲雙手抱住曲起的雙膝,愣愣地看著手上一截衣袖,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商大人,請問,發生了何事?”翠鳶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商子鳳看了看面前似乎仍然沒有清醒的小人,輕聲道,“不礙事,大概是少爺做噩夢了。”“小五?”云少棲循著聲音看過來,偏著小腦袋,滿臉的茫然。商子鳳握住云少棲的手,想把那半截衣袖弄出來,卻突然驚醒了云少棲。☆、第41話噩夢(下)云少棲用另一只手打開商子鳳的手,卻被冰冷的觸感刺激地顫了顫,明明是睡在一個被窩里,為什么這個男人的雙手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是冰冷的,為什么連衣服都那么齊整?這些問題其實并沒有到達云少棲的思維里,他腦子里只是不斷地這樣閃現這幾個問題。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小五!”商子鳳猛然提高了聲音,看見那小人兒看他,咬了咬牙,“對不起了,小五。”說完伸手在云少棲睡xue上一拍,云少棲晃了晃小腦袋,然后一頭栽倒在商子鳳的手上。商子鳳痛惜地看著手上小人慘白的小臉。“哼!”黑衣人輕飄飄地落在床前。商子鳳趕緊把人放回床上,然后恭順地立在一邊。黑衣人修長的手描摹著云少棲的小臉,有點粗魯地捺去淚水,“不要對標記了本殿下印記的東西出手,否則你知道后果。這是最后一次!滾出去!”黑衣人重新躺進被子里,伸手狠狠敲了敲懷中人的小腦袋,“臭小子!誰允許你做噩夢了!”口氣蠻橫而不講理。然而奇跡般的,本來還僵硬著肌rou的小人兒竟然因為這一句話而緩緩放松了身體。黑衣人粗暴地把小人兒抱到自己身上,讓他躺在自己胸口睡覺。然后輕輕在那手腕上一點,剛剛還握得緊緊的小拳頭驀然松開來,那半截衣袖就到了黑衣人手里,黑衣人皺了皺眉,想著身上這件衣服又廢了,然后兇巴巴地對沒有意識的小家伙吼道,“要記得賠我!”也許是有力而沉穩的心跳聲安撫了云少棲,本來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早朝時分,王公貴族按身份立于東面,文物大臣立于西面,等著皇上和太后臨朝。云少殤低著頭走到御座前坐下,抬頭看著底下的人,宰相李朝陽帶領文武百官參拜。云少殤抬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那個男人,估計是一夜歡愛累了沒有趕上早朝。“平身。”“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掌管太監說完,王公貴族文武大臣一時之間沒人說話。云少殤只是靜靜地看著下面,也沒有說話。突然,王公貴族首位走出來一人,此人正是剛剛被冊封為安王的二王爺云少龍。“皇上,今日早朝,鳳威大將軍緣何未到?”云少殤不自覺地眨了眨眼睛。“鳳威大將軍雖然功在朝綱,然而如此藐視天家,理應懲處,否則,皇上初登大位如何服眾?”太后坐在皇上左下邊,沒有開口,她也很想知道,容舒刻是不是完全沒有把他們母子倆放在眼里。“大將軍他,”云少殤咬了咬嘴唇,“朕派了點任務給大將軍,大將軍趕不及早朝也是情有可原。”“哦?皇上派給大將軍的任務可是臨幸各大臣家的千金?”云少龍此言一出,立于西面的好幾位大臣都面如土色,冷汗淋漓。云少殤面上一紅,還沒來得及開口,三王爺允王就笑道,“不知道本王可不可以奏請與大將軍有同等待遇啊?”“要想跟本將軍有同等待遇有何不可?本將軍就怕允王爺精力有限吃不消啊!”調侃的話語從大殿外響起,緊接著鳳威大將軍悠閑而入。允王爺臉色忽青忽白,偏偏又什么都不能說,看來他三天前臨幸京城花魁不舉的事已經盡人皆知了,在心底狠狠地給了容舒刻幾刀,僵笑道,“大將軍真會說笑。”☆、第42話賜婚(上)安王不著痕跡地冷冷笑了笑,“皇上,所謂修身齊家平天下,鳳威大將軍作為我朝第一悍將,修身自是不必說,臣以為鳳威大將軍應早日齊家,方可輔佐皇上平定天下,聽說西突厥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說罷,隨意地掃了對面的文武大臣一眼。立刻就有好幾位大臣站了出來,首位是六部之首的兵部總統領連城辭勝,這男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左邊臉頰從眉峰處一道刀疤蜿蜒而下,直直劃過左邊下巴延伸到了脖子上,據傳言這是他在殺害自己親弟弟時被劃上的。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在心腹林立的地下監牢,將自己的親弟弟生生活剮,一片又一片血淋淋的rou被剮下來,那破碎的哀嚎從那張與他有七分相似的臉上發出,強烈地刺激了他的暴虐欲望,讓他興奮不已,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發現,鮮血能帶給他無盡的快感。當他那可憐的親弟弟已經被刮了幾百刀后,仍然沒有斷氣,竟然奇跡般地掙脫了鎖鏈握住了連城辭勝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匕首,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在連城辭勝臉上劃下了那一刀,然而,終究因為力盡,而沒能給連城辭勝造成致命傷。連城辭勝隨即暴怒,將已經死去的親弟弟肢解,尸體殘骸撒向各個地方,讓其永世不得超生。說來也奇怪,連城辭勝明里暗里找了不少名醫,皇宮里的御醫除了常年在外云游幾乎沒有在京城出現過的尉遲陽以外,他都試過了,沒有一個人可以治好他臉上的傷,每到變天之際,他臉上的刀疤就會鉆心一般的疼,似乎也有人拿著尖利的刀一刀又一刀地剜著他的rou。此時,這男人往前一站,諸位大臣都不自覺地往后一退。“皇上,大將軍確實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請允許我推薦我那剛剛二八的meimei連城泠,我家泠兒不說精通六藝,難能可貴地是賢惠達雅,配大將軍雖說高攀,但也沒辱沒了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