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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大金毛,那叫一個狂風暴雨!我連忙用手臂去擋:“呸……行了寶貝別撲騰了。去找你爹去,你爹皮糙rou厚,你可勁敗壞也沒事,哎?”唐雨川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拉了我一下,我腳下一滑差點沒站穩,我愣愣的瞅著他干眨眼,就看到唐雨川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喃喃道:“你究竟……”一句話到頭來也說得沒頭沒尾,我撓了撓腦袋問:“你們家吹風機呢,快點給飯票吹吹。”唐雨川這才慢慢地松了手說:“小程哥你身上都濕了,我看你就順便在這洗一洗再出來吧,我去你房間給你拿一身新的衣裳。”我看了看自己身上都在滴水的浴衣跟全部濕掉的拖鞋便,點了點頭:“那成吧。”我打開了蓮蓬頭就朝著我的頭發沖。我見到了我兒子,并且又想著終于以后不用一個人對著唐雨川的臉了,心情不由得大好,甚至到了哼小曲的地步。我打了點沐浴露又沖了沖,也就打算完事了。我推了推玻璃房的門,唐雨川已經把我的衣服放在了門外。我將身子擦干凈便走到了浴室外間,耳邊是吹風機發出的嗡鳴聲。唐雨川頭也沒抬,開口說:“小程哥,你不是音樂老師嗎,至于跑調成這樣嗎?”我說:“我是彈鋼琴的,又不是大歌星。”唐雨川幽幽的抬起了腦袋看著我,他的眼里有些渾濁,我蹙了蹙眉正覺得唐雨川好像有哪里不對勁時,就聽到他說:“小程哥……我有很多次都在想,小程哥,你真的是小程哥嗎?”我不大能理解他的話:“廢話,老子就是老子,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小程哥,你跟我一個朋友太像了,像到我有時候真的分不清楚,甚至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我看著唐雨川用袖子蹭了蹭自己的臉,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朋友,嗎……呵,唐雨川你這話說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朋友,咱們挺多算是個炮-友吧。我本理應順著他的話問一句是誰,可我的自尊心卻不允許我這么自打臉。我忍了忍,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彎下身子說:“唐雨川,沒有誰像誰,也沒有誰能夠替代誰,那都是你的錯覺罷了。”唐雨川的肩明顯一僵,我冷冷的瞥了一眼他的后背,又拍了拍飯票的腦袋:“飯票,我先下樓等你,咱們一會兒玩飛盤去。”當年,我在狗狗的毛吹到半干不干實在沒辦法再吹的時候,終于悟出了一個奧義。那就是跟它玩撿東西的游戲,這絕對是讓狗狗甩干毛的最高效方法。只不過沈默啥玩意也沒帶來,我便只好找來了一個破礦泉水瓶子亂丟。“去撿回來,飯票,哈哈哈!”我將塑料水瓶往空中一扔,飯票就一路嗷嗷嗷叫的撲了過去,然后乖乖的把瓶子叼回來放在我的手里伸著舌頭乖乖坐在那里等著我再扔。別看飯票現在乖聽話,幾年前剛訓練那會兒就是我一個人扔出去,再一個人再撿回來,飯票連眼皮子都不帶翻的。后來唐雨川坐在公園里看著我一個人瞎忙活,便似笑非笑的就跑過去撿起了飛盤。我本以為他是良心發現幫我撿了一回,誰知他用力朝著我的旁邊一扔,然后就壞笑著喊:“去吧,沈默,給爺叼回來!”結果換來了我一陣的抓撓。哎,不過最后我回到家還是被他在床上給收拾了,就記得他把老子的屁-股呼的啪啪作響,然后死命的一頂。等我哭又哭不出來只得搖著頭哼哼的時候,就聽見他說:“來,沈默,叫聲主人我聽聽,不叫的話就一晚上不讓你-射。”以至于后來我一度認為唐雨川是雙重性格,一種是冷冰冰的不高興,一種是笑嘻嘻的太猥瑣。這倆配一起,絕了!唐雨川跟沈默坐在草地上看著我跟飯票玩的不亦樂乎,唐雨川回到唐家已經有半年多了。四月天里說冷不冷說熱不熱的風吹在身上倒也挺舒服。等到我覺得飯票的大金毛又開始閃亮亮的時候,我也就累得不行不行的了。我索性往草地上一趟,飯票也乖乖的趴在我身邊直伸舌頭。一個身影突然走到我的身邊遮住了我視線里的陽光,那是唐雨川伸出的手,他對我說:“小程哥別躺草地上了,該回去吃飯了。”我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我以前住的房子,出小區門左拐不出五分鐘就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園,我只有在晚飯開始前半小時,也就是家家戶戶做飯時才帶飯票出去溜溜,因為那時候人最少。飯票是我跟唐雨川交往一年后才來的,跟唐雨川在一起之后做飯這事他就包了,打掃衛生他也包,因為他有點潔癖總是說我打掃的不徹底不干凈。所以我的工作也就是洗衣服刷碗,在廚房打打下手。唐雨川做好飯后就會去公園喊我回去吃飯,因為十次有七次我都聽不見他打的電話,再加上又不遠他就每回都來找我們爺倆。他來的時候我總是躺在那個小涼亭里,唐雨川曾經孩笑著打趣我說“沈默,你這是出去遛狗呢,還是被它溜成了狗呢?”最后,他總會跟此時此刻一樣對我伸出手,然后說:“走了沈默,該回家吃飯了。”其實唐雨川不知道,我有多愛聽這話,他也不知道我有很多次都是因為想要聽到這話,才故意不接他的電話的。唐雨川在那時給了我家的感覺,就好像我喜歡聽他對我說“沈默,你回來了。”“沈默,沒洗手不準偷吃案板上的菜。”“沈默,咱們今晚吃什么?”“沈默,咱家該買鹽了。”或許對他來說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對我來說那卻是我渴望了二十多年的家的感覺,我覺得唐雨川給了我所謂的家的全部,可事實上他并沒有。如果一切都是假象的話,那么她伸出的這雙手對我來說還有什么意義呢?我看著那唐雨川修長的手,眼睛一陣的酸澀。我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兩聲,然后慢慢的伸出手。跟三年前不同,這一次,我卻用手背輕輕地撥開了那一處的溫暖,轱轆一下子就從草地上爬了起來看也沒看他。只不過我的嘴里卻說了跟三年前同樣的話。“走,飯票,咱們回去吃飯飯嘍!”彼時,有我,有唐雨川,有狗。現在,有我,有狗,沒有唐雨川。冠冕堂皇的結論是:老子是個自力更生的青年,沒有他也行。歸根結底的結論是:唐雨川壓根比不上一只狗,不要他也罷。是以,我覺得第二條才是正解。☆、第18章今天,我們去了唐秦上回說的那個曲凌天曲總開的溫泉度假村。這地方是分貴賓區跟普通區的,貴賓區相當于一個溫泉酒店,每個房間拉開古典的推拉門都是有獨立的溫泉池的。我并不傻,不會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