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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溪瞧他這副自得樣,索性便封閉了自己的五感,不再和他廢話。 她又不是他的專屬仆從。 若不是她嘴饞這府上廚娘做的酥油餅,也就不會誤打誤撞和他相識。若不是她半夜三更偷摸了廚房內(nèi)的食材自己做了頓菜打了牙祭,他順便又蹭了頓她的手藝,也就不會這么一直纏著她下廚。 總之,都是貪吃惹的禍。 封閉了五感之后,整個世界都清凈了下來。 石溪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了睿兒的聲音。 “小石頭娘親,救我!” 她一下子便被驚醒了過來。 果真是魔怔了。 小綠帽可是被易淮離給護(hù)著的,是宸淮宮的小殿下,怎么可能會出事呢? 她索性便懶洋洋地從三生石本體中出來,幻化出女子身形。又用乾坤袋將三生石收入其中。這才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夜已三更,再不去給那灶君做菜,只怕他明兒個又要吵鬧得她不安生了。 35、射向她胸口的羽箭 [Z 熱騰騰的菜出鍋,香味四溢,令人口齒生津。 早先被石溪給鄙夷了一番不得不跑去小憩了的灶君聞到這味道,立時便現(xiàn)身,極為歡快地用手直接抓了一只剛盛到餐盤中的野兔腿。 往嘴里咬了一口,他嘆道:“小石頭你的手藝真是太合老頭子的心意了。想老頭子身為灶君,也算是享用過不少供奉之物。也就只有你做的才能讓老頭子每每都心向往之。” 心向往之。 聽著這四字,石溪不免有些發(fā)怔。 不過是幾盤菜,便能令一個灶君心向往之。 而她呢?這世上卻再也沒有能夠令她心向往之之物了。 “灶君,你除了吃,還有沒有什么心向往之的?”她不免便好奇問了一聲。 嘴里嚼著兔rou,灶君一下子便如數(shù)家珍地一一給她舉了出來:“當(dāng)然有!多得很!老頭子活到這把年歲都還沒個老婆子,這紅鸞女君也不給我配個對,我真想上天界向她討個說法。哎呀對了,我還不能輕易離了廚房,老頭子極想隨心所欲地四處游走。還有啊,這千兒百年的也不給我生個官兒當(dāng)當(dāng),我這何時能夠有幸位列仙班和眾仙一起面見天帝啊?還有啊,西王母的蟠桃園結(jié)出的果子對人對仙都是大有益處,老頭子其實(shí)挺想去偷一兩個。算了算了,這種事情離老頭子我太過于遙遠(yuǎn),老頭子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沒有個人繼承我的衣缽。這年年歲歲待在廚房當(dāng)個無甚前途的灶君無所謂,好歹也能找個人替我分憂一下吧?好歹他替我分憂的時候我能夠四處去走走看看吧?你說我怎么就遇不到這樣一個繼承我衣缽的人呢……” 說得唾沫橫飛的同時,灶君又趁著石溪在炒另一道菜時抓了一塊兔rou往嘴里塞。 石溪被他給說得有些愣神。 原來還可以有這些心向往之之物的…… 突然,她又被一道驚喜的聲音給炸了炸。 “小石頭,要不你繼承我衣缽得了。你看啊,咱倆多有緣啊,我又這般喜歡你做的菜。以后你做我徒弟,我將灶君這位置卸任給你,你呢就做菜給我吃。豈不是皆大歡喜?” 皆大歡喜嗎? 石溪輕笑了一聲:“說起來我們還確實(shí)挺有緣的。若是千年前我能夠遇上你,許還真會留在這兒給你做一兩年的菜飽飽你的口腹之欲。但現(xiàn)今,卻是不行了。” 她的本體還是燈芯時,她弄個火苗子出來,也算是和廚房灶臺的火異曲同工了。 彼時她還有心向往之之物,人生滿是生趣。 或許會在和易淮離游歷人界時在這兒待上個一兩年給他順便也給灶君飽飽口腹。但現(xiàn)在,終是不可能了。 “現(xiàn)今為何就不行了?你打算離開這兒了?”灶君一想到她要離開,兔rou也不啃了,“你看啊,這冥界有什么好的,全是瘴氣,除了鬼就是鬼,也沒個帥氣的能讓人養(yǎng)養(yǎng)眼。你一個芳華正茂的姑娘家家的待在冥界那種地方豈不是平白虛度了年華?要老頭子我說啊你就甭回冥界了,就在人界逍遙自在個幾千年再說。” 逍遙自在個幾千年? 石溪翻炒的動作一僵。 她自然是活不到那時候的。 近來她已經(jīng)愈發(fā)疲弱,恐怕真如西王母所言,她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亡于六界的時日快來了吧。 “小心——” 在她思緒萬千時,冷不防耳畔傳來灶君一聲急切的大喊。緊隨而至的,便是一支帶著妖力快要射向她胸口的羽箭。 36、至死都不明白為何要?dú)⑺?/br> [Z 石溪忙往旁邊避了避,羽箭擦著她的手臂而過,在她的輕紗上留下一抹紅痕。 “何方宵小,竟敢在我灶君的地盤撒野?!” 灶君厲喝一聲,將手上的兔rou一丟,油膩膩的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把拂塵。 石溪望著那根本無甚殺傷力的拂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一股凜冽之氣從自己的右后方襲來。 她避過的同時,忙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把長劍護(hù)在胸前。 “媽的到底是哪個混賬在老頭子的地盤上撒野!”灶君已經(jīng)破口大罵上了,偏偏就他那點(diǎn)法力根本就揪不出來人。 倒是石溪很快便鎖定住了目標(biāo),長劍在手,朝著黑暗中的一處刺了過去。 那偷襲之人又朝著她連發(fā)了數(shù)支羽箭,當(dāng)她到得跟前才迫于射程問題只能罷手。再想要出手時已然不及,當(dāng)場被石溪斬殺。 瞧著那立時便化作一灘妖霧之景。石溪薄唇動了動:“是妖。” 為什么妖界的妖會來誅殺她? 還未待她多加思索,后方便有什么朝著她心口逼近,她想要避開卻是已然不及。有什么接二連三地沒入身體,疼痛難擋。 “小石頭你怎樣了?”灶君關(guān)切地問著,他已經(jīng)朝著來人攻了過去。 是一只蝎子精。 石溪瞧著灶君被蝎子精挾制,有心想要過去幫忙,卻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這會兒她算是明白剛剛接二連三沒入自己體內(nèi)的是什么了。 是蝎子精的毒刺。 蝎子精沒了自己的毒刺做防護(hù),它早晚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