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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盤中的兩個酒杯都倒滿了酒。那小仙娥又將其往易淮離跟前送了送,期待著他的伸手。 豈料,他卻直接一揮手:“下去。” 兩個小仙娥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眸。 “還需要本殿再說一遍?” 聞言,她們再不敢耽擱,拿著東西便退了出去。速度之快,生恐觸及了三殿下的逆鱗之后受到責罰。 * 雖然蓋著紅紗,但夕薇兒還是清楚地感受到了易淮離此刻心緒的不佳。 她試探著問道:“淮離,怎么了?” “剛剛我和睿兒在外頭的話,你應是都聽到了吧?”他就這般站定在她面前,也不用如意秤掀起她頭上的紅紗。 紅紗質地輕薄,依稀可以瞧見被其掩蓋之下女子的面容。明媚動人,溫婉嬌羞。 他語氣閑適隨意,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夕薇兒面上有些怔忪:“我……確實是聽到了。” 她畢竟承襲了小燈芯的數千年修為,隔著一扇房門罷了,只要有心,當然能夠聽到。 見他不說話,她又繼續道:“睿兒那孩子說的是真的嗎?小石頭便是小燈芯?小燈芯不是早就灰飛煙滅了嗎,根本就不可能……” “此事有待查證。” 見他并未言明是與不是,夕薇兒心中更顯一抹焦躁。 大好的日子,怎生那孽種偏就鬧出這樣的事來,當真是該死! 掩在輕薄紅紗下的面容染上一絲悔意與自責,夕薇兒語聲愧疚:“若小石頭真是小燈芯,那我當時誤以為她要殺了睿兒而對她當胸一劍,豈不是害了自己的恩人?淮離,這可如何是好?” 易淮離并未多言,依舊站立在床畔,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淮離?”見他一直不說話,夕薇兒狀似無措地輕喚出聲。 “薇兒,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總歸是要還回去的,你說這話是與不是?” 不知他怎生又冒出這樣的話來,夕薇兒心中噗通直跳,突然便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努力斟酌著措辭:“應是,如此的吧。” 她話剛落地,突然一陣勁風夾雜著灼熱的火勢朝她襲來。 頭上的紅紗浴火,當即便燃燒了起來。 她大駭,難以置信地望向旁邊淡定自若的易淮離:“淮離,你為何要這般待我?” 易淮離卻是不發一言,只是緊繃著一張俊顏cao控著那兩根洞房花燭。 夕薇兒只覺得伴隨著那花燭的燃燒靠近,她體內屬于燈芯的火苗也開始旺盛燃燒起來。 體內的千年修為一點點凝聚起來,似要破體而出。 不,不可能。 這會兒,她才終于明白過來他打算做什么。 “你想要拿走我的修為是不是?你一聽說那小石頭就是小燈芯所以就對她舊情復燃了是不是?所以就打算從我這里拿走屬于她的修為好和她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是不是?易淮離,你怎能如此狠心?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不顧天帝震怒迎娶我,到頭來卻如此待我……” 夕薇兒聲淚俱下,哀怨地控訴著他的薄情行徑。 腦中一下子想這根本就不可能,她查閱過天書古籍,根本就不存在將已經散出去的修為再重新拿回來的法術。 早先她便是拿捏住了這一點,才對石溪有恃無恐,不怕她拿走她體內的修為。 但她又想起石溪曾說過,那些旁門邪術中有這樣的方法。 難不成是真的? 不,不可能。即使是真的,身為天界三殿下的易淮離又怎會去研究這類旁門邪術? 且,若他真的在意小燈芯,又怎會這般大費周章不顧天帝震怒不顧眾仙反對在四海八荒的見證下娶了她?若他真的只是臨時起意為了小燈芯而拿走她的修為,那他又怎會知曉該使什么樣的法子來拿走她的修為呢? 34、她的神秘失蹤 [Z 近些日子,四海八荒傳得沸沸揚揚的一件事,當屬天界那剛成親的三殿下和他的新婚妃子。 出席婚禮的眾仙和上神都清楚,這場大婚根本就是有悖六界平衡的。 可三殿下執意要娶,天帝到底還是應允了。 然而這好不容易走完了所有大婚的流程,大婚當夜,那名叫夕薇兒的妃子突然便神秘失蹤了。最終讓三殿下獨守空房不說,還出動了整個天界尋人。 古往今來,天界都是最神圣權威的存在。 在堂堂天界三殿下的宸淮宮不見了新嫁娘,這事自然非同小可。 最有嫌疑的,莫不過前段時日突然出現在天池襲擊過這位新妃子的白骨妖。 偏偏白骨妖已死,天界便將矛頭直接指向了妖界。指明讓妖界交出夕薇兒。 一時之間,天界和妖界陷入了僵持階段,大有一言不合便開打的趨勢。 * 石溪知曉這些事情,還是從嘴碎的灶君那兒聽來的。 從西王母那兒得知自己左右都會亡于這六界,她索性也便不急著回冥界了,天南地北四處游走了起來。這不,便在一處大戶人家的廚房結實了這位灶君。 這是地方鄉紳的府邸,占地面積極廣,府上的廚房自然也有好幾個。 大廚房是供給府上的老爺老太太的,小廚房則是給各房小姐少爺們開小灶的。 府上的這家老爺信奉神明,是以在廚房內供奉了灶君。 “小石頭,你這爆炒野兔rou、荷葉鴨、奶汁魚片、紅燒田雞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做啊?我這把老骨頭口水都已經滴了三桶,你怎還沒有動靜?” 灶君頂著一張胡子臉,每隔個半盞茶不到的時間便要去廚房后頭的假山那兒對著一塊貼合在假山上的石頭問上這么兩句。 心焦程度,可想而知。 石溪好端端在三生石本體中休養,被他這么隔三差五地打岔,哪兒還能靜下心來? “灶君你嘴饞的話好歹等到府上的主子下人們都歇下了吧?朗朗乾坤你讓我去人家廚房給你做這些吃食,豈不是把人家給嚇死?” “他們只會覺得本灶君終于光顧了他們府上,讓他們府上蓬蓽生輝,順便再去廟里頭給本灶君塑一個金身保佑他們順遂。” 灶君捋了一把胡須,一個勁往自個兒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