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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你看的都是正統(tǒng)天書,焉知那些旁門邪術(shù)之中沒有提及?” 語畢,她滿意地瞧見了夕薇兒慌亂的臉。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剛是誰對她這個救命恩人惡言相向的? 石溪剛要說些什么,便聽得夕薇兒花容失色的哭喊;“淮離,你總算是來救我了。她……她剛剛要害我。” 纖纖素手,指的方位,正是被避水珠籠罩著的三寸大小的石溪。 不遠處,天兵天將聽到動靜趕來,在收拾殘局,將那兩具被易淮離斬殺滅魂的白骨挪走。 天池之上,易淮離御風而立,足尖輕踏水波,將狼狽的夕薇兒一把從水中撈了上去。 攜著她離去前,他長袖一揮,直接便對著石溪祭出了一抹殺招:“敢害本殿的薇兒,死。” 這一句,帶著雷霆之勢,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轉(zhuǎn)圜余地。 石溪心驚,深知他這是要沖冠一怒為紅顏了。 他當年為了夕薇兒殺她一次還不夠,如今還要來第二次? 腦中翻江倒海,石溪不假思索:“三殿下,避水珠認主,您難道不想知道它為何在危難關(guān)頭不去救你的薇兒,反而跑到我身邊來護著我?” 聞言,易淮離祭出的殺招一頓。 清風徐徐,鼓動起他銀色的衣袂。男子的神色微沉,目光落在被避水珠瑩白的光芒籠罩著的石溪身上。 對上她的那雙眼,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你告訴本殿,這是何故?” “原因嘛,自然是……” “淮離,我的手疼,剛剛那白骨的爪子刺入了我手腕。”夕薇兒的話,適時地打斷了石溪的話。 美人嬌俏嗔癡,自是萬種風情。 易淮離握上她的手,瞧見那經(jīng)過天池水浸泡過后雖然止了血卻殘留了一個血窟窿的皓腕,當即便蹙緊了眉。 “先忍下,我這就送你回去。”許是太過于惦念著夕薇兒的傷勢,竟忘記了將還在天池中的石溪置于死地。 * 宸淮宮。 寢殿內(nèi),所有的小仙娥都被易淮離給趕了出來。 夕薇兒被天池水淹了太長時間,又被白骨傷了皓腕,易淮離正在對她施救。 石溪拖著濕漉漉的身子狼狽地回來時,夜已沉。 三寸大小的她一路從天池走回來,形容狼狽,腳已然磨出了血泡。 這天界,果真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當初她是小燈芯時不能,如今成為了一塊小石頭,亦不能。 不知不覺,石溪便行到了夕薇兒的寢殿。 夕薇兒的手腕被白骨刺出了窟窿,想來,易淮離正在柔情蜜意好生安撫她吧。 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正待離開,步子卻在下一瞬僵硬在了原地。 殿內(nèi),傳來女子蝕骨銷魂般的聲音,婉轉(zhuǎn)嚶嚀,似要讓人恨不得在她身上馳騁一番。轉(zhuǎn)而,便是男子迫不及待的粗喘聲,以及床榻的搖曳聲。 石溪面上的血色,倏忽間消散褪盡。 “小燈芯,本殿仔細想了想,以你的身份天帝自然是不會同意你成為本殿妃子。本殿如今便努力耕耘些,好讓你母憑子貴,讓天帝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這么鼓著一張臉瞪著本殿作甚?莫不是不想做燈芯了而是想要當包子投喂本殿?若是如此,本殿倒是可以將就著吃上兩口。” “小燈芯,本殿以心頭血許你一諾。若本殿負你,便化身成骨,被忘川惡靈撕咬,永墮無妄。” 耳畔回蕩著曾經(jīng)種種,石溪只覺得萬般澀意流轉(zhuǎn)心頭。 早在千年前易淮離下界歷劫將夕薇兒帶回天界前,他應(yīng)該便與她敦倫了無數(shù)回了吧。只不過她沒有瞧見過,索性也便一直誆騙自己他和夕薇兒從未水rujiao融。 房內(nèi),女子一波又一波蝕骨銷魂的輕吟聲傳來,石溪心頭一凜。 易淮離,你與她紅綃帳暖翻云覆雨,可曾想過曾經(jīng)對我的承諾? 冷冷地瞧著殿門,石溪將自己巴掌大的身子鉆了進去。 循聲,一步一步走向了正搖曳著的床榻。 紗帳重重疊疊,隱約中似能瞧見易淮離覆在夕薇兒身上,可又不甚分明。 15、我今日就徹底毀了你 [Z 殿內(nèi)燃著安神熏香,裊裊升騰,彌漫暈蕩。 暖帳之下,倩影婀娜,陽剛之軀矯健。兩人似乎皆已沉迷敦倫之境,渾然忘我,水乳融合。 迷蒙的紗帳阻隔,兩人的臉都不甚看得真切。 唯獨那rou搏戰(zhàn),格外激蕩人心。 石溪的到來,并沒有讓他們停下云翻雨覆的旖旎,反倒愈演愈烈,戰(zhàn)況進入白熱化。 易淮離,這便是你對我的承諾嗎? 眼底的酸澀無以復加,石溪冷冷勾唇。 當她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隱隱覺得哪兒不對勁。 重新調(diào)轉(zhuǎn)身子,她望向床榻上的易淮離。 隨即,笑出聲來:“堂堂天界三殿下被人窺探了閨房之樂而毫無警覺性,這完全就不應(yīng)該啊。” 身高不過三寸,她靜靜而立。面上明明是笑著的,眼底卻是清冷而帶著寒意。 幾乎是在她話落地的瞬間,床上的旖旎便散去無蹤。 伏在女子身上埋頭苦戰(zhàn)的易淮離驀地變成一個紙人,女子的指尖迸發(fā)出火苗,瞬間將紙人燒了個徹底。 夕薇兒慢條斯理地攏了攏自己褪盡的衣衫:“看來你成為了一塊小石頭之后這眼力勁提高了。” 石溪冷眼瞧著她的動作:“我的眼力勁從來都不曾提高,不過是你的手段太過于拙劣罷了。” “你——” “三殿下再是把持不住,也不會不顧慮你的傷勢。且,他身上的氣息又豈是一個紙人能輕易偽造得了的?”頓了一下,石溪唇角的冷笑愈發(fā)濃烈了幾分,“倒是你,利用我的修為干這種齷蹉之事,一旦我將這事告訴三殿下,不知他會如何看待你?” “他不會信你一塊破石頭的胡言亂語!而且,你以為你今天還有機會走出這座寢殿?” 聽得這話,石溪當即便了然。 某人這是想要趁著她沒有法力而對她大開殺戒了。 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