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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求罪。 蒼則竟恍惚失笑。 他的精魄記憶怕是已經回了靖知元身,而她……暫且不提罷。 “帝姬為何在此?”青畫心里其實大約有了個答案。 她挑眉,斜飛的眉角英氣艷麗,一縷發絲掠至眼睫掩住神色:“歷劫而已。你們二人來此,是為了……雪狼妖的事情?” 青畫與顧景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謹慎,只得道:“確實。受人之托,前來探看。不知此事帝姬可有何知曉?” “……當然。”她點點頭,看向懷里的人嘆息。低垂著的目光不明:“我就是那個,鎮長家的小女兒啊。” “臭啞巴!滾開!” “離我們遠點!真討厭!” “她好臟呀……” 玉錦不安地抿嘴,白玉樣胖乎乎的小手掖了掖打了補丁的袖角,低垂的眉眼稚嫩卻無措。言語上的缺陷卻使得她另兩感極為靈敏,不遠處下人們的嘀嘀咕咕無一落下,聽得清清楚楚。 “她怎么出來了?真晦氣!” “這大喜的日子,一點都不懂得事。” “老爺不是說了不準她出院……啊!” “噓!快別說了!” “姑娘?”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靈矢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提醒:“再不快些走我們就要遲了。” 玉錦抬眼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眉眼是很少見的英氣,卻冶艷明麗。她吃力地比劃著:父親真的允許我過去了嗎? 靈矢愣了愣,居高臨下地摸一摸她細細軟軟的發頂,抬起的廣袖擋住了她望過來的干凈的目光:“當然了,我怎么會騙你。” 青畫雖置身幻境,神識卻不甘寂寞,閉著眼嘖一聲,分心道沒料想這九重天的蒼則帝姬竟有一天也會淪落到此等腹背皆受敵的境況。 一邊的顧景長睫垂落面無表情,眉間一點紅明明滅滅。 她當然騙了她。 父親大怒,只因她未經允許私自在壽堂上入宴,著一身拮據粗布麻衣瘦瘦小小。害他失了面子,也讓人人都憶起了這位一生光明磊落受人愛戴的鎮長,原來竟還有一個啞巴女兒。 對于信奉神鬼的人界來說,這是上天的懲戒,是詛咒,是屈辱,更是一生的污點。 后來玉錦終于明白,為何父親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惡心的垃圾。 生而失聲,不哭不鬧,額間自有一朵金火至滿月且散。 讓他終于想起,他最珍愛的這個女人原來究竟是什么身份。原先老來得子滿心的歡喜僅剩驚恐,滿腔愛意也僅余惡心。所幸生母難產未能撐得下去,或許也省的他處理一番。 玉錦低著頭跪在祠堂前的青石板階上,有細雨如毛沾衣濕透,絲水在地面匯成道道痕跡。她茫然地盯住生在石縫里掙扎的一株翠綠,心口鈍鈍的,不解又困惑。 “姑娘?”靈矢陪著她跪在石階上,抬袖掩了掩雨絲,又整了自己的鬢發道:“可還好?”她嘆口氣:“誰成想竟又有人來戲作咱們兩個,如此可好,老爺定不會輕饒了我們。” 戲作?玉錦抬眼看她,細軟的發下是一雙霧蒙蒙懵懂的雙眼。難道,你掏了銀錢給門房讓他們不要告訴父親,也是在戲作我嗎? 靈矢心口一頓,她其實怕極了這雙眼,那里偶而透露出的獨屬于上位者的壓迫讓人恐慌。她倉皇別開眼,擰了擰衣袖不再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 非親姐弟,放心入坑~求收藏大大們 ☆、碧華雪狼篇(五) “這么多年來,我們不提你可也得記著,”二jiejie抖了抖手里新進的孔雀藍手帕,笑吟吟地:“你跟你母親一樣,都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今兒個把你送到后山府里頭,也算是咱們家對你最后一點恩德。你可別忘了才好。” 玉錦心想,我怎么可能忘了呢。她抬頭仔仔細細地看住高坐在軟塌上的人們,膝蓋生痛,估摸著已是青紫一片了。 主母何氏慈悲地哀嘆口氣:“當初我與你母親還是手帕交,誰可知……唉,往事不可提。” “母親,”二jiejie輕拍她的手,巧笑嫣兮:“表姑姑她,定是極為感謝母親照看meimei的。” 玉錦渾身一顫,猛然抬頭死死盯住坐在她上方的少女嫣紅粉嫩的雙唇,生怕這張嘴里再吐露出何等言辭。喉間有火焰灼燒地生疼,玉錦慢慢將目光挪移到她臉上。 少女精致的笑顏終于扭曲著剝落,錯身猛然躲往何氏身后,顫聲尖叫:“你……你做什么!” 玉錦在幾多道厭惡視線的焦距里張了張嘴,腥銹的氣味自嘴角溢出來,催人作嘔。 雖說何氏母女并未帶何好心,可在后山府的日子遠離了鎮子,倒確實比先前好過了許多。 安安穩穩懵懵懂懂地長到十多歲,家里也沒有任何要接她回去的打算,玉錦倒也樂得自在。本以為就這樣半夢半醒間過完一生,誰成想人不戲人卻天意弄人。 他懶洋洋地半躺在窗前那棵老槐樹的樹蔭里,陽光鍍成的斑駁鋪灑在地面卻不見人影。 月熾撐著腦袋,一條腿斜斜耷拉下來,同蓬松雪白的尾巴一起漫不經心地晃蕩著:“喂,今兒個怎么還沒有去吃飯?” 玉錦瞪他一眼,啪一聲敲落了支窗的木條,結結實實地遮掩了他的視線。 “姑娘?”靈矢掩了掩袖口,驚異著看她氣憤難耐地摔下窗柩:“可是那外面日頭太刺眼?” 玉錦搖頭,指了指干干凈凈的桌面,抬頭看她。 “……姑娘,我也實在無法。”靈矢抿嘴,別開眼去:“本家的那起子人不給我們銀錢食糧,我也無處使力呀!” 玉錦撐起凈白的臉打量她,目光微妙而譏嘲。靈矢自然知曉她騙不過她,卻也知她拿她無法,便捏了捏袖口的銀兩袋子,僵著臉告退。 待門合上,玉錦才收回目光,為自己添一杯茶水。靈矢此人近年實在越發過分,若不是怕弄死了她,那邊再送來個更麻煩點的……玉錦抬手按住袖角,掩住殺氣。還是留著這個知根知底的更為方便。 再抬眼,卻見先前還在樹枝上晃蕩的人竟突然坐在她面前,臉上笑嘻嘻的,眉眼帶著獸類特有的戾氣,卻不掩五官的精致好看。他敲她腦袋,笑的不懷好意:“哎,用不用我幫你,把外面那個吃掉?”他故意露出尖尖的獠牙,森森泛著冷光。 相識多年,她自不會被他嚇到。玉錦只撇嘴,扭頭躲開他的手,十來歲的聲音,卻是自胸口響起,還帶著一絲奶氣:不用你來,時機到了我自會除她。 “哦?”月熾雙眼一亮:“你才多大,擱我們狼族里還是個吃奶的娃娃。且人類本就懦弱,你怎的竟敢動手殺人?” 玉錦一愣,看了看自己白皙瘦弱的雙手。她總是突然懵怔著有一種感覺,這雙手里應該握著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