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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稀罕!”這一番話深深地刺激著簡玉郴的神經(jīng),他愣愣地看著荊焱。少頃,猛地撲進他的懷抱,干凈的氣息、溫暖的體溫充斥著他。眼眶干澀、鼻子有些發(fā)酸。這么多年了,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做、一個人堅強、一個人獨來獨往。好在現(xiàn)在,他能有一個懷抱讓他依靠,終于不再是一個人……※普通的雙人間,原本的兩個床被這件房主拼成了一個大床。衣服從門口一路散落在床前,凌亂的被褥、空氣中淡淡的麝腥味兒都表示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宋明□□著上身靠床頭上,白皙的身體上盡是密密麻麻青紅的痕跡,給人一種施虐的美感。頭發(fā)濕濕的,身上也有未干的水珠滑下,有致命的性感。剛洗完澡的他正拿著手機撥著電話,聲筒里依舊傳來格式化的女聲,宋明煩躁地揉著自己的頭發(fā)。媽的,兩個人都不接話,到底在搞什么?!怎么和荊焱那小子在一起后,簡玉郴也開始讓人不省心了?!想著再次撥通電話,仍然是冰冷的‘無法接通’。靠!媽的,他宋明什么時候也淪為老媽子了,一堆破事兒!唐柏從浴室里出來就看到剛剛還被自己折磨的沒力氣的人,坐在床上生著悶氣。走過去淡淡地道:“還是不接?”宋明順著聲音看向浴室那邊,他也沒有吹頭,被水打濕的頭發(fā)被隨意的撩到后面。只穿了一件浴袍,松松垮垮的一根帶子系在腰間,大片的胸膛露出來,性感的胸膛就這么袒露著。宋明只覺得嗓子一緊,身體有些熱起來,之前才發(fā)泄過的欲望又有抬頭的傾向。趕緊將目光移開,粗著嗓子道:“可……可是不是?!簡玉郴一直無人接聽,荊焱也無法接通。那兩人真的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唐柏拿來一張毛巾,動作輕柔地給他擦著頭發(fā),“他倆都是成年了,自己做什么有分寸。荊焱會處理好的,你瞎想也沒用。”“一個毛頭小子能怎么處理好?”宋明冷哼一聲,“之前于微的事情,要不是當(dāng)時遇到了我及時把狗仔壓了下來。第二天準(zhǔn)是他帶著女人進醫(yī)院的新聞!”唐柏把毛巾放在一旁,俯下身看著眼前的人,似笑非笑地道:“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你似乎格外關(guān)心荊焱啊。”他的突然逼近讓宋明呼吸一頓,看著成熟帥氣地臉不甘示弱地道:“哪有?!我關(guān)心自己藝人有錯?樂晟每一個藝人我都這么關(guān)心的,有問題?!”“呵。”唐柏輕笑一聲,下一秒猛地將他推到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還有余力關(guān)心別人,看來作為你男人,我的工作還不到位。”宋明屁股一緊,心里有很強烈的不好預(yù)感。果然,還沒等他服軟求饒,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很快思緒被拉遠,沉浸在男人的懷抱中去。※凌晨三點,窗外的闌珊燈火已經(jīng)不似之前那樣明亮。臥室里寬大的床上,簡玉郴像一個孩子般縮在荊焱的懷里吸取他的溫暖,手緊緊地拉住他的衣服不讓他離去。經(jīng)歷了一天的起伏,簡玉郴早已心身疲憊,在愛人的懷里不一會兒傳來平和的呼吸。確認他已經(jīng)熟睡之后,荊焱費了好大的力氣將抓住他衣服的手放開。然后坐了起來,將臺燈開到最低一檔,看著眼前的人,荊焱眸色一暗,迸著強烈的怒意。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原本干凈、白皙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些微腫了起來,到現(xiàn)在都能清晰地看出指印,可見打的人多么用力。嘴角發(fā)青破了皮,血跡已經(jīng)干了,手腕和脖子上也有被拉扯的紅痕和抓傷。剛剛沒有開燈,所以看不到他的樣子。現(xiàn)在看到了,連抱都不太敢抱。荊焱用力的咬著后槽牙,雙眼猩紅。平時自己的都舍不得多碰一下的人,現(xiàn)在卻被那個惡婆娘打成了這個樣子!荊焱輕聲地去洗手間用冰水打打濕了毛巾,然后輕柔地敷在他的臉上。看樣子明天是消不了腫的,再不采取點措施的話讓簡玉郴明天怎么見人。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時不時將毛巾重新打濕,隨時處于冰冷的狀態(tài)能夠更好的起到消腫的作用。許是荊焱在身邊的緣故,簡玉郴睡得很沉,但是睡得并不安穩(wěn)。他做了一個夢——孤兒院里,他是數(shù)一數(shù)二漂亮的孩子,許多想□□的家庭第一眼就看中了他。可是他性子清冷,不愛說話,獨來獨往,有些孤僻。以至于他遲遲沒有家庭來收養(yǎng)。身邊的孩子換了一撥又一波,只有他一直呆在孤兒院里。雖然那里有不錯的條件,也是照樣教孩子們讀書寫字,可是他內(nèi)心還是渴望著能有一個家,一個屬于自己的小小容所。終于,在他8歲那年,一對夫婦收養(yǎng)了他。對他十分喜愛,他也很開心,因為終于能有一個屬于他的家。以至于他還難得露出了笑容,精致稚嫩的臉笑起來非常好看。一系列的手續(xù)走完后,他牽著爸爸mama的手去到了屬于自己的家里。他們不是多么富有的家庭,有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不大,卻很溫馨。他們還給他布置了房間,那是屬于他自己的房間,干凈整潔的床鋪,明亮的臥室,櫥柜里幾件他們買的新衣裳。這里一切的一切都表達著對他的歡迎。他很開心,他真的很開心。他不在是獨單一個人了,從此后他有家,有爸爸、mama。不再是孤兒了。以后的日子里,他都會幸福的過下去。而然,幸福來的快,去的也快。后來他常常想,是不是上輩子他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讓他最幸福的時候只有短短三天,三天后他的生活陷入了無盡的黑暗。那是一個陰沉的天,家附近開了一家大型的游樂場。他從來不是淘氣的孩子,很滿足與現(xiàn)狀的生活,因此從來不會主動要求什么。但是經(jīng)過時向往的眼神已經(jīng)暴露一切,不管他怎么沉默寡言,到底是個孩子,會喜歡他個年齡的東西。養(yǎng)父和藹的笑了笑,拉著他的手帶他去游樂場里,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釋放他的天性,不要那么清冷、穩(wěn)重。事實他確實很開心,一整天都在笑,這是他活了這么久最開心的一天。笑容一直都沒有收斂過,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原來有一個爸爸是這么高興開心的事情,他喜歡爸爸,喜歡這個家庭。夜幕漸漸降臨,玩兒了一天精疲力竭后,養(yǎng)父拉著他的手帶他回家。路上笑著問,“玉郴,今天開心嗎?”他道:“嗯!很開心!超級開心!謝謝爸爸!”“沒事!以后就要多笑笑知道嗎?多和我們說說話,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養(yǎng)父溫和地說著。他掙脫開養(yǎng)父的手,向前方跑去,一邊倒退一邊道:“好的!我會笑的。爸爸你看我現(xiàn)在就在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