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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很快找到一個兼職工作,不讓自己陷入到那種尷尬的境地中來。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蔽颐腿幌肫鹆诉@兩句詩來表達我此時的心情,盡管我知道,用這兩句詩是不妥帖的。 一路上,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會武功的女俠客,輕輕盈盈地飄回了我的寢室。 長臂猿瑋瑋一見到我,立即拉住我的手問道:“感覺怎么樣?有沒有看上哪一個?” 我本來想回答她說“不錯”的,可一聽她后面的那一句,我立馬翻了個白眼送了過去,鼻子里 “哼”了一聲。 瑋瑋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矯情,她拉住我不放:“快說說你的感受。” 我瞪了她一眼說道:“這有什么好說的,一圈人圍住桌子,不就是喝酒、吃飯嗎?!”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瑋瑋搖晃著頭學著古教書先生的模樣念道。 我不禁笑了:“你愛哪兒醒哪兒醒去!” 我們寢室里的人,至今沒有一個做兼職的。她們家的經濟條件都比較好,每個月家里的供給都花不完,所以,她們都非常悠閑地學習和生活。雖然我的條件不好,可父母親也不同意讓我半工半讀,怕耽誤我的學業。用二老的話說:“我們多干點活,還是能供應你的。你什么也別想,好好念書是正事!” 可如今情勢有點變化了,弟弟就要上高中了。他上了高中就要住校,不能再幫父母干活了不說,男孩子能吃飯量大,一個月沒有好幾百塊錢是不行的。如果我們兩個全靠家里供應,真的夠父母作難的了。我這個做jiejie的,的確應該給弟弟樹個榜樣,賺錢來養活自己了。 瑋瑋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湊到我的面前問道:“怎么啦?少女思春了?” 美女張寶紅正在床上玩電腦,一聽瑋瑋說這話,立即接上話頭說:“思春還不正常呀?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結怨愁。別看是俗語,可俗話不俗?!?/br> 李嫣然最聽不得張寶紅說話了,“忽”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接了一句:“是呀,女大不中留,心里比誰都急!” 要不是她搭腔,我還以為她睡著了。 張寶紅一聽不樂意了:“你沒看里的傻大姐,其實她也是想找個好婆家。” 張寶紅的意思很明顯,把李嫣然比作了傻大姐。 郭俊霞在一旁開口了,語速依然慢三拍:“你還別說,傻人自有傻福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在他們家,傻大姐是最聰明的人,里里外外全靠她張羅呢?!?/br> 大美女鼻子里哼了一聲:“都哪兒跟哪兒呀?!”說完不再言語,仍然玩她的電腦去了。 ☆、一品紅 一轉眼,學期已過去了三分之二還要多。我們這學期該講的課大部分接近尾聲。大四的學生,整天忙著論文答辯,用不了一個月,他們就要奔赴各地了:或參加工作,或回鄉打拼,或準備繼續考研。 前幾天,老鄉張長生給我聯系了一家小酒店,那里缺少一個打雜人員。要求每天上午十點到店里,下午三點下班;下午五點半上班,晚上十點休息,工資一個月一千二百元。 為了我那羞澀的口袋,這天上午十點鐘,我來到了這家小酒店。 這個小酒店名叫“一品紅”,在離我們學校約有三公里遠的來源街上。 來源街是一條小街,但因附近有一個洗浴中心、一所中學和一所小學,街上人來人往的很熱鬧。“一品紅”就坐落在來源街的西北拐彎處,地理位置還是有一定優越性的。它的店面不大,約有六、七米的樣子?!耙黄芳t”三個字是用鎏金粉弄成的,明晃晃的有點耀人眼。進得門來,是一個不大的柜臺,里面站著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年輕女子,她用一個蝴蝶結把頭發挽在腦后,看起來顯得很利索。我猜想這人不是老板娘就是他女兒。像這種算賬接錢的活,老板一般不會安排外人干的。 再往里走是擺放兩溜的餐桌,每溜有五張桌子共十桌,每個餐桌能坐六個人。那些餐桌上面都蒙了一個棕黃色的桌布,桌布上面壓著一個約有半厘米厚的玻璃板。每個餐桌上面,都放有一束不同樣式的絹花。 房子的盡頭有一個樓梯,據那女子介紹,二樓、三樓都是雅間,房間裝飾得還不錯。不過初來乍到,我沒有心情到樓上去參觀游覽。 這個飯店老板姓陳,約有四十多歲的年紀,中等身材,微胖,面色有點冷峻,眼睛細長,頭發很短,一件青色的T恤束在灰色的褲子里面。 他看了我一眼,咳了一聲說:“你每天除了洗菜、擇菜、刷盤子以外,還要給客人端盤子。當然,你來端盤子是人手不夠的情況下才干的。你的工作主要是在廚房打下手。如果干得好了,也許以后會給你加薪的。目前你的工資一天四十元,外加管你兩頓飯。我也不虧你們這些大學生,你如果想按月結賬也可以,每天結也行。” 一天四十元,對我來說是個不小的數目,夠我吃幾天的了。于是我對老板道了一聲謝,就開始工作了起來。 其實,我的上課時間和打工的時間是相沖突的。我們上課一般在上午八點半到十一點半,下午兩點到五點半或六點。如果我按時上班的話,肯定要逃課。不過,這兩周我的主課安排得不多,所以,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這份工作。不管咋說,先掙點飯錢再說吧。 我來到廚房,明顯感覺到這里的溫度很高。一個搖頭扇雖然在墻上賣力地搖著頭,無奈鍋里的飯菜一個接個,溫度始終不能降下來,任憑電扇使勁地搖頭,廚房里的人仍舊臉上掛著汗滴。 這個廚房約有二十多平方,兩個又長又寬的大案子上面擺滿了盆子,盆子里是弄好的各樣食材。 好在現在城市里的飯店不再用煤燒火,否則,滿地盡是煤灰,塵土飛揚的,環境質量肯定不過關。鍋臺上一溜擺放了四個電磁爐和煤氣灶,上面都有一口鍋在煮著東西。 案子旁邊幾大袋子青菜胡亂地堆放在地上,一個年紀約有六十多歲的女人正在擇青菜。后來我才知道她是老板的母親,我來了之后,就把她給解放出來了。 經理向我奴了奴嘴道:“開始干吧?!闭f完后,他扭臉出了廚房。 我蹲下身來,拿過一個空盆子,開始擇菜。 這些青菜對于我來說再熟悉不過了。自從我家建立了塑料大棚以來,我沒少和這些青菜打交道。我喜歡它們顏色的綠,我感覺它們很養眼,吃到嘴里比那些大魚大rou還要強上三分。 我先解開一袋子裝著小青菜的塑料袋子,非常麻利地把那些黃葉摘掉,把它們一瓣一瓣地剝離開放入盆里。這一小袋小青菜,不到十分鐘我就把他們給摘完了。 然后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