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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敞開的衣領處緩緩往下摸去。 鳳眸勾起極為魅惑之極,在他反擊的瞬間她幾乎同一刻離身指尖轉著一枚碧玦,彎彎的月牙如一泓碧波仿佛有一絲絲水波在靜靜流淌。 躍上梅花樹掌風帶起斗篷,披在身上,碧玉簪滑落滿頭烏發散下,黑色斗篷上銀色暗紋更添妖媚,笑著轉身說道“奴家已收下大人的定情信物,在府邸恭候大人三媒六聘迎娶我過門。” 司凡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他家大人一向不近女色,六根清凈莫要讓妖女迷了心竅“大人,你怎么任由那妖女把泓月取走!” 天胤依舊是一副冷冷的表情,整理了一下長袍,款款向正殿走去,司凡一陣發急,口無遮攔的說道“雖然那女子傾國傾城,但大人怎么能看上這種來歷不明的女子。” 他停下來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喜怒,司凡急忙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大人,此女武功招法詭異異常,竟然能堪破大人所布的五行八卦陣法,暗箭與她而言也不過是隔靴搔癢,近來不少人打起泓月的主意,但我看她的目的意不在此,如此來歷不明,大人莫要被她迷了心智。” “哦。”他應道“既然如此泓月在她那邊倒也安全,省的最近不相干的人擾我清靜。” “大人!” “整理一下庭院吧,亂的厲害。”沉沉看了院子一眼彎腰自青石階下撿起一枚碧玉鈴鐺,上面銀鉤鐵畫干凈有力的兩個字“涼槿”。 天胤喜靜,是以大祭司府只布置了五行八卦并未有多少護衛把守,若非沐風提醒破了陣法此次必定會無功而返。 扶黎掏出一枚夜明珠,借著微弱的光芒勉強可以看清手中卷宗的字跡,閔舟?大略一翻竟然都是閔舟各個州縣不明銀兩的走向,賄賂,買官賣官,私占民田,暗縱賭場…… 手腳利落的探到書房內的一個暗格,普通的酸棗木匣子,雕刻著一些奇怪的圖案,纖長的指摩挲到幾個凹凸不平的關口,她并不長于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只能借用巧力拗斷了小巧的銅鎖。 一瞬之間凹凸不平的關口移形錯位,細如牛毛的銀針直射而來,精確無誤的角度擦過她的腮射在身后的柱子上,她微勾嘴角,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面而來,熏得她頭腦發脹,那味道十分的熟悉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嗅到過。 匣子里面是一沓卷宗,新舊不一,翻到最后一頁殘缺不全的一角,宣和五年的卷宗? 短短幾行文字讓她觸目驚心,那是前任太師文齊的親筆書信,內容平淡無奇只是匯報了前線戰報,調動五萬蜀軍……殘焦的灼燒痕跡沒有了下文,當年氓野之戰爹爹孤立無援,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奇兵突襲,險勝,并未有蜀軍前去支援,這封信究竟與當年的案子有何關聯? 不待細想,前院的打斗已經平息,把案宗放回原來的地方,用絹帕包好柱子上的銀針,思緒萬千,天胤是月昭族人,必不會對閔舟月昭族滅族之災置之不理,即使知道一切都是蕭辭的刻意安排算計,借他之力除去蛀蟲腐官,也必會采取相應的措施。 條條框框,環環相扣,從地方官員至六部尚書,證據確鑿,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神不知鬼不覺按住了白維門生的命門,是該說蕭辭算無遺漏還是該贊天胤城府深沉? 剛剛出了內院,一口內力提不上來跌在了太湖石旁,頭暈目眩,鮮血沿著唇角流了出來,內息紊亂?應是今晚被天胤的結界反擊引發追魂令反噬的舊傷,怎么能在此時出了岔子? 她扶著太湖石起身,月光皎皎,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映照著大片蔥郁的香草,掏出帕子大口吐了幾口鮮血,黏膩的觸感,渾身的力氣仿佛驟然之間被抽干,意識開始模糊不清,梅花鏢刺入肌膚的疼痛令她意識回籠稍稍好了些,冷汗浸濕了額間的發。 闔目用功調息,輕微的枝葉顫動,梅花鏢齊發少了幾分往日的凌厲,皆被來人躲了過去。 胡亂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瞥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濃郁的殺氣一點點侵蝕了清冷的眸子。 黑衣人眸光微動,幾步走了過來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冰冷的匕首同一時間抵住了他的命門“扶黎,是我。” “蕭辭?” 腳步聲迭起,蕭辭輕摟纖腰飛躍出了祭祀內宅,驟然放松了警惕,無力的靠在他懷中,那股淡淡的白梅墨香讓她莫名的安心。 蕭辭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停了下來,她安靜的依偎他懷中闔著雙目,把脈之后沉聲問道“怎么內息如此紊亂?” “沒事,沒事。”她喃喃自語,頭腦昏沉睜開了眼睛,端詳片刻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顫巍巍的撫摸著他的眉毛眼角,笑著問道“你生氣了?” 小心扶著她讓她不至于跌倒,淺淡的酒氣混著她身上特有的清香絲絲入鼻“你喝了多少酒?” 并未理會他的質問,靠在他胸前聽著沉悶有力的心跳,顫抖的身子瑟縮在他懷中緊緊摟著他“真好,你還在。” 銀色面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蕭辭無任何動作蹙眉看著她的反常舉動,從他懷中探出頭來,雙手摟著他的脖頸,蒼白的臉色泛起淡淡的緋紅,被血染過的嘴唇紅若朱砂。 惦起腳尖,柔軟的唇吻在他冰涼的薄唇上,輾轉青澀的吻了幾下,柔聲軟語耍賴“不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系統最近一直在卡,真的挺郁悶,還是希望大家可以留言盡量冒個泡 ☆、驚夢(上) 卯時一刻,東方稍稍泛起淺淡的魚肚白,巍巍宮墻不見盡頭,梨花落最后一點燭光搖曳不定直至熄滅,燭淚順著青瓷蓮花座緩緩垂落,凝結成一滴紅淚。 輕微的聲響讓青鸞豁然起身,蕭辭踏門而入懷中抱著的女子竟然是扶黎! 手腳輕柔把扶黎放在軟榻上,扯下青鸞剛剛遞過來的披風蓋在她身上,輕咳了幾聲“王爺,扶黎這是……” “內息紊亂,經脈受損,應是新傷引發的舊疾。”收回探脈的手,沉聲吩咐“去煮一碗醒酒湯。” “恩?” 他好笑的勾唇“喝了那么多酒,過會醒來許會頭疼。” “是。”青鸞復又拿來狐裘大氅披在蕭辭身上,神色肅然“王爺,缻鈴軒出事了。” 蕭辭眸光微動端過桌案上的熱茶喝了一口“怎么回事?” “具體情況并不清楚,皇上派人封鎖了缻鈴軒,如今各宮小主皆被傳去缻鈴軒了。” “我去查看一下。”不知何時扶黎已經睜開了眼睛,揉了揉發痛的額角掙扎著起身,頭腦昏沉撞上蕭辭的目光一股異樣的情緒自心尖劃過,是他帶她回宮的? 蹙眉微思,熟悉的白梅墨香,沉悶有力的心跳,淺淡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