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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五哥沒有關(guān)系。”楊玨只能這么說。“什么叫有點關(guān)系?”楊之陵也憤怒的看著楊玨。這就好比你的十個指頭,小指最美,所以你也偏愛小指一些。可是忽然有一日,你的三根指頭都斷了,就是被其余的手指下的毒手,而你最偏愛的小指卻含糊其辭的說什么有點關(guān)系,你的心中作何感想。楊玨跪在地上:“三哥先陷害四哥羞辱兒臣在先,兒臣容不下他。”這時候總不能說是沉夙為了證明清白而殺了楊想吧,那么沉夙必死無疑。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楊玨才更明白自己當初的愚蠢,口口聲聲的要跟沐穩(wěn)一起承擔一切,其實說到底,都是沐穩(wěn)一個人在扛。“小九,答應朕一件事,不要再傷害你幾個兄弟了,放他們一條生路。”楊玨心里本來就在想著怎么讓楊岸死得痛苦,沒想到楊之陵仿佛已經(jīng)預見了楊玨接下來會越來越收不住手,所以提出這種要求。也許真的是那句話,知子莫若父,又或者是,登上皇位的人才最明白想要登皇位之人的心思。當你大權(quán)在握,殺人只變成一句話的事情之后,殺戮在你眼中不過只是一個詞語而已。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必要,更多的時候,只是因為一個簡單的情緒。所以那么多人對權(quán)力執(zhí)迷不悟,那種將別人的生死榮辱都緊握在手中的至高無上的感覺,只要你是個正常男人,你都無法抗拒。“父皇,兒臣只能答應你,在他們不傷害兒臣的前提下,兒臣放他們一條生路,不過他們?nèi)羰欠植磺寰甲鸨埃瑑撼家矝]有辦法。”楊之陵眼中閃過一絲悲痛:“朕的小九從來不會討價還價的。”“對不起,父皇,您依舊是兒臣最敬仰敬愛的父皇,您這一輩子也對玄國盡力了,兒臣很感謝您,將所有的愛和富貴都給了兒臣,兒臣永生不敢忘懷。可是兒臣和父皇是不一樣的君王,也會帶給玄國不一樣的將來,請父皇體諒兒臣的一些所作所為,您只要堅信一點,兒臣都是為了玄國。”“你究竟是為了玄國還是為了自己?”“這兩者可以共存,一點都不沖突。兒臣好了,就是玄國好,玄國好了,兒臣會更好,這是相輔相成的。”楊玨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接起話來想都不用想就妙語連珠無懈可擊,連他自己都無法反駁自己。楊之陵搖搖頭:“朕知道你志存高遠,可是朕只想提醒你一句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小九啊,軒轅境就是最好的例子,世事無常,你說對不對?”“那么兒臣就只能把所有無常給扼殺在搖籃里。”“小九,父皇看著你變成如今的樣子,父皇很心痛。父皇沒有責怪你的資格,真的,父皇很心痛,若不是父皇沒有能力保護好你,怎會讓你受盡磨難,讓你不得不自己強大起來,都是父皇沒用。”楊之陵低下了頭。作者有話要說:☆、第七百六十四章兵符嫁妝楊玨跪著爬到楊之陵面前:“父皇,您用不著這樣,兒臣很感謝過去所經(jīng)歷的一切,感謝所有的苦難。父皇,您為兒臣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兒臣真的很滿足了,從來沒有怪過您,而且從心里感激您。”“當然,兒臣如今確實做了一些不孝的事情,可是父皇,兒臣沒有辦法,兒臣要肩負在整個玄國來。就如同你現(xiàn)在心里的愧疚一樣,您心痛,兒臣何嘗不痛,兒臣就是不想雪吟將來再受兒臣的痛苦,這才要做那么多事情。”“您想想雪吟,那么可愛無辜的孩子,若是將來也要將他送去當質(zhì)子,那么兒臣的心會痛死的。當初,您的心里肯定也很痛。”“養(yǎng)兒才知父母恩,有了雪吟之后,兒臣對您和母后的感激,兒臣無法用一言一語說出來,可是兒臣恨不得立刻就把整個玄國變得強大無比,立刻就讓您和母后頤養(yǎng)天年,逗弄孫兒。”“但是兒臣現(xiàn)在還做不到,還要再讓你們等一等。父皇,永遠別討厭兒臣,若是您覺得兒臣殘忍,您就想想雪吟,兒臣不對別人殘忍,將來就有人對雪吟殘忍。兒臣要保護玄國,要保護親人,只能走上一條血腥之路。”楊之陵悲痛的抱住楊玨:“小九,是父皇對不起你啊!”“父皇,你放心,小九一定會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小九,父皇問你,你的朱雀血玉佩呢?”楊玨一怔,他總不能跟楊之陵說送給沐穩(wěn)當定情信物了,他不愿再提起那些痛徹心扉的往事,更不想讓親人陪著他一起痛。所以,他只能說:“收起來了,原來顛沛流離,就怕弄壞弄丟了,所以收好了。”“那就好,小九,這件事只有父皇跟你母后,以及戍邊的十位將軍知道,那十位將軍都是朕的心腹。皇室多事端,朕早已與他們說過,將來朱雀血玉佩在哪個人手上,他們就要聽從那個兒子的號令。十位將軍手里的兵力加起來有二十萬,你可要在最后再拿出這個秘密啊。”這個時候楊玨其實很想說,父皇,這么重要的兵符現(xiàn)在在你兒婿手上,你兒子早就把它當成定情信物送出去了。可是一定會把楊之陵一口血氣得吐出來的,二十萬大軍的兵符啊,這嫁妝簡直豐厚得史無前例了。看來滇國這一趟必須去了,否則自己將來沒有兵權(quán)。“父皇放心,不到必要的時候,兒臣不會輕易動用的。”“嗯,父皇累了,送父皇回宮去吧。”將悲痛欲絕的楊之陵安慰睡下之后,楊玨走出玄冥宮,天邊已經(jīng)微亮。站在宮殿樓宇上,看著天邊冉冉升起的朝陽,漫天的胭脂紅霞,涼風襲來,拂動楊玨修長的發(fā)絲。俊美的容顏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和寧靜,慢慢走到雕欄玉砌的白石欄桿邊,負手而立,好像在看著所有人看不到的風景。陸珺琛也是一身白孝,修長的白色孝帶系在他的發(fā)絲和額頭上,卻多了幾分動人的凄美,走到楊玨身邊,并肩而立,看著天邊的景色。“琛兒,如果我告訴你,他們?nèi)齻€真的死了,我心里很沉重,你相信嗎?”“小九以為這是兄弟之間的羈絆嗎?不是的,小九原本就是心地仁善的人,就算是身邊的幾個宮人這樣死于非命,小九也會覺得難以釋懷。”“小九,帝王之路,本來就是一條‘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絕路。在將來,你的隨便一道圣旨,都會改變成千上萬人的命運。或生或死,并不是你所愿,可是就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小九,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楊玨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凄涼的弧度:“來不及了,昨晚父皇問我,我究竟是為了玄國還是為了自己,雖然我用很漂亮的話搪塞過去了,但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