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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歸坐到了一張桌案之后,立刻有人過來點(diǎn)了一炷香。再看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苦思冥想了,看來今日這題目不簡單。打開桌上的題目之后,暮云歸卻愣住了。‘對出下聯(lián)。上聯(lián):夏夙細(xì)雨湖,泛舟游湖沈酥棠,湖上一樹梨花壓海棠。’暮云歸這下就更明白了,原來許當(dāng)梨是被墨夷唯主使著故意去找沈酥棠的麻煩,這或許是墨夷唯故意給沈酥棠下的套,就看沈酥棠如何應(yīng)對,墨夷唯想試探一下暮云歸如今的投敵叛國與沈酥棠是否有關(guān)系。可惜墨夷唯的如意算盤被沈酥棠給識破了,卻讓自己給弄巧成拙了。所以許當(dāng)梨回來之后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跟墨夷唯如實(shí)回稟,墨夷唯肯定已經(jīng)盯上了自己,甚至暗中跟著自己的人就是墨夷唯派去的。在知道了自己也來湊熱鬧之后,就故意將這個題目擺出來,這不是明擺著就是請君入甕嗎,自己早就已經(jīng)答出來了。現(xiàn)在要是不寫出下聯(lián),恐怕就會被墨夷唯懷疑自己另有居心,可是寫出下聯(lián),就要去面對墨夷唯,反正都跑不掉了。暮云歸思索了一下,然后提筆寫出了下聯(lián)。坐在上座的那個人接過暮云歸的題紙,看了一眼之后就對暮云歸說:“公子請隨我來,我家主人早已恭候多時。”招賢臺的后院,此刻蓮池里正是無窮無盡的碧色,睡蓮開得正好。一進(jìn)來,就聞到清新的蓮花香氣,沁人心脾。庭院中坐著一個身著淺藍(lán)錦袍的少年,修長柔美的發(fā)絲隨意束在腦后任由清風(fēng)拂動,纖長俊逸的身姿在淺藍(lán)錦袍下更顯高挑。一張秀雅俊美的臉上肌膚精致無瑕,深邃淡漠的褐色眼眸里滿是深意。瀟灑靈秀的氣質(zhì)渾然天成,英俊得果然不可方物。墨夷唯輕輕回眸,看著暮云歸。“楚公子,等候多時了,茶已經(jīng)泡好。”說著就倒了一杯茶。都已經(jīng)派人跟著暮云歸這么多日,自然是知道了不少暮云歸的底細(xì),即使其他底細(xì)打探不到,在凌波樓查出暮云歸的名字還是很簡單的。暮云歸走了過去,拱手行禮:“浮生見過墨夷太傅,若是墨夷太傅因?yàn)閿?shù)日前浮生得罪許當(dāng)梨大人的事情而要浮生賠罪的話,浮生也不敢辯駁。”“在我這里,沒有誰得罪誰,只有誰不如誰。何況,你贏的不是許當(dāng)梨,而是我,對于勝者,我一向很敬重欽佩,何來怪罪之說。請喝茶。”墨夷唯將茶遞到暮云歸的手上。作者有話要說:☆、第四百九十九章不甘心暮云歸接過茶杯:“多謝墨夷太傅寬宏大度,浮生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沒錯,你是無辜的,這也怪不得你,畢竟,沈太尉那個人別的本事沒有,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hù)他的本事卻大得很,一個眼神就夠了。我本以為你和沈太尉是很好的朋友,怎么也會賞光來這招賢臺?”“墨夷太傅不是早就知道我會來了嗎,又何必問呢。我雖然是出來游玩,可是也想謀得一個出路,聽聞?wù)匈t臺不計(jì)出身,所以才來試一試,不想墨夷太傅故意給浮生這個機(jī)會。但是浮生勝之不武,還請墨夷太傅另外出題吧。”墨夷唯抿了一口茶:“沒錯,是不計(jì)出身,可是也不是什么來歷不明的人都要。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從那一晚之后我讓人一直跟著你,也查了一些你的事情,可是好像都查不到,你能解釋一下嗎?”一個查不到過去的人,要么就真的是太干凈,太過默默無聞甚至隔絕于世,反之就是隱藏的太深,背后太過可怕。“不瞞墨夷太傅,浮生自幼是孤兒,被師傅撿到,被師傅照料長大,然后就跟著師傅在山中讀書習(xí)武。不久前師傅去世了,浮生謹(jǐn)記師傅的教誨,要出山謀一個出路,這才一邊游玩一邊謀出路。”“哦?不知是哪國哪座山?”墨夷唯怎么可能被那么輕易打發(fā)了,即使與世隔絕,也要派人去查清是真是假。暮云歸平靜的說:“靈國天下醫(yī)莊旁邊的一座小山里,都沒有名字。其實(shí)浮生不想離開那個地方,只是一場大火將整座山都燒得一干二凈,浮生也是迫不得已才離開,所以臉上這才留下了被火燒的傷痕,太過丑陋,只能戴著半塊鐵面具遮著。”好一個順理成章的借口,這下墨夷唯即使去查,也什么都查不到。天下醫(yī)莊四面八方到處都是小山,秋冬干燥的時候,上山打柴狩獵的村民偶爾用火不當(dāng)燒了林木也是常有的事情,誰會去在意。而且這個借口還能為自己不以真面目示人自圓其說,也省得墨夷唯再問,甚至要自己解下面具。墨夷唯淺淺的勾了勾唇角:“想來你的師傅是個隱世的高人,否則豈能教會你這么多東西,即使剛剛涉足天下,也能知道那么多人。”一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人,隨口就用暮云歸的名字對出下聯(lián),然后見到了墨夷唯也立刻就認(rèn)出,這其中本來就不簡單。“浮生就愛看一些師傅從外面買回去的話本故事,上面寫了很多的當(dāng)世俊杰英雄,也不過是浮生認(rèn)識大家,大家不認(rèn)識浮生而已。至于墨夷太傅,乃是因?yàn)楦∩袔追中÷斆鳎约翰碌模叛厶煜履苡写孙L(fēng)華的人,實(shí)在不多。”墨夷唯又抿了一口茶:“你這可不是小聰明,而是大智慧,說話的智慧。可是我不明白,那一晚你既然幫沈太尉解了圍,沈太尉應(yīng)該很感謝你,怎么你不去找沈太尉謀一條出路呢?”“那是因?yàn)閹煾档倪z言,師傅說過,男子太美是早夭之相,絕不可能成大事,浮生不是對沈太尉有何偏見,只是覺得沈太尉不是浮生要找的出路。”“你師傅還說了什么遺言?”“師傅還說,天下九州,若要找出路,只能去辰國。”墨夷唯壓低纖長的睫毛:“為何?”“炎國固然強(qiáng)大,但是內(nèi)朝已經(jīng)被沐家架空,要想在炎國謀一條出路,就必須要與沐家為伍,可是沐穩(wěn)此人陰險(xiǎn)薄情,不能與之為伍。而墨國經(jīng)過四國圍城之亂之后休養(yǎng)生息逐步恢復(fù),但是張靈昭是一個亂臣賊子,更不是明主之選。”“其余各國雖然各有所長,可是卻各有利弊,對我來說,一個能夠感同身受的主人遠(yuǎn)比一個強(qiáng)大的主人要更好。出身是我們所不能選擇的東西,但是我們卻可以因?yàn)楹髞淼倪x擇而去做我們想做的人,至少,在這里,墨夷太傅是一個值得我欽佩的人,讓我相信天下不止是那些所謂的四公子的!”啪啪啪!墨夷唯拍了拍掌!“說得好,在你沒有說剛才的那番話之前,我對你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大的興趣,可是你說了剛才的話,讓我更了解你了,也發(fā)現(xiàn),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