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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安靜得就好像睡著了一般,美得讓人心碎。不遠處,也一身血污的清墨躺在那里,右手卻還是朝著沐穩伸去的姿勢僵硬在雪地里,身邊也是一片殷紅。張靈御立刻開口:“烏瀾,請大夫。”“是!”烏瀾立刻輕功一躍消失在夜色中。楊玨完全是瘋了一樣朝沐穩跑過去,腳下一個踉蹌,差一點就栽倒在雪地里,可是還是不顧一切的只想趕快去到那個在雪地里沉睡的少年身邊。腦中完全一片空白,就連心都不會痛了,一切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延沂!”楊玨跪倒在沐穩身邊,將渾身是血的沐穩抱在懷里,痛苦的大聲哭喊出來,洶涌而出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炙熱而冰冷,砸落在雪地上。沈靈霧也急忙過來將雪地里的清墨抱起:“王爺,趕快將沂王抱進屋里去。”楊玨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抱起沐穩往屋內走去,將沐穩放在床上,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立刻靜下心來去給沐穩把脈。張靈御急忙過來用布巾按住沐穩腰上還在出血的傷口,阻止鮮血繼續流淌出來,流了那么多血,再不止住血的話會出大事。清墨被沈靈霧放在房中的軟榻上,臉上蒼白的毫無血色。住在府中的老大夫被烏瀾給帶了過來,他立刻去給清墨把脈。楊玨對張靈御沙啞著聲音說:“延沂失血太多,已經昏死過去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延沂的血脈跟一般人不一樣,現在,要先幫延沂止血,然后再補血。我先開一張藥方,立刻煎了過來給延沂止血。”說著,就跑到旁邊的書桌上開始開方子。卻發現自己的手都在抖,根本控制不住,眼淚一邊掉下來:“不準抖啊!你給我冷靜!你這個廢物!給我冷靜!”勉強的控制著卻還是依舊抖個不停,渾身都近乎在顫抖。那邊的老大夫也正在為清墨寫藥方。烏瀾趕緊過來拿過楊玨手中的筆:“江王請說。”“止血的方子,象皮三錢,梅片兩錢,青黛兩錢,白芷五錢,黃連六錢,黃柏三錢,白芨兩錢,細辛兩錢。活血的方子,黃芪十錢,當歸兩錢,以水二盞,煎至一盞。快去。”“嗯。”烏瀾收好藥方,又去收了老大夫那邊的藥方,迅速的跑了出去。楊玨拿起桌上的剪刀,回到沐穩身邊,去幫沐穩解衣衫,說是解,其實都是用剪刀在把衣服給剪開:“靈霧,趕快去準備熱水。老先生,您的藥箱里面有清洗傷口的藥水和縫合傷口的針線吧?”“嗯,有的。”老大夫過來看了一眼沐穩胸前和腰上傷口,深可見骨的傷痕,翻卷的皮rou猙獰可怕,真不知道該有多疼。過了一會,沈靈霧和府中的兩個下人端著兩大盆熱水進來了,還帶了不少紗布。那兩個下人進來之后看見一地的帶血衣物被嚇了個不輕,連頭都不敢抬。楊玨穩住心神開始給沐穩清洗傷口,盡量不讓自己掉眼淚。老大夫也去那邊開始給清墨清洗傷口,畢竟清墨的傷跟沐穩的傷比起來不是很嚴重,只要將傷口處理好之后就不會有大礙。楊玨靜心下來給沐穩縫合傷口,一針一線都小心翼翼,似乎這樣做就不會那么痛了,可是,那么大的傷口,從左胸直到最末的肋骨,還有左腰上那個致命的傷口。應該慶幸,只差那么一點點,左腰上的那個傷口就會傷及要害,應該是沐穩自己反應過來之后及時的避開了要害吧。傷口縫合好了之后,楊玨早已經滿頭大汗。急忙去洗干凈了滿是血污的手,又開始給傷口敷藥,這是這個老大夫藥箱里的藥,也只能救急,等過一會,自己要重新開藥方配藥。藥全部敷好之后,開始用紗布包扎。沐穩蒼白的臉上越來越沒有顏色,唇瓣也開始泛白,就連身體都開始漸漸冰冷,脈象越來越微弱,就好像,越來越安靜了。張靈御感覺到懷中人的身體越來越僵硬,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冷。二話不說,跳下床,將桌上的四個茶杯一字排開,然后拿起桌上的剪刀,朝著手掌心就狠狠的劃了下去。腥紅的血液流淌出來,完全就是在流淌。眨眼的功夫,第一個茶杯就滿了,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手掌心的血還未流盡,張靈御直接將傷口含入了口中,攢夠了一口之后,湊到沐穩唇邊,手指捏動沐穩的下顎,將口中的鮮血喂了進去。如此又反復了好幾次,手掌心的傷口漸漸泛白,不再流血。張靈御又急忙去桌邊將裝滿了血的茶杯端過來,自己先喝下一口,又繼續喂給已經昏死過去的沐穩。如此反復,張靈御的唇瓣和下巴上都染滿了鮮血,沐穩也是如此。楊玨,沈靈霧,老大夫全都看呆了。整整四大杯鮮血!就這么被一口一口的喂進已經昏死過去的人口中,那份執著,那份奮不顧身,那份癡狂,似是像將自己的生命都融進去。烏瀾終于端著兩碗煎好的藥進來了。一看見張靈御在那里喂血,心中也不禁一愣,隨即咬著牙不出聲,也無法出聲,將兩碗藥分別端到了兩個人床前。等兩碗藥被喂到了兩個病人口中后,烏瀾再也忍不住,跑到了外面。無力的靠著屋外的廊柱,顫抖得咬著下唇,不敢哭出來,卻只能無聲的抽泣。他跟了那個男人那么多年,一直以來,那個強大的男人似乎從不為世間任何的生死起伏而有一絲的情緒波瀾,更不曾有多一絲的不安。可是,就是在剛才,他知道那個男人已經完全亂了,亂得只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抓住不想失去的東西。四大杯鮮血,無異于一場重傷流的血。那個男人的唇瓣上滿是鮮血,所以看不出來異樣,可是,那泛白的臉色和紊亂的氣息已經說明他是在強撐著了。屋內,楊玨急忙幫張靈御包扎好了手上的傷口,又遞過擰干的綢巾去給張靈御擦拭了臉上的血跡。這個男人怎么這樣亂來?那么深的傷口。“你也要喝一碗活血的藥,去好好休息吧。”楊玨知道失了那么多血對身體是多大的負擔。張靈御卻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沐穩的床邊,拿著綢巾細心的為沐穩擦拭干凈臉上的血跡,然后就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終于將這一切忙完,楊玨又給沐穩把了脈,原本開始虛弱到近乎沒有的脈象漸漸有了恢復的跡象。只是,這身子,還是冰冷得近乎沒有溫度。楊玨終于靜得下心來,坐在一旁開始寫藥方。這張藥方是要寫了給沐穩的傷口外敷的,畢竟上次在滇國給沐穩手掌心的傷口配過藥,知道哪些藥更有利于沐穩的傷口愈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