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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有著一定的距離。沐穩的床鋪就在楊玨床鋪的一丈之外,楊玨睜眼看著那被子里沒有一點動靜,難道是睡了?這么大的風也能睡得著?察覺到楊玨的動靜,睡在楊玨旁邊的沈靈霧就能開口低聲問:“王爺,可是睡不著?”“沒事,想找沐穩說話,就是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沈靈霧就說:“王爺,沂王早就和他的暗衛出去了。”“啊?什么時候?”“就是大約一刻鐘之前,您正拿被子蒙著頭。”楊玨輕手輕腳的起身:“你不早說,外面這么大的風,可別是被大風給吹走了,本王出去看看。”等楊玨也出去了,睡在一旁忍了半天的夏一帆終于忍不住了。“楊玨這臭德行就是沐延沂給慣出來的吧,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跟著,不管說什么都要去湊兩句,只要三個時辰見不到就會嘆氣,一天見不到就愁眉苦臉的。然后一看到就跟那小羊見到母羊一樣高興,都讓人懷疑楊玨是不是沐穩生的!”這話里有著明顯的埋怨和調侃。睡在一邊的那一眾御醫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本來就都沒有睡著,這就全都聽見了。一個御醫就插嘴:“我聽我一個在圣賢書院守衛的親戚說,沂王可是在書院里當著整個書院說,江王是他的人!那不就是明顯的那個意思了嗎。”又一個御醫說:“聽上次一個跟隨軍隊去滇國的朋友說,當時沂王身受重傷要去滇國皇宮調養的時候,還是江王將沂王給背出帳篷呢。當時太子要過去背,讓江王放手,可是江王死都不放,給了太子一個難堪!”夏一帆只能開口:“一個個的是活膩了嗎?太子和沂王的閑話是你們能傳的嗎?都給我把嘴閉上睡覺!”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的朋友自己可以嫌棄和刻薄八百遍,但是別人只要刻薄一遍,他立馬就不干了!外面的風實在是太大了,楊玨一走出來差點就給吹回去了。巡邏守衛的士兵在火堆邊說著話。他抬眼一看,篝火夜色中,就見一身勝雪白衣的沐穩站在古寺高處的一塊孤石上,手持瑯嬛劍,任由狂風凌亂他傾瀉而下的三千墨絲。清墨站在后面只是靜靜的陪著沐穩看著遠方。楊玨慢慢的走過去,等走到沐穩身旁時,終于看到沐穩在看什么了,原來從這塊孤石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洛江。月光下,遠處的洛江好像一條玉帶一般橫亙在大地上。“延沂,你也睡不著嗎?我也是,而且我跟你說,我總有不好的預感,跟洪水無關,但是就是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心里悶得慌。”楊玨有些難受的揉著胸口,他不是故意矯情,而是他真的有這種感覺。沐穩依舊清冷的看著遠方,然后開口說:“等。”“等什么?”“反正等著也無聊,我們就叫沒睡著的人出來玩個游戲。”“玩游戲?玩什么?大晚上那么冷,不會是比賽誰先被大風吹走吧?”不過沐穩沒有再回答他,而是身后的清墨徑直走開了。軒轅境讓宋梓犀回城之后,就重新布防了整座城,因為有一千士兵被安置在破廟古寺的疫民那邊,所以軒轅境可以調遣的還剩一萬四千士兵,再加上洛岳本來就有一萬的駐軍,一切的防洪避難都進行得妥當。當然,他已經戒嚴全城,勢必要等洪水一過就將那些敢挑釁他的人趕盡殺絕。此刻,處理完堆積下來的東西之后,他也要開始去事先清理好的高樓上了,他倒是不用走遠了,因為這府尹府里就修建有高樓,是為了方便瞭望和守夜用的。宋梓犀帶兵在全城搬遷百姓,維持著城中的秩序,剛剛傳回消息說一切安置妥當。軒轅境讓人把他的東西全部搬過去了,他現在也要去高樓上等著了。終于到高樓里重新梳洗換裝完了,又要坐到桌案后繼續處理公文,那些貪官一個個的公文都要看,難道還真能全都殺了,他又不是昏君。白墨去用輕功進來單膝跪地:”殿下,不好了,那個面具人帶領一幫殺手闖進了關押那些官員的監牢,將所有官員都放了出來。那些官員竟然全都反了,將原本駐守洛岳城的一萬士兵給調遣回去了!”“那些士兵也反了嗎?他們不知道在炎國該聽誰的嗎!”軒轅境慍怒的說。“那些士大跟隨那些官員多年,想必知道此次貪污的事情他們也脫不了關系,就全都反了。剛才傳來的急報還說,那些貪官竟然帶領著那一萬士兵往府尹府來,看樣子是沖著您來的。”“荒謬!本宮帶來的士兵難道是空架子嗎!立刻去找宋梓犀,讓他帶兵給本宮剿滅反賊,本宮倒要看看哪個亂臣賊子敢放肆!”一個突兀的掌聲響起,只見,一個戴面具披斗篷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床前,自顧自的拍著掌。“好一個炎國太子,泰山崩于前不變色,還如此有膽魄和氣勢,如今卻要喪命在這洛岳城,想來也是英年早逝啊!”面具背后竟然是一個少年的聲音。軒轅境身形一轉,準備去拔出放在桌案上的劍。可是,他卻忽然覺得一陣暈眩,然后,就渾身無力的一下子跌坐在了桌案后的椅子上。中毒了,這是他首先想到的。白墨發覺不對勁就立刻過去,點xue封住了軒轅境的經脈,防止□□在體內流竄。他也不敢主動去攻擊,就護在軒轅境呢旁邊,然后大叫:“有刺客!護駕!有刺客!護駕……”不過一直不見外面有何響動。面具少年冷冷的說:“府里的全都被迷藥放倒了,看來今天只有你能護住你的主人了。”“卑鄙小人!那又如何,照樣取你小命。”白墨警惕的注意著。軒轅境去在這時開口:“你是何時給我下毒的?”“莫璃的雪玉簪,放心,不是□□,只是讓你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而已。”“你究竟是何人?”“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一定會告訴你,至少,要讓你死得明白。”白墨不屑的看著面具少年,他現在要護住軒轅境,還要找機會去給宋梓犀報信,最好是能傳信給沐穩。面具少年似乎是看穿了白墨的心思,就說:“我勸你別打歪主意,你就留在這里好好的照顧你家主子吧,你是出不去的,樓下面都是我的人,而且,那些官員已經帶領士兵將府尹府給圍住了,就怕我也控制不住他們,萬一早就狗急跳墻的他們要沖進來殺了你的主人,那就太慘了。至于,沐穩,你恐怕指望不上了。”“你對延沂做了什么?”軒轅境大聲質問。“我不會對他什么的,至少,暫時,我過不去,他也過不來!不過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