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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來。他們從此咫尺天涯,在一座城里各安天命,他依舊是他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他依舊是他傾絕天下的傾城樓主,世人只會將他們的佳話當成一段往事訴說。男子之間的情愛,若是深,可深得生死相依不顧世人不顧后嗣,若是淺,可淺得涼薄絕情沒有責任沒有辜負。知遙壓低纖長的睫毛:“好一句只看自己的取舍,知遙以茶代酒敬太傅一杯。”“這杯茶是該喝,可是我不敢喝知遙公子遞過來的,不知知遙公子能否跟我換換?”墨夷唯小心謹慎慣了。“有何不可,但是太傅卻是看低知遙了。”知遙將手中的茶杯遞了過去,然后將墨夷唯的茶杯拿過來。坐在對面的墨夷唯瀟灑靈秀的氣質(zhì)渾然天成,端起茶杯:“為表歉意,我先喝了。”知遙也拿起茶杯一飲而盡:“現(xiàn)在太傅該說說一定要見知遙所謂何事了吧。”“只想跟沂王下一盤棋。”“那去找沂王不就行了。”“他不會答應的,因為我是要他在全陵川城面前和我下棋,無異于當著全天下人和我下棋,懂了嗎。”墨夷唯深邃淡漠的褐色眼眸里滿是深意。當然不能下,若是其他人的話,沐穩(wěn)自然是會答應的,可是對手是墨夷唯,這就不一樣了。墨夷唯不只在才智謀略上可以跟沐穩(wěn)比肩,棋藝更是精湛,他還曾經(jīng)用他的棋藝在幫楚頌逸奪回權(quán)位的過程中做了不小的事情。將當時辰國第一圍棋國手,也是辰國丞相的沈謙給下輸了,沈謙和沐唐是亦敵亦友的多年至交,結(jié)果生生被墨夷唯的一局棋給下得吐血身亡了。沈謙可是能夠和沐唐棋逢對手的圍棋高手,竟然被墨夷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給下得死了,可見墨夷唯的棋藝有多厲害,工于心計的人下棋一般都是高手,這似乎是不變的定律。而沐穩(wěn)雖然棋藝精湛,當年也是得沐唐啟蒙,后來又拜入古君弋手下學藝,可是,要跟墨夷唯這樣真正的高手交手,只怕墨夷唯的棋藝不比四公子中的任何一個人差。如今沐穩(wěn)剛剛要晉封,若是在此時當著全天下輸給了墨夷唯,那就是相當于讓炎國給辰國抽了個狠狠的嘴巴,而且沐家的聲譽被如此擺在風口浪尖的時候萬一真的輸了,那么輸?shù)臇|西就太多了。在這種時候,最好的方法自然是不要交手。看墨夷唯的樣子就是有備而來,或許他早就已經(jīng)設(shè)好圈套等著沐穩(wěn)鉆了,誰知道他到底準備怎么樣,絕不可能只是單純的下棋,因為他大概也沒有把握一定能贏沐穩(wěn),一定還有后招。知遙笑笑:“若是沂王不想和太傅下,那么就算太傅來見知遙,只怕知遙也是愛莫能助。”“那就看沂王愛的究竟是權(quán)威名利,還是美人了。”“難道太傅還準備挾持知遙?”“不用,暗衛(wèi)應該早就將我來這里的事情告訴給沂王了,我就等著沂王來呢。”果然,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看見沐穩(wěn)和張靈御來了,墨夷唯依舊鎮(zhèn)靜的坐在那里:“來的時間剛剛好。”沐穩(wěn)走到知遙身邊去給了知遙一個眼色,意思是問有沒有怎么樣。知遙也給了沐穩(wěn)一個眼色,示意沒事。沐穩(wěn)坐到了墨夷唯身邊看著墨夷唯秀雅俊美的臉,清冷的開口:“墨夷太傅,茶喝完了該回去了吧。”“就等著沂王來了,我想跟沂王下一盤棋,當著整個凌川下。沂王先不要忙著拒絕,沂王先好好考慮,等明日冊封大典過了再說,我等著沂王的佳音。”墨夷唯起身下樓了。知遙不解的看著墨夷唯的背影慢慢消失:“延沂,我們只是說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沒有任何接觸,可是我聽他話里的意思卻很不尋常,他說,就看你愛的究竟是權(quán)威名利,還是美人。”“我會先留在這里,等他離開了炎國再說。”沐穩(wěn)淡淡的說。照墨夷唯的話來說,他一定會對知遙下手的。知遙看向一旁的張靈御:“這位是?”“我?guī)熓澹瑥堨`御,墨國麒王。”張靈御冷寂凝重如暗淵深水的眼眸看了知遙一眼,輕輕頷首示意并未開口。知遙也頷首示意:“你們先坐,我去重新泡壺茶來。”可是剛走兩步,知遙卻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然后感覺越來越強烈,好痛!就像拿了幾十把刀在胸口里攪動,好痛啊!知遙痛得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沐穩(wěn)急忙過來抱起知遙:“怎么了?”“延沂,我胸口好痛!好痛!”張靈御也急忙沖過來幫知遙探脈,眼神一凜:“中毒了!”作者有話要說:☆、第一百二十八章西施淚楊玨感覺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有人闖了進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沒有叫出聲就一下子被蒙上了嘴給連帶著被子扛走了。出了江王府,那個扛著自己的人才開口:“江王不要怪罪,事出突然清墨只能得罪了,知遙公子中毒了,大夫們都束手無策,沂王要清墨來請江王,可是若是走正門的話又要耽誤許久時間,迫不得已才這樣請江王,江王不要害怕,到了傾城樓自會知道清墨的難處。”知遙中毒了?延沂不是將知遙放在那個樓上面不見任何人的嗎?怎么還會中毒了?可是看這人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而且真的要擄走自己的話,直接打昏就好了,哪里來那么多廢話。所以楊玨倒是沒有害怕,只是有些擔心,看來知遙中的毒很厲害,否則也不會那么多大夫束手無策了,還讓沐穩(wěn)這樣來請自己。楊玨掙扎了兩聲,清墨問:“江王有話要說?”這才放開了蒙住楊玨嘴巴的手。“那個,你先跟本王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這樣待會也更好診斷。”于是清墨就將事情從頭至尾的跟楊玨說了一遍,就連沐穩(wěn)如何得罪墨夷唯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楊玨不禁腹誹,這表兄弟靠不住啊,讓他看著這個明目張膽的敵人,結(jié)果他去跟美人花前月下了。早知道的話白天在江上遇到的時候就該上去搗亂的,那樣軒轅境肯定只能跟美人回去了,一回去的話就能死死看住墨夷唯了,那么墨夷唯哪里有機會去傾城樓找事,還給知遙下毒了。通過知遙中毒后的回憶,就是在交換茶杯那個時候有唯一的接觸吧,可能是墨夷唯先喝了茶,然后將毒下在了茶杯上,然后故意裝作自己的小心謹慎而跟知遙換杯,借機向知遙下了毒。為表清白的知遙就中了他的計用了他下過毒的茶杯,結(jié)果無聲無息的被他下毒了。清墨將此事也跟楊玨說了,楊玨更是郁悶,怎么連泓漠那個毒箭木都沒有發(fā)飆,墨夷唯這個夾竹桃就先發(fā)制人了呢?還是為了跟沐穩(wěn)下棋,真是搞不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