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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分曉,這樣滿城肆虐的兵馬只會讓沉月藏得更深,那么只要她藏的時間足夠長,你也不可能日日這樣為了她滿城兵馬,她遲早有缺口走出去。倒不如這樣請君入甕,讓她有來無回。”沐穩喝了一口雞湯。文釋軒卻說:“萬一她將密函藏好或者交托給別人之后再來,并借此威脅朕的話朕豈不是騎虎難下。”“你不必理會將她拿下就是,少了她這個舉足輕重的證人,有誰會相信那封密函的真偽。蒙王也不會不打自招的說出與你勾結之事,即便炎國得到了密函,沒有切實證據也只能作罷。”沐穩又喝了一口雞湯。“你聰明得讓人放不開手啊。”“可別忘了君無戲言,這一條計策至少能讓你在半個月之內對我敬而遠之。”“好,朕自會遵守諾言。其實延沂,你不覺得你這樣已經算是在幫朕出謀劃策了嗎?何不就此一直幫著朕呢。”文釋軒還是不死心的說。沐穩喝完最后一口雞湯起身,淡淡的說:“只有你這樣的哥哥會在外人害自己meimei的時候還覺得外人是在幫自己。”看著沐穩纖長俊逸的背影走出花廳,文釋軒靜靜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啟稟皇上!住在麗水行宮的江王突發疾病,幾個前去的御醫都束手無策,說這是暴疾,恐怕要給江王準備后事了!”李順又在花廳外稟報。文釋軒這下可坐不住了,萬一楊玨真的在滇國出了事,那么玄國絕不會善罷甘休:“再給朕宣御醫,絕不能讓他出事!朕立刻去看看,究竟突發什么暴疾!”沐穩走出來清冷的說:“他從小身體嬌弱,恐怕是水土不服,去到炎國時也是我救了他一命,他一直很感謝我的救命之恩。“這話說得讓人產生誤會,沐穩確實救了楊玨一命,楊玨也確實感謝沐穩,但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啊,卻又不能說沐穩說錯了。“你還會治病?”文釋軒的眼神充滿懷疑。“治身病不行,治心病不錯,滇王不是領教過我的醫術?”沐穩的話說的不錯,文釋軒現在已經越來越欣賞他的謀略了。“可惜朕不會帶你去見他,你就好好留在這里養傷,朕希望半月之后你的傷完全好了。”文釋軒自然不會讓沐穩出宮。沐穩自然知道文釋軒不會帶他去,他輕輕點了點頭:“替我給他帶句話,問問他蜜橘糖滋味如何?”“這是什么暗語?”“滇王也不是沒見過他,滇王覺得我跟他能有何暗語,只是順嘴一說,滇王不想帶就可不放在心上。”沐穩說完后就往寢殿里走去。而文釋軒自然要趕緊趕往麗水行宮,不能讓楊玨死在了滇國。一路上,文釋軒始終被沐穩那句“蜜橘糖滋味如何?”給困擾著,他自然是知道蜜橘糖產自墨國皇室,也知道張靈御是沐穩的師叔,而沐穩隨身帶著的小囊袋里就是蜜橘糖,沐穩閑來無事每日就含一顆。那沐穩這樣帶話給楊玨究竟是何意思呢?難道是暗示楊玨向張靈御求助。可是暗衛回報說張靈御已經離開滇國了,潛伏在墨國的間諜也傳回消息說張靈御與張靈昭在一起議事,那就證明張靈御確實不在滇國了,那么求助一說就不可能啊。想來想去文釋軒都想不通這句話到底有何深意。來到麗水行宮楊玨房外,就看見站了一堆宮人和御醫,看到文釋軒來大家都急忙行禮。“江王病情如何?”文釋軒急忙問,他已經看見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氣若游絲的楊玨了。“回稟皇上,江王突發暴疾,臣行醫數十年也從未見過如此疾病,實在是無從下手啊!”御醫戰戰兢兢的說。旁邊的一眾御醫也是愁眉苦臉的點頭附和。文釋軒這下真的是怒火叢生:“好好一個人怎么突然就病成這樣了?你們怎么伺候的?”說著就看向沈靈霧和錢承敬。錢承敬立刻回話:“滇王,江王他自小身子就弱,想來此番是水土不服突發惡疾,臣也不明白病癥所在。”作者有話要說:☆、第七十四章不要騙朕“是嗎,朕出宮時延沂可是暗示朕江王或許是心病啊,朕就想知道難道是朕招呼不周,讓江王患上了什么心病?”文釋軒坐到了楊玨床邊冷冷的看著氣若游絲的楊玨。沈靈霧這才開口:“啟稟滇王,江王與沐穩公子甚是投緣,去到炎國后就與沐穩公子每日學堂相見,如今沐穩公子在滇王宮中養傷,江王多日不得見沐穩公子,想來或是有了心病。”“哦?朕只聽過相思成疾的,江王這般情意倒是讓朕感動啊。朕還聽延沂說,江王剛到炎國時水土不服,還是延沂救了江王一命,是否有此事?”“確有此事。”錢承敬覺得文釋軒這話不對,可是一想既然是沐穩故意誤導文釋軒的,那么就將計就計。文釋軒接著說:“那看來朕非要讓延沂來一趟才能治好江王的心病了,可是延沂重傷未愈不能下床,跟別說出宮來了,朕覺得江王只是水土不服,過幾日就好了。不過延沂讓朕給江王帶一句話,他讓我問江王‘蜜橘糖的滋味如何’?好了,御醫都回去吧,等過幾日江王適應了滇國水土之后自然會身體安康。”確實,無論楊玨病的有多真,只要文釋軒一來,聽到了這些見沐穩的話之后就能明白這不過是一出苦rou計,想利用楊玨病見到沐穩。只要讓楊玨見到沐穩,那么沐穩肯定會什么都說出來。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可是總不能扣了沐穩又扣了楊玨,否則會引來玄國刀兵相向。所以,絕對不讓任何人見沐穩就是最明智的選擇,也可省了很多麻煩。而文釋軒也明白,既然是苦rou計,那么楊玨就死不了。然后文釋軒一眾人就離開了麗水行宮。沈靈霧立刻給楊玨吃下解藥,給楊玨順了一會氣之后楊玨才緩了過來。“滇王狡詐,自然是一眼就識破了,不過暮公子大概已經得手了。”錢承敬頗有深意的說。楊玨緩過來才說:“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啊?什么‘蜜橘糖滋味如何’?延沂壓根就沒給本王吃過,本王怎么知道他那個滋味如何?”“王爺別急,沐穩公子此言肯定有深意,可是又不能讓文釋軒察覺出來,所以要更為隱晦,王爺你好好想想曾經沐穩公子跟你說過的話有什么是能聯系上的?”錢承敬也是猜不透這句話的。其實要是能被他們一下子猜中的話,那么文釋軒也能一下子明白了。“不會是延沂想讓本王向張公子求助吧?現在完全沒有辦法啊?”沈靈霧又給楊玨倒了一杯水:“王爺,要往深里想。”“本王的腦子要是有往深里想的本事的話也不至于落得今日這般田地了,延沂明擺著在為難本王,就不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