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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門,他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帝玨。“雕仙?你來這干什么?”“偽造檔案。”帝玨淡淡的回答,繞過他就要進去。“沒事,我已經(jīng)幫你寫好了。”沈乾清攔住他,笑瞇瞇的拽著他的手腕,拉著他往教室走去。“你下一節(jié)什么課——你選的什么專業(yè)?”“你,教什么,我聽什么。”聽到帝玨的這個回答,沈乾清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彎了起來——然而下一刻他就意識到:“所以你來北洋大學(xué)堂只是因為我在這里教書是嗎?你檔案沒有填,手續(xù)沒有辦,學(xué)費是不是也沒交?”帝玨略微贊賞的看了他一眼,極其緩慢的把脖子往下彎——看起來是要點頭的架勢——沈乾清迅速伸手把住了他的脖子,語速很快:“你別點頭,等會頭斷了怎么辦?”“……”“好吧。”沈乾清好像那時幼稚的沈阿九一樣,故作煩惱的撓了撓頭,笑嘻嘻道:“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我的表弟,父母雙亡借宿我家。”帝玨的眼珠子向下移向沈乾清的方向,沒有說話。——怎么好像不是我掌控他的兩世,而是他的兩世掌控我一般?也罷,到底是吾欠他的,靜待兩世盡了即可。作者有話要說:☆、第十四章中午用餐時,沈乾清拿了兩份飯。帝玨并不需要吃這種東西。他的食物,只是帝王精氣而已。“你好歹扒一點吧,不然人家都以為你是鐵打的不吃飯。”帝玨斜眼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難得調(diào)侃道:“不是,我是玉雕的。”“……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玉雕的。不過食堂人多眼雜,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就過來等在那里只為了看你……想不引人懷疑,你這幾天就堅持隨意動幾筷子吧。”其實帝玨哪在乎這個呢。不過他想了想,還是真?zhèn)€握著筷子戳了戳米飯,攪了幾下,夾了一粒米送進嘴里。“沒有味道。”他緩緩動了動腮幫子,作出如上評價。“……我也估計玉石是嘗不出味道的。”沈乾清嘆了口氣,自己吃了起來。放學(xué)之后,沈乾清帶著帝玨,壓馬路一樣走逛到了他家。北洋大學(xué)堂的教師待遇還是很優(yōu)厚的,沈乾清本身家室也很不錯。帝玨看著眼前這些矗立的一排排豪華別墅,輕蔑的閉了閉眼。沈乾清洗過澡之后,擦著頭發(fā)問帝玨洗不洗。帝玨聞言,忽的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他眼前。沈乾清眼花了一下,才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小小如意。他難掩激動的雙手捧起玉如意,把它緊緊的捂在自己的心口——就像那時福臨每時每刻都在做的動作。“用溫水,和軟布。”沈乾清豈敢不從。他快速準備好東西,將玉如意整個浸入溫暖的水中,用上等的絲綢,輕輕巧巧的擦拭著。帝玨悄無聲息,也不知是不說話還是睡著了。沈乾清最后將它取出,拿吸水布將殘留的水分吸干,放在心口處,鉆進被子。“雕仙……”沈乾清在黑乎乎的房間里睜著眼睛,輕聲叫喚。“我名非雕仙。”帝玨的聲音聽起來飄渺無蹤,冰冰冷冷的,再不復(fù)之前的隨性。沈乾清沉默了一會,語氣不大確定:“我以為……你同意我這么叫你的。”回應(yīng)他的,也是沉默。“沈覺的話……感覺一下子生分了許多。雕仙,是我一個人給你的稱呼……難道不好嗎?”“……雕仙,你又不說話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我還是沈阿九的時候,守著你一年瘋瘋癲癲自言自語的情景,呵呵。”“雕仙,你真的睡著了?你都睡了那么久,怎么還睡得著。”沈乾清混亂的喃喃自語著,漸漸的他聲音越來越輕,最終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xiāng)。濃稠的黑暗中,帝玨冷冽的聲音卻突兀的在室內(nèi)響了起來:“帝玨,也只是某人給吾的唯一稱呼。然,吾不慎,將他忘了。”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五章這日下課后,沈乾清被校長叫去。帝玨難得一個人,也不知道可以干什么,就在校園里四處晃蕩。沒了沈乾清的存在,他一下子變得招蜂引蝶起來。他走到哪里,就有一大群人跟到哪里。帝玨壓了壓帽檐,暗道“沈表哥”怎么還不出來。他走路很慢,又被沈乾清強迫著換了洋氣的襯衫和小西裝外套,戴的是西洋帽,頭發(fā)給他全部夾到耳后拿發(fā)繩松松垮垮的系住了,整個人比起初現(xiàn)時的陰郁詭異顯得煥然一新。“沈……沈同學(xué),我是周紫菱,也,也是中文系的,可不可以……”這小姑娘被許多人推出來,做他們的先鋒隊。“不。”帝玨根本無興趣聽完,直接就拒絕了。小姑娘臉白了一下,還是再接再厲道:“那個……”帝玨想走快點擺脫她,可是腿腳根本不聽使喚。他越想走的快,越是走的慢,倒好像是特意放慢腳步聽周紫菱說完似的。周紫菱顯然來了精神,她一口氣說完:“沈同學(xué),今晚能不能和我去圖書館自習(xí)?我有很多問題想請教你……”帝玨面無表情的搖搖頭。多數(shù)時候,他更愿意用沉默代替他想要出口的冷漠話語。匆匆走出來的沈乾清看到帝玨被男男女女層層包圍,不禁怔愣了一下:怎么還有這么多男人?帝玨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他微微挑了挑眉,清清淡淡的開口:“表哥。”周紫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她疑惑的把視線從兩人臉上掃來掃去——這基因突變的有點厲害啊。沈乾清不著痕跡的把帝玨拽到身后——怎么好像聽見了清脆的咔嗒一聲?接著他面帶微笑的轉(zhuǎn)頭對周紫菱道:“同學(xué),大學(xué)是教育和學(xué)習(xí)的地方,不是談戀愛的地方,這樣公然高調(diào),是不合時宜的。”他右手微微用力,示意帝玨快點和他一起走掉。然而帝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用一種說不出什么神色的眼光看他。沈乾清無法,只得揮揮手將學(xué)生們遣散——這就用了好一會兒時間。“怎么了?還想呆一會兒嗎?”沈乾清以為帝玨是想看看這小樹林林蔭道的風(fēng)景,也就也定定的站在原地陪伴。帝玨搖搖頭,腳動了一下。一聲更加清脆的咔嗒聲響起,然后他道:“走吧。”沈乾清是臉色慘白的回到家的。他魂不守舍的給玉如意洗了個澡,斟酌了半天才說:“雕仙,這樣斷來斷去的對你有沒有損傷?”好一會兒,帝玨才懶洋洋的回答:“無礙,只要如意不斷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