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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后腦勺。“那,羅警官,有沒有可能,那個李老板是故意沒交出當晚的住宿記錄,故意隱瞞了現場還有別人在的事實?”“如果小戴他們說的情況是真的,那就很有可能是這樣。”“看來,解鎖的關鍵,就在李老板身上了。羅警官,您現在還能聯系上李老板嗎?”“當時錄口供的時候留了一個聯系電話,以防之后還有需要他配合的地方。但是結案以后就再也沒聯系過了,也不知道那個號碼還有沒有效。我先找找看啊……”羅警官示意眾人往后退一些,然后掏出鑰匙打開檔案柜的柜門,找到了01年5月的檔案,在里面翻找出了證人李老板留下的手機號碼。“應該就是這個號碼。”羅警官按下這串數字,舉起手機放到耳邊。“停機了。”“我就知道。他們一家都搬走了,怎么可能不換號碼。”戴立強說完坐回椅子上。“沒事!我有辦法弄到他現在用的號碼!羅警官,號碼請發給我一下。”劉浩川將羅警官發過來的號碼轉發給阿南,叫他查出當年登記這個號碼的用戶信息,然后再利用相同的用戶信息查找他現在用的號碼,不一會兒,阿南發過來了一個新的號碼。“羅警官,給,這是李老板現在的號碼。”“好,那我現在就打給他問問當年的情況,你們都仔細聽一下。”羅警官按下免提,撥通了電話。“喂?”“喂你好,請問是李振林先生嗎?”“我是。請問您是?”“李先生你好,我是N城中心區派出所的羅警官,您還記得我嗎?”“……”對方明顯遲疑了兩秒。“就是十三年前找你錄口供那個羅警官。”“羅、羅警官?”“哎,對。”“您……找我有什么事兒么?”“啊,是這樣的,我們這邊收到知情人的線報,關于十三年前發生在您經營的梨花旅館的案吅件,出現了一些疑點,我們想再請您提供一下當時的情況。”“……疑點?”“是的。”“案子不都結了么,怎么會有疑點。”“呃,我們也是接到知情人的線報,所以才準備重新調查的,不知道您有什么時候有空,能不能來派出所一趟配合一下調查呢?”“我沒什么好說的。”啪——嘟……嘟……嘟……嘟……電話被掛斷,眾人都傻眼。再打一遍撥過去,已是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再過半個小時打過去,已是您撥打的號碼為空號。劉浩川讓阿南再在系統里查一次李振林的信息,結果卻發現他把現在的號碼也注銷了,而且沒有新號碼記錄。也就是說,李振林,又一次,消失了。“這下線索斷了。”戴立強無奈的搖搖頭,雙手舉到后腦上撐著。“我們剛剛太魯莽了,沒有事先設計一下就直接把電話打過去,如果這個李老板從一開始就心里有鬼,那他一定會存心躲著我們。”劉浩川有些后悔剛才的沖動。“不過,這樣也反而證明了,當年那件事有蹊蹺,否則李老板不會是這種諱莫如深的態度。”敖鈞之深刻總結道。“這件事你們要繼續查下去嗎?如果要翻案,必須是當事人前來申訴,而且要有足夠的證據,這樣我們才能立案。”“不用了羅警官,當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我已經知道了。我的答案,找到這里就好。至于要不要翻案,這要讓當事人自己決定。”“好,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來找我。”“謝謝您,羅警官。還有大力強,今天辛苦你了。”“唉,沒想到當年那么確信的事兒里面這么玄乎,我今兒算是更新三觀了。”“誰不是呢。那,我們就不耽誤你上班了,先走了啊,過兩天約出來喝一盅!”“好嘞!”東奔西跑了一天,忙完已經是黃昏了。敖鈞之為了答謝劉浩川的傾力奉陪,兌現諾言請劉浩川吃了一頓大餐。“所以,最后你整理出來的結論是啥?”劉浩川想聽聽敖鈞之的想法。“綜合所有的信息來看,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周庭讓和陳柏江,他們之間有感情,事發那天晚上,周庭讓和施靈是一起進了旅館沒錯,但房間里肯定還有第三個人,那個人就是陳柏江。周庭讓晚上九點以前就回了家,而施靈第二天早晨才報案,可整個搜查過程并沒有表明現場有第三個人存在過的跡象,而且唯一的證據,住宿登記表,也被故意藏了起來。所以,那件事,應該是陳柏江干的,卻推給了周庭讓。而周庭讓生性善良,加上對陳柏江吅的感情,所以奮不顧身替他把這一切扛了下來。我想,大媽口中那個貴婦人,應該就是陳柏江吅的母親。她也有參與這個頂包事件的計劃,說不定還是主導者,所以她兩次去找周庭讓的爸爸,目的很明顯,就是想用別的條件交換她兒子不去坐牢。最后,周庭讓自首了,陳柏江脫身了,周庭讓為此搭進了十三年的青春,而陳柏江,聽周庭讓的朋友說,早就逃得遠遠的,再也沒回來過。”“靠!陳柏江真他吅媽混吅蛋!真他吅媽是個人吅渣!”劉浩川都聽不下去了,氣憤的拿叉子戳到了桌子上。敖鈞之說完以后沉默了好久,拳頭捏的很緊,很緊。“鈞之,你沒事吧……”劉浩川一個抬頭,發現敖鈞之居然掉眼淚了,驚慌的不知該怎么安慰。“鈞之,你別這樣……”劉浩川趕緊遞了張紙巾過去。“周庭讓……周庭讓好傻……他怎么那么傻……他怎么能那么傻!!”敖鈞之拿紙巾胡亂往臉上一抹,擦干了混亂的淚痕。“唉……”劉浩川此刻除了沉重的嘆氣也只能沉默。“十三年了……他為了陳柏江死守了那個秘密十三年……而那個陳柏江根本就沒有要回來的意思可他還是等他等了十三年……”“周庭讓,太不容易了。”“有誰能來救救他?打醒他,罵醒他,讓他別再這么傻下去了。”“這種事情只能靠他自己想開吧,畢竟堅持了這么久,他心里早就有了一堵墻,外人是敲不碎的。”“我想救救他……我真的好想救救他……”敖鈞之埋下頭,自言自語著。“鈞之,現在你已經知道他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了,那你和他也沒有關系了啊,你為什么還要在這件事上執著?”“我對不起他……”“啊?”敖鈞之大力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