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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遮掩,坦白從寬,他們看著許盛陽的模樣,心覺荒謬之極,卻還是清楚的看出來,這倔牛似的家伙對午軒竟然用情至深,哪里還有打消的可能?否則逼急了,難保不會發生人禍,繼而全家悔之莫及……許敬徽所以才心中發涼,別的都不問了,只問午軒的態度。許盛陽既然已經拜了那尊強者為師,修行了那位隱世仙長的獨家法門,除非被清理門戶,否則根本沒有悔棋的可能了吧?許盛陽是被那尊強者收為記名弟子,要給午軒當護衛的,現在許盛陽用情難消,是生是死是否能夠繼續修行都要看午軒的態度。許敬徽甚至都做好了舍下老臉求午軒諒解的準備!許盛陽茫然慌亂,聽著老媽的哭聲質問,不由更是心神失守。是啊,他該怎么辦?他真有本事隱瞞午軒一輩子?他也知道不可能。老爸老媽都察覺到了,午軒的察覺還會遠嗎?午軒眼里揉不得沙子,他以前經常意yin午軒,剛才還吃午軒豆腐,到時候,午軒明白過來他的腌臜心思和下流動作,對他的態度可想而知。那他該怎么辦?悄無聲息的,早已蠢蠢欲動的極夜陰胎趁機發作。許盛陽越想越是混亂,消極悲觀的念頭叢生,他眼底閃過黑光,滿胸黯淡情緒越放越大,絕望的掙扎體現出來,就讓他渾身冰冷僵硬,顫抖著淚流不止。萬一被午軒厭憎疏離,從此不能與午軒相伴,那他還真不如趕緊死掉了好,一死了之,午軒還會原諒他,能記住他的好……但他怎么能死?他舍不得,他活著還能知道午軒,還能看到父母親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沒了。他面如死灰,到時候,他就是想要死皮賴臉的跟隨午軒,但午軒化光而走,他能跟得上嗎?他怎么去引來午軒注意?午軒喜歡寶物,他去奪寶殺人,專殺壞人,把那些人渣通通虐死,奪寶給午軒?“盛陽!盛陽!”周蕓芝抓著許盛陽的手,第一時間察覺到許盛陽的不對勁兒,慌忙叫道,“我的兒,怎么了?別嚇mama!”許盛陽滿眼茫然,神情時而猙獰時而絕望,面色慘白如紙,身體越抖越厲害,猶如篩糠。許敬徽嚇了一跳,陡然站起來:“盛陽?”許小清也嚇得臉色發白:“小弟,小弟你別嚇唬人,你怎么這么大反應?”許昭也沉聲喝道:“事情還沒發生,你先別亂想,男子漢,成什么樣子!”但無論他們怎么叫,許盛陽都好像聽不清楚,他轉頭四顧,眼中茫然,卻詭異的閃爍著若有似無的黑光。周蕓芝在近處,看清許盛陽眼中瞳孔沒有焦距,心疼得直哭:“我的兒!你是怎么了?”許盛陽一下從周蕓芝手中收回手掌,猛地起身,身體抖得嚇人,走得踉踉蹌蹌,聲音也是啞得厲害:“爸,媽,哥,姐……我,沒事,我出去,一下……”許昭也慌了。他這個弟弟實心眼兒,對父母也孝順,可不會裝模作樣的嚇唬親人。別是鉆進牛角尖一時想不開走火入魔吧?許昭一個激靈,駭得厲害。他對修行者也是一知半解,慌得聲腔都變了,連聲叫道:“劉樸策!劉樸策!你快來看看我弟弟……”劉樸策為了避嫌,沒有過來旁聽,也沒有用靈覺查探,這時聽到許昭的聲音,才察覺不對,連忙沖向書房。比他更早進書房的卻是午軒。第79章初吻許盛陽踉蹌著往書房外走,渾身冰涼,身體雖然無法抑制的劇烈顫抖,力氣卻出奇的大,許昭等人拉都拉不住他。許昭正慌著叫劉樸策過來,書房的門驀地被人推開,許盛陽剎那間僵硬的停住。許敬徽、周蕓芝、許昭、許小清,以及剛剛沖過來的劉樸策全都停了一下。“午軒?”許小清捂住嘴巴。尷尬,慌亂,羞慚,擔憂……午軒沒與他們說話,一進門便盯住許盛陽,雙眸凝視著他的雙眼。剛才許盛陽對許敬徽等人的坦白,午軒都聽得清清楚楚,默然之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只當養徒弟養出了個道侶來。許盛陽面色慘淡,傻傻木木的看著午軒,眼中黑光彌漫,感覺天都塌了。午軒平靜的走過來,始終沒有用靈覺掃探許盛陽的身體,以免驚動極夜陰胎,只用rou眼看著許盛陽眼中的極夜太陰玄光。見它發作得不弱,午軒知道時機正好,更不忍許盛陽受苦,當下不好多說,只對許敬徽等人道:“把他給我。”一語未落,抓住許盛陽的手就往外走。許盛陽受到驚嚇太重,極夜陰胎發作得更深,正自頭腦渾噩,雙耳轟鳴,只絕望的低著頭,沒有絲毫抵抗之心的任由午軒拽著他,踉踉蹌蹌的往外走,似乎無論午軒將他扔到懸崖下還是火坑里他都接受。許敬徽等人怔了一下,劉樸策連忙讓路。許昭瞬間回神,連忙上前道:“午軒,你,盛陽他……”午軒頓了頓,轉頭道:“你們放心,我都知道,我會跟他說清楚。”然后微微露出個笑臉,點點頭,便把手在褲兜上一摸,取出兩枚符箓,捏住一晃,符箓變成兩道浮光,包裹著他和許盛陽二人的身體。而后兩人倏然一閃,便穿過客廳,到了正門內側,門開,兩人又是光芒一閃,憑空消失不見。劉樸策眼眸一縮:這是什么符箓?沒有靈覺和靈力,只用元氣就能夠動用的符箓,寥寥可數吧?周蕓芝傻眼了,這才結結巴巴的問:“午軒,他,他要帶盛陽去哪里?”許敬徽沉眸不語,繃緊的身體卻緩緩放松下來,低嘆一聲:“放心吧,你兒子是傻人有傻福。”許小清正捂住嘴巴,滿眼不敢置信,這時一聽,立即轉頭:“爸,你是說午軒會接受小弟?”周蕓芝也連忙看向許敬徽。許敬徽對妻子勉強一笑,又對許小清等人道:“我怎知道?你們不要管了,由他去吧。”午軒是神魂之軀顯化而出,將許盛陽帶出門外之后,當即隱形,把許盛陽扔到水墨洞天的石屋中,自己則化光一閃飛遁到靠近城郊的那棟別墅之中。水墨洞天中,許盛陽坐在石床上午軒rou身的旁邊,極夜陰胎在他身體之中肆虐,消極絕望之中不敢想象午軒怎么厭惡他,不由滋生出畸形的暴虐欲望,恨不得立即去找人來殺,殺越多的人越能發泄個暢快!要殺就殺壞人,殺無法無天沒有被世俗法律追捕到的人渣,殺掉那些人,撕碎那些人……午軒神魂一閃,遁入水墨洞天,回歸rou身。許盛陽正自低頭顫抖,肌rou賁張,神情猙獰,渾身氣息暴虐無比。突然見到午軒的回歸和蘇醒,他冷不丁一顫,眼前赤紅發黑,身體抖得越發厲害,握緊的雙拳垂在石床上抖得發出蹬蹬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