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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上早讀課。他前腳剛走,他父親許敬徽就來了小院一趟,像是算好了時間要和他錯開似的。許敬徽高大健碩,人卻親切。他先笑著跟午軒說了幾句“幾年沒見,都還好吧”之類的話,接著就提起午知安驅除許盛陽身上“邪病”一事,感慨著要午軒向午知安轉達謝意。最后他又說,他有棟房子閑著沒人住,空著也是空著,離學校也比較近,問午軒要不要和許盛陽一起住進去,那樣一來,他們哥倆一起上學、放學、學習、練武,都會方便很多。午軒始終都是禮貌的,當下仍是有禮的回絕了,說自己挺喜歡這里,不用麻煩了。許敬徽沒堅持,留下一些小禮物就走了。許盛陽在父親走后才匆匆趕來。他先看午軒的神情,見午軒正在把玩一塊似是他父親送的麒麟鎮紙,神情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對,他松了口氣,往床上一躺,瞥著午軒,低沉懶散的說:“我爸剛才來過了是吧?我告訴他別來打攪你的。沒煩吧?唔,這天兒真熱。小弟,給哥把搖頭扇開大一點檔位。”午軒淡淡的嗯了聲,放下鎮紙,走過來抬腳把他踢起來:“回去吃飯去,沒錢請你。”許盛陽笑著蹦開,這才轉身要走,臨走時還叮囑他:“睡覺時記得鎖好門。”午軒點頭:“知道。”想了想,又叫住許盛陽,“等等,這東西給你了。”許盛陽訝然回身,看了眼:“這是提前送我的生日禮物?我生日得三個月后,太早了吧哥們。”他一手插兜,另一手狀似隨意的接過去,笑著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感覺到異樣,再仔細看看,“喲,暖心青玉?這東西是個好物,我在老媽那里見過。不能收不能收,你自己帶著。”他忙要還回來。午軒沒接:“拿著吧,一張紙片買來的,我不喜歡戴這東西。”許盛陽愣了下,然后悶笑道:“一張?牛啊小弟!這漏你撿得好!”他頓了頓,見午軒轉身回了課桌前,他猶豫一下還是把玉墜戴到脖子上,然后他走過去,拇指勾著紅繩晃了晃暖玉,笑道,“行,暖玉再貴重也難比咱們兄弟的情分,哥就收下了。等你哥以后也給你撿個大漏來。”午軒仍是哄小孩兒似的點頭:“行。”許盛陽猛地伸手想揉他腦袋,同時準備急速往后躲,動作快如蛟龍。午軒卻瞬間避開了他的偷襲,然后轉頭,眼眸一厲,森然的盯了他一眼。許盛陽一個激靈,二話不說,轉身就逃,逃出院門才沉沉的笑道:“哥走了,不送不送。”午軒晚上睡覺的時候,想起抵災玉墜,便想起許盛陽幼時的“邪病”,他記得爺爺診斷的結論似乎是許盛陽不知碰了什么臟東西導致的陰氣纏身?又想起周五那天石振引來的曾州,曾州說要“深查”他,再“好好利用”,卻直到現在都沒聲響,也不知查到哪里去了……半夜,一道陰影在夜色的掩蓋下從院外飄進來。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午軒在陰影靠近小院時就有所感應,他驀地驚醒,不動聲色的用靈覺透過水墨洞天,從中取了兩張他事先繪制的“石火符箓”。但等陰影進了小院,他確定這陰影并非被人隱藏了陰森氣息,而是它本身就比較弱小。那么它就不值得他為之浪費一張“石火符箓”了。午軒暗中捻訣,準備施法。陰影帶著渾噩的怨念,從窗外撲來,直撲他的頭顱!午軒眼眸一寒,奴役這條鬼影的修行者竟然不是要對他施展“陰鬼纏身”來謀求利益,而是直截了當的給他來了個致命殺機!午軒面色陰冷,心里更怒,也騰的一下涌現一股濃郁殺意來。在陰影撲來的那一刻,他手指輕輕一彈:“蜃靈幻影。”緊接著又是一道法咒,“靈力凝網。”兩道低級靈力法咒被他以強悍的靈覺接連施展了出去。只見前一道法咒瞬間把房中一切都包裹在一片類似海市蜃樓的幻影中。而后一道法咒則迎空化為無形大網,當面把將那道陰影一兜,像是用漁網從水里兜了一條魚,輕而易舉的將之纏繞得結結實實。午軒這才從床上坐起,抬手捻訣,為右手加持了一道“氣息鎖定法咒”,然后隔空按向陰影。“氣息鎖定法咒”與他之前用過的“靈覺牽引法咒”相似,都是法咒本身難得,但施展要求不高的實用性基礎法咒。前者的法咒效果則要看施法者的靈覺與被抽取鎖定的靈覺品質孰高孰低。就見那道陰影在他的右手虛按之下扭曲、變淡、消失,同時,他的右手也抽取并鎖定了奴役這條鬼影的修行者的靈覺氣息。他揮手散去“靈力凝網”法咒,捻訣默默感應對方的方位。通過這只鬼影里融入的靈覺,午軒可以判定對方的修為不高。而以對方的實力,既然能派遣鬼影來殺他,就意味著其本身必定處于數里之內。這種低修為的修行者奴役下的低等級的鬼影,就像是超級遠程的符咒,低級鬼影在最初被奴役者指明目的地和目標后,一旦被激發和派遣出來,就不會再被奴役者時時刻刻的感應到了。只有鬼影被擊殺,或者完成奴役者的命令后,怨氣已經發xiele出來,本身即將自行消散時,奴役者才會感應知曉。午軒最開始施展的“蜃靈幻影”可不是為了阻擋區區鬼影,而是為了蒙蔽那個控制鬼影的修行者感應,防止對方感應到他將鬼影消滅時逃跑的。膽敢對他下殺手,豈能不死?如何能逃!片刻之后,午軒起身穿衣,雙眸森然的看向東北方郊區,青澀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千樹城東北郊區,一座外觀尋常的小型別墅下,一間寬敞明亮的地下室中。曾州雙手被捆綁著吊在兩米多高的木架上。他渾身是血,一身昂貴的西裝也破破爛爛的沾滿了灰黑塵土和紫黑血漬。他還清醒著,慘白的臉上因痛苦和怨毒而扭曲,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英俊和狠厲模樣。在他身邊,一名妖嬈健美的女人僅穿浴袍,手里拿著他的皮帶,正在繞著他走動著,同時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準確的輕輕抽著他的傷口。曾州的傷口上滲著詭異的黑煙,滋滋的灼燒著他的血rou,他神情猙獰的咬著牙,硬是沒有慘叫,眼珠子像是毒蛇一樣死死的盯著另一個女人——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唯一jiejie,那個在一個月前和丈夫一起害死了親爹,掌控了曾氏,又把曾氏基業高價售賣給石振,最終竟以龐然巨資去南海競拍下“寶物”來孝敬其師父的癲狂蠢婦,曾念雅!就那樣賣掉了幾乎整個曾氏基業!就只是為了拍買下一個所謂的修行者使用的“寶物”!就算曾氏遠遠比不上石家那么龐大,但曾氏基業在鹿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卻被殺雞取卵只用來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