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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酒量小得可憐。平生唯一接觸過的一種酒是330ml裝的青島,有時寫書寫得實在憋悶,他就會去離家一條街的那家24小時便利店花15塊錢買上兩罐。這樣一罐喝完,他就會醉了。“陳律師,我實在不懂紅酒,喝這個恐怕浪費了……”筱想要推辭,話沒說完,月川已經拿杯子跟他碰了碰。“嘗嘗看,是好酒。”月川這樣說著,略抬高酒杯,優雅地向他致意,而后飲下一口。到這份兒上了筱也沒辦法,只好也舉起酒杯,慢慢地飲下一口。晶瑩的暗紅色液體酒精味很濃,沿著喉嚨流到胃里,鮮明的涼意過后,便帶起一片灼熱。他幾乎是立刻就覺得有種粘膩的溫熱從耳后升起,很快籠罩了全身。“我們喝完它如何?”月川柔和的嗓音此時聽來,竟顯得無比魅惑。“我真的不行……”筱下意識地搖頭,下一秒雙唇便被月川封住。月川扯著他的頭發,強迫他仰起頭來,一大口酒液在唇舌的交纏之間流入他的喉嚨,他不得已只能胡亂咽下。胸口的熱度瞬間更升高了幾分,他甚至能明顯感到脖子上滲出了細密的薄汗,被空調的冷氣一吹,激得他全身都禁不住發抖。酒精模糊了他的意識,卻使神經變得更加敏銳,舌頭在口中的逗弄和攪動所帶來的刺激都比正常狀態下放大了數倍,混著輕微麻痹的快感沿著脊柱向下流去,微弱的嚶嚀在喉間破碎。那是個難以想象的長吻,直到筱幾乎喘不過氣來,月川才終于放開他,末了還用牙齒咬住他的下唇,輕輕撕扯了一下。筱的呼吸已經明顯粗重了起來,眼眶因為酒精的刺激微微泛紅,清亮的眸子此時也染上了一抹潮氣。寬大的手掌撫上他發燙的臉龐,拇指在他面頰上來回摩挲著。月川俊朗帥氣的臉離他那么近,連火熱的呼吸噴在他臉上都能清楚地感覺到。“竟然變得這么紅。”調侃般的耳語讓他的臉甚至更燙了,然后月川順勢含住了他的耳廓,雙唇極慢而挑逗地吸吮了一下。“我不喜歡你叫我陳律師……還記得你以前是怎么叫我的嗎,嗯?”柔和的嗓音無比魅惑。羽毛般細小的吻從耳側向下滑過去,在燙得難受的頸間停留了很久。筱仰著頭,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還是覺得喉嚨干澀得難受。……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酒精的麻痹讓他陷入一種朦朧而模糊的幻境中。有一瞬間,他完全忘記了這是他所寫的故事,面前的人,是故事中虛構的人物。他心中想的并不是故事設定中陸尋小時候稱呼月川什么,甚至一點都沒想起陸尋這個人。那時他的思緒隨著月川蠱惑一般的嗓音,所想的就只是——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塵封的記憶撕開一個微小的角落,現出一小段殘片。兩個字。“月川……”“好孩子。”面前的男人給了他一個溫柔而熱烈的吻作為獎勵。那天晚上,激烈的歡愛之中,筱反反復復地叫著這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由來在哪的名字。月川……月川……月川……攀上頂峰的時候,男人貼在他耳邊,聲音嘶啞地說道:“筱,我好想你。”……你叫我什么……倒錯的稱呼把筱一直飄在云端的意識又拉回來一點。他想要問清楚,然而緊接而來的極致絕頂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筱,我好想你。……你是誰…………第二天筱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前一晚月川又硬灌了他不少酒,結果一覺醒來的宿醉也格外嚴重,額頭像要裂開一般地疼著。他還記得那句話,男人嘶啞的聲音還清晰地留在他的大腦中。可一向對酒精毫無抵抗力的筱并不能確定,這句話到底真的是月川親口說的,還是他自己大腦中的臆想。那句“筱,我好想你”。……沒可能的吧?他在這個故事里,并沒寫過一個叫“筱”的人啊。他想了一會,覺得似乎是自己聽錯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便搖了搖頭起身洗漱更衣。筱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月川正坐在餐桌邊一邊翻著手機上的新聞,一邊吃早飯。盤子里放著一大摞英式薄餅,每一張都煎得非常均勻,顏色是漂亮的暗金色。月川也不拘泥,直接撒了糖桂花上去卷起來用手拿著送到嘴里。他一直看完了一條新聞才抬起頭來,望著筱的視線非常自如,仿佛兩人不是前一晚才住到一起,而是已經交往了幾年的老夫老妻一般,隨手放下手機,起身轉到廚房。“你喝什么?我有咖啡,奶茶,牛奶,還有橙汁……不過牛奶要熱一下,早起就喝涼的總是不好。”筱想都沒想一句“隨便”幾乎脫口而出,臨到嘴邊又猛地吞了回去,看到月川的馬克杯里是杯咖啡,便答道:“咖啡就好,不要糖。”“嗯。”月川倒了咖啡,給筱拿了餐具,又回來繼續瀏覽手機上的新聞。薄餅火候剛剛好,外焦里嫩又不膩,糖桂花宜人的香味也讓筱很喜歡。飽餐一頓之后,頭痛便好了不少。他捧起起咖啡湊到唇邊,感受著咖啡的熱氣,想了一會還是問道:“陳律師……”“叫我月川吧。住在一起一直叫陳律師太見外了。”月川還在看著手機,隨口說道。這句話與前一晚的“我不喜歡你叫我陳律師”意思完全不同,筱聽在耳中便暗暗松了口氣。他總覺得這才是兩個人正常的相處模式。“好,月川……你也叫我尋就好。”“我印象里好像沒叫過你陸醫生。”這回月川抬起頭深深地望了筱一眼,像是在說“你該把廢話精簡精簡”。那眼神搞得筱一陣不爽,又不好發作,兀自收拾了桌子到廚房洗碗去了。陳月川這個人,用兩個字概括,就是“祖宗”!這都哪跟哪啊忽冷忽熱的,是在吃冰淇淋火鍋么?筱在心里恨恨地想著,洗碗的動作尤其豪邁,襯衫上濺了不少水漬。等全洗完了回到餐廳,月川剛好讀完新聞,放下手機一抬頭便看到筱花了一片的襯衫,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你笑什么啊?”再拉開椅子坐到月川對面,筱憋了一會氣,忽然開口問道:“月川,你喜歡吃什么?”正打算起身的男人一愣,“怎么忽然問這個?”“住在一起的話,至少家務我要分擔一些吧,何況我們還簽了合同……我肯定做不出你那么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