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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用楷書,皇帝嘛,要做全天下人的楷模,所以用端端正正的楷書。呦呦寫給太皇太后的“壽”字,用草書,太皇太后已過古稀之年,應(yīng)該越活越自在越隨性,所以用比較舒放的草書。 這么定下來之后,兩個人就直接去了呦呦的內(nèi)書房。其實自從呦呦有了身孕,她的內(nèi)書房就沒怎么去過了,看書寫字的時候就在正廳榻上的小桌子或者在內(nèi)室的炕桌上,反正桌子夠大,看個書寫字寫書信什么的足夠了。 不過現(xiàn)在要寫給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字,炕上的小桌子地方就有點小,施展不開了。到了內(nèi)書房,雖然才半個多月不怎么進來,房間倒是依然整齊干凈,只是平時沒有人往來,難免有些冷清之感,連空氣都比內(nèi)室和正廳要新鮮些。 “會不會冷?”蕭沐仁也感覺到了清冷之感,問呦呦要不要加一件衣服。呦呦并不覺得冷,甚至感覺這樣的空氣正合她的心意。 雪白如玉的宣紙平鋪在大案上,蕭沐仁捏著墨條研磨,呦呦提起筆來蘸飽了墨,對著宣紙看了一會兒又放了下來,“不行不行,我得先練練,這草書從來沒寫過啊,心里沒有底呢,阿毓你去給我找個范例來吧,字帖在后面書架第二排第三個格。”呦呦指揮著蕭沐仁,自己放下手中的毛筆將大案上的宣紙收起來,然后撲了一張草紙。 這時候蕭沐仁也從她身后的書架上找了一本字帖過來,“家里草書的字帖不多啊。”蕭沐仁捧著字帖翻翻翻,翻了老半天才找到一個“壽”字,然后平鋪在大案的邊緣,用鎮(zhèn)紙壓好。 呦呦端詳了一會兒那個字,先在半空中比劃了幾遍,覺得差不多了才提起毛筆開始下筆,第一個當然不夠好,甚至有些丑,呦呦皺眉看了一會兒,又寫了第二個,這一次比剛才好多了,但還是不行。她盯著字帖上字,仔仔細細地計算著筆畫的起承轉(zhuǎn)合,和每一筆的之間的距離。 如此往復,寫了十多個才覺得有點感覺了,顧不得手腕已經(jīng)開始酸了,一氣兒又寫了十幾個。后面的越寫越好,挑了一落筆的角度距離都是最好的,又照著在宣紙上重新寫了三四個,最后挑選了一個定下來。 輪到蕭沐仁的時候就痛快多了,畢竟楷書平時用的多,不用特意去練。他也是像呦呦一樣寫了五六張,最后挑了一張最好的定下來。 將字晾干了墨跡,蕭沐仁讓人去叫了小榮子進來,叫他找人去找兩塊上好的綢綾布,說到這兒看了一眼呦呦,詢問到道:“用什么顏色好?按說給皇家的東西,自然應(yīng)該用明黃色。” “不好。”呦呦卻不同意,“且不說明黃色不能用咱們沒有,就是有也不用,和沙子顏色太近了。最好用撞色的。” “好,聽你的。”蕭沐仁點頭,“就用撞色。” 小榮子卻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夫人,恕小榮子孤陋寡聞,這撞色是什么色?從來沒有聽說過啊。”就是他以前在王府經(jīng)常跑內(nèi)務(wù)府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過撞色這么個顏色啊。 從剛才蕭沐仁說完話開始就一直在憋笑的呦呦終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捶著身側(cè)的小桌子,覺得不過癮就又扒著蕭沐仁的身上捶他的肩膀。 呦呦笑得蕭沐仁和小榮子都有些不知所措,小榮子更是想著要不要去把丁香叫來給夫人看一看?然后想到夫人是從自己說完話開始笑的,難道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話? 呦呦笑了一會兒就不想笑了。不過大家都知道,哭和笑這兩種行為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即便你心里想著不要笑(哭)了,可是笑(哭)的動作還是會稍稍持續(xù)一段時間的,比如小聲哼哼笑或者聳肩膀啜泣之類的。 所以呦呦后來說話的時候,語氣里都是滿滿地笑意,“撞色不是一個顏色,是兩種不同色系的對比。”解釋了這么一句想想這兩個(一個半?)大男人估計也不懂什么色系,干脆就直接吩咐下去,“‘江山如畫’的用黑色綢布,太皇太后的‘壽’字用寶藍色吧,再略微深一點點,但是也不要藏藍那么深。” 小榮子聽了后想了想,問:“那,用靛藍?比寶藍深,比藏藍淺。” 呦呦想了想,點頭又搖頭,“靛藍還是沾了點青色,要藍色才好。” 小榮子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然后就退了下去,一邊走卻一邊想著比寶藍深比藏藍淺又不能是靛藍,這到底是什么顏色?如果不行就找人重新染吧,反正家里有錢。小榮子嘿笑了一聲,捧著兩張紙出了內(nèi)院。 過了兩天,小榮子派一個小廝送了一塊料子進來,顏色不深不淺不青正藍,剛好符合呦呦的心意,就點頭同意下來,讓小榮子就按照這個顏色準備就好。 小廝才下去,谷子就端著一碗湯和一盤點心進來了,“排骨山藥湯,沙棘醬軟糕。” 呦呦看了看這兩樣東西,有些為難地看向谷子,“又吃啊,才吃完早飯一個時辰,還不餓呢。” “不餓也得吃,這是丁香meimei說的,爺早上走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谷子把托盤放到呦呦面前的炕桌上,然后塞了筷子和勺子到她的手里,“您還是吃點吧,起碼把湯喝了吧。” 呦呦知道躲不過去了,也不用勺子,端起來湯碗來直接就喝,谷子看到了十分想說一句“夫人請注意姿態(tài)”,到底礙著主仆沒有說出來。 喝完了湯,呦呦才動手把里面的山藥塊夾出來吃掉,至于排骨,“你替我吃了吧,好不好?”呦呦將湯碗遞到谷子面前,“我吃兩塊點心就好了,是在吃不下了。” 谷子搖頭,“不行不行,這是夫人的吃食,奴婢怎么能吃?”說完了又勸道:“您就當是為了肚子里的小少爺好。” 又是“肚子里的小少爺”,怎么就知道是小少爺,說不定是個小小姐。呦呦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夾起排骨來啃。為了吃著方便,排骨都是剁成半寸的小塊的,而且因為燉的時間久,骨rou都已經(jīng)分離了,根本用不著啃,輕輕一嘬rou就吃進嘴里去了。 吃完了排骨,呦呦又在谷子地目光下吃了兩塊糕點。直到打了一個酸酸甜甜還帶著排骨山藥味的嗝,谷子才算滿意,將點心盤子留下來給呦呦當零嘴,自己端著湯碗下去了。 谷子才走,麥子進來了,說約翰先生站在內(nèi)院外頭,想要見夫人。 “怎么這時候來?早來半刻鐘不行嗎?”呦呦嘟囔著,這樣她就不用被壓著吃下那么多東西了。不過腹誹是腹誹,要見的客還得見,她從內(nèi)室的炕上下了地穿鞋,換了一件見客的外衣,然后才讓丫鬟把約翰先生請進來。 約翰先生進來先對呦呦行了大鴻的禮節(jié),呦呦說了不用客氣,然后請約翰先生入座,接著五福送了茶水點心進來放在約翰先生手邊的高幾上。 “約翰先生最近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