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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瑾都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前,只等呦呦來就可以開餐。吃飯之前,呦呦先對約翰先生說了一件事。 “我這個弟弟,在京城的時候跟著我學(xué)了幾天西洋話,不多,剛好能聽懂圣經(jīng),”呦呦說著,看了一眼懷瑾,懷瑾被她看得底下了頭,呦呦轉(zhuǎn)回來繼續(xù)對約翰先生說,“我想著請約翰先生有時間的時候,指點他一些,就教一教日常用語就好?!?/br> 約翰先生也是先看了一眼懷瑾,心想難怪這幾天自己讀圣經(jīng)的時候他像是能聽懂的樣子。再轉(zhuǎn)頭看向呦呦的時候,卻是一副不解的樣子,“蕭夫人,有件事情我不是很懂,能不能請您回答我?” 呦呦點頭,“請說。” “既然你們?nèi)粘I钪胁⒉粫玫轿餮笤?,為什么還要學(xué)?”用不到的東西學(xué)了,豈不是浪費精力多此一舉? 呦呦明白他想問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所謂‘往來’就是你來我往,既然約翰先生可以游歷至大鴻,我大鴻何嘗不想見識一下天、朝上國之外的景致?” 呦呦雖然口里說著“見識景致”,卻仍然將大鴻標榜為了“天、朝上國”,隨你怎么想去吧,我泱泱華夏就是高高在上! 作者有話要說: 改和諧詞 ☆、第一六、五章 第一六、五章 初一休沐后的第五天, 蕭沐仁一大早就去了軍營。他要去同現(xiàn)在的嘉峪關(guān)代理總兵黃彪交接, 這是前天黃彪派人來通知的,蕭沐仁原不想這么快交接上任的, 很多事情他還沒有暗訪完,而且說句沒什么雄心大志的話,他現(xiàn)在只想多陪陪呦呦, 不然以后忙起來, 恐怕是真的沒什么時間溫存。 呦呦卻不同意,趕著他讓他早點去,“對方既然說了請你去, 要么就是不戀權(quán)真心實意地請你接手,”說到這兒蕭沐仁哼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呦呦,呦呦也跟著笑了一下, 兩人都知道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存在的。 呦呦笑完了繼續(xù)往下說,“要么就是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動靜,既然你想要暗訪, 他就偏不如你愿,直接打亂你的計劃, 此時你就算再推脫也沒用,而且越推脫反而越讓人覺得你沒安好心?!?/br> 聽完呦呦的話, 蕭沐仁笑起來,這笑里面,除了有高興, 還有欣慰和驚喜。他知道呦呦聰明,對事情的想法看法不同于平常女子,有些見識不比男人們差,所以很多時候,他愿意同呦呦說話也愿意聽呦呦說話。 “那,你說我到了之后要說什么呢?”蕭沐仁笑完了,問呦呦。 呦呦手里的針線不停,眼睛卻睨著蕭沐仁,“你不知道?”見蕭沐仁點點頭,她也點頭,“你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早就看出來蕭沐仁再逗她。 “哈哈哈!”蕭沐仁大笑起來,“夫人真是太可愛啦!”可愛的他都想抱在懷里揉搓一番不松手了。 呦呦卻是一仰頭,做出一副高傲又傲嬌的樣子,“那是當(dāng)然的!” 惹得蕭沐仁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聽著屋里嘻嘻哈哈的笑聲,在外間圍著火盆做針線的五福同谷子悄聲說:“咱們爺對夫人可真好?!闭Z氣里不無羨慕之意,然后又問,“咱們半天沒進去伺候了,要不要去送茶水點心?” “爺對夫人當(dāng)然好,以后這樣的傻話可別說出來,讓人家笑話?!惫茸游⑽⑿α诵?,然后小聲叮囑五福,“爺和夫人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最自在,不叫使喚的時候咱們就不用去。” 五福點頭,表示記下來了。五福和麥子都是嘉峪關(guān)本地的人,從小就被賣了給人做丫頭,之前在王總兵府里伺候王總兵的,后來聽說王總兵犯了事,被斬了,皇帝開恩沒有抄家滅族,自己和春梅,就是現(xiàn)在的麥子,原本是王家小姐身邊的丫鬟,后來別挑進了現(xiàn)在的府里做事,沒想到居然還能當(dāng)讓一等大丫鬟,當(dāng)然要盡心盡力做事。 谷子見五福只顧子點頭,并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只好說得再明白些,“咱們夫人和咱們爺是從小的青梅竹馬,情分和一般的夫妻不同,更何況這里頭還有太皇太后賜婚的意思在里頭,只差一道懿旨而已,你可要守住本分,不可有他想啊?!?/br> 這么說五福就明白了。當(dāng)初王夫人之所以把她放到小姐身邊伺候,就是因為覺得她長得不錯,以后可以給未來的姑爺做通房,但是她自己其實是不愿意的,看多了王夫人身邊的妾室通房的下場,她知道通房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王小姐脾氣比王夫人還差。 谷子見說了這么多,五福卻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一直怔怔地發(fā)呆,不禁推了推她,“我跟你說話呢,聽明白沒有?!” “???啊!”五福這才回過神來,“聽明白了聽明白了!”她一時忘記了要小聲,音量稍微高了一些見谷子對她比劃“噤聲”才重新壓低聲音,“我聽明白了,谷子jiejie,我不會又非分之想的!”像是怕谷子不相信,還豎起了三根手指頭發(fā)誓。 谷子趕忙按下她的手,“好了好了,我就是提醒你一句,別太緊張,讓人看到以為我欺負你呢?!边€叫我jiejie,我年紀比你還小八個月呢。 兩個人說著話,屋里呦呦叫人傳水進來她要洗漱。谷子和五福急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帶著小丫鬟進去伺候了。 蕭沐仁一向是不用人伺候,自己進了更衣室換洗。呦呦坐在炕邊上就著小丫鬟端著的盆洗了手和臉,腳底下是另外一個盆,由著丫鬟給脫了鞋襪洗腳,轉(zhuǎn)頭吩咐谷子,“去耳房右邊第二個箱籠里找一件黑色暗金紋的錦袍,還有一條青石色繡了一枝老梅的披風(fēng),找出來搭在衣架子上,明天爺好穿?!?/br> 這是剛剛蕭沐仁問過的,問她明天出門穿什么。他雖然是去交接的,但是還不算正式上任,所以不能穿官袍。 “靴子選那雙靴筒處綴了兩排紅白寶石的鹿皮靴子。”說完呦呦自己嘀咕著,“既然是第一次亮相,怎么也得隆重點?!?/br> “什么隆重點?”蕭沐仁從更衣室出來了,剛好聽到她一個話尾,于是好奇地問。 呦呦本來想說“沒啥”,想了想又改口說:“就說要是你上任后,宴請同僚恐怕要更隆重點?!?/br> 蕭沐仁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到時候都是些高級軍官,自然要鄭重些,然后又皺著沒嘆氣,“怎么那么多宴請,煩死了?!?/br> 呦呦忍不住笑起來,“我還沒煩呢,你煩什么呢?”說著把腳從水盆里提出來,丫鬟取了另外一張巾帕給擦干后套上睡鞋,呦呦蹦到地上去梳妝臺前擦潤膚膏,還不忘囑咐丫鬟給蕭沐仁也洗,“今晚再不洗腳就不要上床了!” 小丫鬟們聽了抿著嘴偷偷笑,把盆里原來的水倒掉重新給蕭沐仁添水洗腳,假裝沒看到蕭沐仁尷尬的臉色。 第二天一早,呦呦還沒醒蕭沐仁就起床了,呦呦枕著軟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