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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春困脫衣為哪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現(xiàn)在想想,那余下的妻女,卻是無辜。當(dāng)時的自己也太無情了些。

說完,卻見薛御沉默,沉默的讓人難以捉摸。

蔣延正自好奇,薛御卻突兀的捧著蔣延的臉,細(xì)細(xì)的看,然后才道,“你是不是都沒吃飯?為什么這么瘦了?”

明明是很嚴(yán)肅的氣氛,卻因這句話,反是忽然多了幾分溫馨。

蔣延看著此時的薛御,越過他肩頭,身后是一片蒼白的雪景,混著這溫池的點(diǎn)點(diǎn)熱氣,昏暗的夜色下,這雙呈在自己面前的眼睛,多了些風(fēng)霜,卻仍是清亮亮的一片坦蕩,蔣延輕輕叫了聲“薛御”,眼角有淚光,嘴邊卻噙著笑容,然后嬌羞卻執(zhí)著道,“你,你可以繼續(xù)進(jìn)來。”

這是一場久別重逢后,來不及做更多卻想要更多的邀約,因?yàn)槭乔逍训模愿咔閯雍枉攘Γ谴藭r想要的一切。而那些陰謀和算計,那些國仇家恨,不如面前的人,深情到了不能割舍,只想深深嵌入,不想再說任何的話。

是啊,他蔣延也可以自私一回,便是不走了,又能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鄴城若初見

彼時,驛館的溫泉泡的倆人渾身上下暖熱融融。再是彼此長久未見,讓這份難再言說的情感通過最直接的肢體交纏和表述,才得以釋放。這些年的思念和情感宣泄如滔天巨浪,一時難掩情深,難訴清怨。最后,蔣延伏在薛御的身上,未想再動一下。

直是兩人上岸,胡亂套了棉袍厚襖,匆匆穿過長廊入了屋,才算真正的安穩(wěn)下。此時,室中寂靜無聲,屋里早就暖了爐火,熱氣烘烘,只覺身心舒暢,彼此倒也不覺困意。

薛御拿了干燥的棉巾給蔣延擦拭那頭黑如瀑的烏發(fā),絲絲縷縷流瀉似的順在自己掌中,薛御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愉悅。蔣延則趴臥在一只彩繡戲珠的大蟒枕上,身上蓋著毯子,此刻正在翻閱著付天玄交給他的文書。

“薛御,這東西就是我明日要交給你們西涼王的,原卻并不是你?”蔣延回頭,奇怪的問。

“所以,你明日要隨我進(jìn)鄴庭宮見涼王涼釗膺。”薛御答。

“薛御,那你這東主又居何位?”蔣延仍是好奇不已。

“簡單點(diǎn)說,其實(shí)就是個身份罷了。或者又因我是先王留下的唯一子嗣,所以族人只想將我當(dāng)個寶似的養(yǎng)著。如今,我負(fù)責(zé)鄴庭宮的安全,其余都不用我cao心。”薛御一面講,一面細(xì)心的將蔣延的烏發(fā)縷順,晾干似的撥弄著。

“那我明日入了鄴庭宮,你豈不是說不上話?”蔣延憂心道。

“他付天玄交代你說什么,你只管說,且不用顧及什么。再是兩國之交,不涉使臣。你勿擔(dān)心。”薛御安慰著解釋。

“薛御……”蔣延轉(zhuǎn)過身,正視著薛御,認(rèn)真道,“我之前瞞你一事,為此怕是害了我哥。”

薛御不解,也未有怒,只摟抱住蔣延,靜靜的嗯了聲。

于是,蔣延將之前他二哥蔣敬同付夜之間的事大致復(fù)述了遍,以及鄴城那場圍困之戰(zhàn)的前因后果也細(xì)細(xì)解釋了番。蔣延說時,以為薛御會恨,或者會怨他,卻只聽薛御嘆了氣,“忠義兩難全,太為難你哥,天下間所謂君臣之道,哪里會有好結(jié)局?如今這樣,已是萬幸。我又何故要怪你,再說,我還要告訴你個秘密。”說到這,薛御眉目含情,先是一口細(xì)細(xì)密密吻住了蔣延,才湊在他耳際低語道,“你二哥未死。”

這一話,嚇的蔣延當(dāng)場愣住,雙手忽然按住了薛御的肩,直將人按倒在榻中,激動的帶著口吃般的重復(fù)道,“薛,薛御,你勿騙,騙我!”因是緊張以及這個消息太過讓人不可信,蔣延按著薛御的手兀自越揪越緊,雙眼也直直盯住了對方。

薛御先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低聲說著,“這事可不能伸張。我救人時,也是湊巧,再將你二哥喬裝成一具尸體的模樣,同眾多死去的士兵混出了城。如今,人在離碧城不遠(yuǎn)的一個小山村養(yǎng)著,你二哥雖傷重,卻并未死,等過個幾年,風(fēng)平浪靜了才是好的,卻也只能隱姓埋名了。想是到時候,你爹娘才真的是傷心人啊!”

聽到著,蔣延深深吸了口氣,趴伏在薛御胸口,哀嘆道,“二哥心里一定很苦,只是我沒辦法將付公子偷出宮的,他們此生看來是應(yīng)了那句相忘于江湖,生生分離了。”

“你別難過,萬事總有變,誰都說不準(zhǔn),你看我,二十年后,居然會成了他族之人,我原覺得這輩子應(yīng)是宜瑯的紈绔子弟,妻妾成群,亦也是風(fēng)流快活,不知人間愁苦的,只我遇了你,又得了這重身份,希望今后啊,若還能時常見你,就該慶幸了呢!”薛御自嘲般的說完,雙手?jǐn)堊×耸Y延,不舍的輕點(diǎn)了下蔣延的額際。

“薛御,待這西涼的事可以讓皇上放下心來,我也不是沒想過,不如懇請皇上,讓我繼續(xù)留下,駐于碧城,其實(shí)也算是個合理的請求!”蔣延心想,以皇上的心思,一定會派兵繼續(xù)時時監(jiān)督這地方,以免他西涼再來一次猝不及防的異動。

直到薛御聽了蔣延說的這句話,才忽然發(fā)現(xiàn),蔣延在他付天玄的心里,怕是極有“份量”的,然這一切不和常理的“恩寵”,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了那夜薛梁茂所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的!?若不是,皇上如何要將一個男人禁足在宮中?薛御心中猛的一驚一痛,翻身將蔣延壓到身下,目光如炬的死死盯視著蔣延,竟是沉默下來。

“你,你怎么了?”蔣延看著薛御近在咫尺的臉,亦不知所措。

薛御欲想告訴蔣延皇上對他的這些好,歸根到底其實(shí)是因了他的相貌。但又考慮到這個事會不會給蔣延造成更多的困擾,再看如今蔣延并無所察的樣子,想他付天玄也未對蔣延透露出更多的心思吧!既然那帝君有心的要藏起掖著,到不如大家都當(dāng)做不知,薛御心里反是有些輕松,蔣延在宜瑯,大抵靠著皇上,亦算安全。只這帝王家業(yè),今后還不知要橫出些什么事來,若蔣延能借自己的西涼而離開宜瑯城,又未嘗不是件好事。

想到這里,薛御臉色緩和了下來,再去看蔣延,對方一手搭在自己的腰際,卻是困頓的沉入了夢鄉(xiāng)。

“別睡啊,頭發(fā)還未干透,明兒起床會頭疼。”說時,薛御推了推蔣延,想著兩人方才在溫泉池里的那場“翻天覆地”,此時自己小腹下又微微有些燙熱了起來。

蔣延支吾著側(cè)翻了身,將薛御左手交纏著貼合在自己胸口,未再有動。薛御橫過一臂,讓蔣延舒服的枕著自己的臂腕,兩人終于相安相守的臥歇在了一處。

窗外夜靜飛雪,此地溫暖成春。

……

次日清晨,蔣延微張開眼,見面前的薛御已梳洗完畢,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