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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孫祿山送來的,穿在孫富身上就是腦滿肥腸的管家,穿在玉耕儒身上就變成一個儒雅的富家老爺。 巴毅奔過來,以一品將軍、一等侯之尊,徐徐跪了下去。 玉耕儒大驚,慌忙伸出雙手托住他:“將軍不可如此!” 巴毅站了起來,面帶微笑:“本將軍說過,天下只跪君跪父母跪恩人,先生是我的恩人,當跪無妨?!?/br> 他不說,玉耕儒亦是明白的,搖頭:“身為醫者,懸壺濟世,若是每治好一個病人便成其恩人,我還會有今日的下場么?!?/br> 說完自察失言,隨后也就不屑的笑了,充軍發配,名聲掃地,家破人亡,自己與死何異,還怕什么觸怒龍顏,可是,卻也沒有后悔當初康熙身負重傷時救他一命,自己是醫者,救誰都是本分。 巴毅了然他的感慨,挽著他的手走到那張簡易的板鋪上同坐了,又把玉耕儒上下打量一番,雖然身子還好,但氣色很差,身陷囹圄,有幾個氣色能好呢,巴毅道:“早想來看先生,可是顧及太多,就耽擱下來,還請先生別見怪?!?/br> 玉耕儒冷冷一笑:“既然顧及太多,將軍作何來呢,而今我是階下囚,我這里晦氣,將軍還是趕緊走吧,一旦給北京城里的那位知道,可別影響了將軍的仕途。” 曉得他氣的原因,巴毅淡淡一笑:“先生怪我?” 玉耕儒腦袋一揚:“不敢。” 巴毅忽然發現他鬢邊的白發,雖然只是一縷,卻如雪覆蓋了他真實的年華,即使沒有目睹當初他遭遇變故的一幕,也能從他冷厲的目光中感受到那種千古奇冤的憤怒,誰說書生最怯懦,自有傲氣蕩于胸。 巴毅把雙腿抬到鋪子上,呈盤腿坐著的姿勢,動作大了,鋪子壓得嘎吱嘎吱的響,觸手一摸,鋪子上還鋪著狼皮,非常暖和,一個罪犯能有這樣的待遇可真是少見,不知是監頭的照顧營頭的照顧,總之沒有聯系到孫祿山身上,那廝以心狠手辣著稱,更是眼皮朝上翻,目中除了金子銀子便是權勢。 “若我也出了事,誰來救先生。” 巴毅語氣淡淡,可是這話卻讓玉耕儒一驚。 巴毅繼續道:“盧照水的案子正在風頭上,聽說滿朝文武都諱莫如深,因為曾經有人無意提及,皇上覺著他有替盧照水說情的嫌疑,當時就推出去砍了腦袋?!?/br> 身陷囹圄,自然是坐井觀天,玉耕儒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聽巴毅說,他才明白了為何巴毅一直不來探望自己,還以為他是個勢利小人呢,當下慚愧道:“是我誤會將軍了?!?/br> 巴毅不在意的一笑:“先生誤會我也是正常,若非有要事,其實今晚我亦是不該來的,若想救先生,單單是探望有什么用呢,可皇上正在氣頭上,折子也不能遞,為今之計就是——一動不如一靜,等過了風頭,我便會上京面圣?!?/br> 上京面圣,當然是替他說情之意,玉耕儒感動非常,忽然想起巴毅說有要事,忙問:“那么將軍今晚來?” 巴毅已經從懷中摸出一卷紙,因為藏于懷中,所以有點皺,他鋪開在板鋪上,細細的撫平,一幅畫,水墨線條勾勒著一個美人,靈慧的大眼,秀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而那神態帶著幾分孤芳的清冷,還有一絲無助的寂寞。 “醍醐!” 醍醐,玉醐的乳名,只在父母親人之間稱呼。 巴毅既然畫的是玉醐,就明白玉耕儒口中的醍醐是誰了,便問:“像嗎?” 玉耕儒頻頻點頭:“只曉將軍神勇蓋世,不知將軍還有如此神技,像,太像了。” 巴毅自嘲的一笑:“戎馬倥傯,畫技已經生疏了,因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所以才能夠畫得像,如此說來,玉醐真是先生的女兒?” 玉耕儒雙手不停摩挲著畫中人,突然就老淚縱橫了:“當然是我的女兒,我唯一的女兒,其實她方才已經來過了,我知道她在將軍身邊做馬官,她本是個嬌生慣養的閨秀,而今卻淪落為喂馬的奴役,皇天不厚道,我玉耕儒生死不計,為何要牽連我的女兒呢,她才十六歲。” 感嘆完,忽的抬頭看巴毅:“方才醍醐來過了,將軍回去可別責怪她?!?/br> 巴毅一笑:“我知道她來過?!?/br> 玉耕儒一愣。 巴毅解釋:“是我讓達春帶她來的。” 正文 027章 神秘來客 深雪沒膝,玉醐同達春深一腳淺一腳,把賃下的馬車打發走了,回來的路他們只能步行。 從青龍河回鎮里可真是好長的一段路,且因大雪過后異常難行,所以他們走了快一個時辰了,這才捱到鎮子里。 如此節氣如此夜里,居民們十有八九都已經安歇,街上黑咕隆咚的。 “謝謝你。” 玉醐將抄在袖子里的手拿出來捂著冰冷的臉,感覺自己的嘴巴都動僵了,雙腳更是凍得麻木,一陣陣錐心的痛襲來,但總算見到了父親,且父親安好,她感覺這夜也不是那么漆黑,這冷也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謝什么,咱們同是將軍身邊的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br> 按照巴毅的交代,達春只能這樣說,兩個人一路走來為了排解寂寞已經說了很多,當然,大部分是達春在說玉醐在聽,玉醐既然想隱藏身份,覺著禍從口出,還是少說為佳,生怕自己哪一句不注意真情流露就暴露了身份。 聊了一路關系自然更近一層,玉醐道:“我可比不上你,我只是個喂馬的,而你可是將軍的侍衛,將軍那么厲害的人都有你們這些侍衛保護,可想而知你們更加厲害?!?/br> 達春對她如此曲解侍衛哈哈大笑:“不是這樣的,我們加在一起也不及將軍,可是將軍冗務纏身,很多時候無暇顧及自己,我們就肩負起保護將軍安全的任務,比如你,雖然只是個馬官,可是你知道馬匹對軍人是何等的重要,所以你把馬喂好了,比我們更重要。” 一瞬間,玉醐對自己的職務肅然起敬了,幾分羞澀的笑著:“真的么,我真的是不可或缺的?” 達春使勁點頭:“當然了?!?/br> 玉醐突然感慨:“若是那些人都如你一樣……行了不說了。” 達春知道他意有所指:“你是說李侍衛長吧,他就那樣的人,有嘴無心的,你別在意?!?/br> 說這話就到了客棧門口,剛好遇到兩個投宿的行旅之人,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