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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爹我娘,我要見什么人做什么事,為何要他知道?好在我早猜到你會跟來,茶水都幫你點好了。”向天游一掀衣擺落座,端起面前的茶盞輕嗅一番,贊道:“雨前小青峰,如此好的茶,我倒不敢喝了。”兩人見面就機鋒陣陣,池深深感無力,無奈一笑:“羅千,你有話不妨直說。”“云兄痛快人,我要那裹在定海珠外的靈泥,條件任你開,只消我給得起。”池深一聽,神情頓變復雜,側眼一瞥身邊人,來時向天游便說羅千必然是為石泥而來,如今果然絲毫不差。池深心內了然,能將定海珠分而藏之,合而聚之,那靈泥必然不是俗物,他自己是用不著,給羅千也無妨,但在此之前,池深心中另有計較。“此事好說,但我有一事想問羅兄,從今往后你是打算繼續跟在吳大哥身邊,還是別有安排?”羅千眼神閃爍,露出些泄氣之色,不答反問:“你問這作甚,怕我害他么?”池深只是搖頭:“吳大哥乃閑云野鶴通達之人,我看他待你與旁人不同,或許這話我不該說,但若是他付出真心,換來一場算計,作為兄弟也是見之不忍。”羅千沉默數秒,又問:“這與靈泥一事又有何干?”“靈泥我留之無用,也不想將這神秘之物拿出去交換,你若答應我一事,給你也是無妨。”羅千輕輕哼一聲,說道:“你說。”池深想起羅千當日在斬月閣毫無破綻的偽裝,將所有人都瞞過,還騙自己不顧楊照這個麻煩百般維護,冷下臉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姓甚名誰,從哪里要來往何處去,但求看在我與吳大哥曾幫過你的份上,拿了這靈泥就此離去。”此事池深尚未來得及與向天游商議,聞言向天游輕放茶盞,心底并不認同,羅千看似狡黠多變,但吳云對其一顆赤誠之心,他未必就坐視不理,只是愛逞嘴上功夫,池深心思簡單且關心則亂,卻沒想到這些。果然羅千眼中一片冰冷,望著池深道:“你若非要這樣說,那靈泥我也不要了,斬月閣解圍,我記你這份情,但我與吳云如何交往,卻也輪不到你來管。”眼看桌上氣氛轉冷,一聲低咳打破僵局,三人齊齊轉頭,只見吳云從樓下走上,旁若無人地移出空余凳子坐下,玩笑道:“來喝茶怎么也不叫我,我也不是只喝酒的。”羅千神情微動,問:“你怎知我在此?”吳云不答話,看著池深放于桌面的一塊灰褐色泥團說:“這就是定海秘境內萬枚小石子變化的泥巴么?羅千是土靈根,他應當就是為此而來。”羅千似笑非笑,望著池深道:“可惜云兄的要求頗為無理,說是要我拿了靈泥,往后便離你遠遠兒的。我倒想問,他是你什么人,連這些事都要插手?”“這不怪云深,”吳云眼藏心事,眉峰皺起,“五日前在此喝茶時候我便說過,出了這門大家各走各路,只是當時你偽裝弱小,我又怕你無法應對楊照走狗,才帶在身邊多加照顧。如今看來你足有自保之力,也有許多要事有待去做,這些都與我無關,分道揚鑣也屬尋常。”羅千不料他說出這樣一番話,微微慌神,強作鎮定道:“這是什么話,你是怪我對你多有隱瞞?之前情勢所迫,我不好自揭身份,才會順勢做戲,這也是人之常情,難道你對所有剛見面之人都敞開心扉么?”吳云輕嘆,嘆聲幾不可聞:“你誤會了,從前的事我沒有絲毫計較,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非要結伴而行,又有何意義?”羅千肩膀輕顫,心思急轉:“怎么就沒意思,我確實有事待做,正想雇你當我的幫手。”想到吳云喜好,又急切補充道:“對了,你不是愛喝酒又常囊中羞澀么,只要你肯替我辦事,元石好說,想喝什么酒,我也都為你一一取來,如何?”對此吳云卻不領情:“想喝什么酒,我自會去取。”羅千見他軟硬不吃,霍然起身,深吸兩口氣道:“我知道了,你也和那些人一樣,看我不順嫌我累贅,反正我活在這世上爹不疼娘不愛,更不該奢望有人愿意理我。我走了,一個人吃苦去了!”吳云在其說至半路已然略微心軟,抬頭看時只見人眼中淚花亂轉不肯落下,心里沒來由像被一只大手揪住,悶地喘不過氣。羅千說完也不等他答復,一甩袖蹬蹬下了樓。池深見吳云臉色黑如鍋底,暗暗懊惱自己說話魯莽,以至造成如此難堪的局面,伸手拿過面前的靈泥,意圖重新收起,吳云忽道:“云兄,你這靈泥留給我罷,我拿星雷隕來換。”池深手下一頓,內疚道:“吳大哥,對不住,怪我胡亂說話,擅自插手你與羅千的事,靈泥你就拿去罷,星雷隕我早說過,只消分一些給我就成。”吳云抓起靈泥收入儲物袋中:“云兄,向老弟,咱們他日有緣再敘。”說罷掏出一個石盒放于桌面,頭也不回大步離去。池深打開盒子一瞧,里頭是完完整整星雷隕一塊,心里更不是滋味:“吳大哥也是豁達,這么好的雷系至寶,說不要便不要,那羅千何德何能獲此良友,再說他們二人已然分開,吳大哥拿走靈泥又有何用?”向天游好戲看完,茶也正好飲盡,聞言笑道:“以大哥的腳力,追上羅千還不是早晚的事,靈泥自然也是拿給羅千用了。”池深傻傻搖頭,不認同道:“吳大哥不會和羅千同行,他方才不是說的很清楚了么?”“他嘴上是這么說了,心里就不能反悔么。”池深一聽,長長嘆道:“吳大哥多灑脫一人,和誰在一起不好,偏偏和這人糾纏不清,羅千來歷不明心計又多,吳大哥遲早要吃虧的。”向天游見他憂思過慮,不由皺眉:“好的壞的都是命里注定有的,你替他擔心未免過多。”池深心道,當年我被賊人所擄,幸得吳大哥救出,欠下一份大恩未還,自然不愿見他明知是火坑還著急往下跳。兩人各懷心思,坐了一會兒,忽聽一陣腳步聲,竟沖二人而來,向天游抬頭一看,依稀覺得眼熟,原來是跟著梅從寒的女仆。“向仙長好,云仙長好,掌門和貴派長老已回客棧,掌門本想找云仙長說兩句話,不巧二位出了門,派我來問一聲,若云仙長午時前得空,可去城郊問心觀外的千字碑一敘。”池深滿懷疑慮好奇,當即答應下來,與向天游二人出了茶樓,往相約地點走去,快到之時,向天游主動停步道:“地母只請你一人,我便在這等一會兒。”千字碑旁一縷倩影背對人而立,池深暗暗嘆道,若地母面容未毀,也是位絕代佳人,世上之事,為何總不能十全十美、盡如人意。地母早聽到動靜,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