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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一片抽痛,明明打電話過來的是個女人,為的也只是錢,為什么安柯會在這里,為什么他又會說這樣的話?這一切都太奇怪了,徐映抬頭,拳頭捏得死緊,昏暗的燈光從縫隙里露出來,里面的一切都被阻隔在一間小小的屋子里。江慈站在椅子邊上,安柯如之前一般坐在椅子上,只不過他現(xiàn)在雙手被縛在椅背上,根本無法動彈。江慈將匕首劃過對方的臉頰,安柯眼角頓時溢出了一片潮濕。江慈笑了,“怎么,到底自己了,就怕成這樣?”安柯憤怒地盯著江慈,同樣也把這樣的眼神放到了站在邊上的打手身上。江慈卻扳過他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這都怪你自己,選人也不選那些知根知底的,隨便請了一批打手就過來了,你這不是找死呢?外面魚龍混雜,你怎么能確定你找過來都有些什么過去呢?”安柯動了動身子,卻沒辦法擺脫束縛,他死死看著江慈,恨不得將江慈剝皮抽筋,江慈渾然不覺,只是沖他一笑。謝麗絲就在不遠處把風,安柯身邊所有的人都是謝麗絲安排好了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個樣兒,可惜安柯這種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雪,怎么可能知道自己選的這些人早就不是自己人了。他等著看江慈的笑話,一瞬間卻天翻地覆,安柯睜大眼睛,完全不可思議。門外傳來叫喊聲,安柯一下子就聽出那是誰的聲音,他想大喊,黑洞洞的槍口卻對上自己的太陽xue。“我真的會開槍。”江慈沖他比了比口型,扣著扳機的手微微一動。安柯心跳得厲害,額頭一滴冷汗滑了下來,稍微一走火,他腦袋就要開花了。他不信江慈敢殺人,但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按我說的去做。”江慈湊近安柯耳邊,一字一句說著,安柯眼睛越睜越大,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江慈笑了,輕聲道:“說啊。”手上拿著的槍又往對方額頭頂了頂。安柯咽了口口水,沖外喊道:“你……你來干什么?”江慈將手槍遞給另外一人,自己則是坐在椅子上欣賞著對方的表情,有人把手機遞過來,江慈看了一眼,湊近嘴邊,聲音帶著些急促的喘息。“徐映,你、你別進來,我、我現(xiàn)在不在工廠大門里面,我在外面,這手機現(xiàn)在才開機,我偷偷的……”話沒說完,他自己將手機摔倒了地上,發(fā)出一陣脆響。安柯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看著江慈的眼神更加古怪。他喉結(jié)滾了滾,想說話,旁邊的人卻將手槍抵得更緊,皮膚與黑洞洞的槍口接觸的感覺并不好,安柯咽了口口水,神經(jīng)高度緊繃之下,他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外面的徐映聽著話表情更加冷凝,他總覺得事情古怪之極,卻又理不出個頭緒來,手機斷了之后,另外一個號碼又撥了過來,是之前那個女人。“去后門,最后面那個工廠,人不再你現(xiàn)在站著的地方。”徐映眉毛寧得更緊,安柯的聲音回想在耳邊,那人從小和他一起長大,驕傲自大,從來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從不會像今天這樣……話里帶著極力掩飾的恐懼。誰劫持了江慈,安柯還是普通綁匪?徐映沒說話,而是默默轉(zhuǎn)身,按著電話指示到了那里,那邊一個人都沒有,手機里的女人指揮道:“把錢放在地上,然后離開。”徐映看了眼周圍,“人呢?”“你先出去,我們把人放你剛經(jīng)過的路上了。”徐映轉(zhuǎn)身離開,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江慈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內(nèi)衣,眉頭皺緊,臉色白得厲害。徐映趕緊上前把人帶起來,回頭看了看背后的屋子,那袋子錢已經(jīng)被取走,根本見不到一個人影。江慈咳嗽幾聲,徐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到江慈身上。江慈睜開眼睛,看著徐映,嘴唇抖了抖,卻沒說出一句話來。徐映問:“安柯綁的你?”江慈點頭。徐映垂下眼,不說話。安柯如果綁了江慈,根本沒必要像自己索要贖款,可江慈這么說了,安柯剛剛也確實在這里,還說了那樣的話,現(xiàn)在的他不想質(zhì)疑,他只想把江慈帶回去。兩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卻感覺有點不對勁,徐映直覺一向很準,他總覺得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里有無數(shù)雙眼睛正看著自己。咬咬牙,徐映攬著江慈往前走,只走了幾步,電筒的光突然亮了起來。徐映有些不適應(yīng),身邊突然圍過來幾個人,各個肌rou虬結(jié),面色不善。每人手里都拿著一把刀,徐映松了口氣,至少不是每個人手里都是一把槍。“我不是把錢給你們了嗎?”他高聲喊道,“為什么還要找我麻煩?”那幾個人對視一眼,全都沒說話,直接沖了過來。徐映眼神一冷,知道這群人不是可以好好說話的主,他側(cè)身躲過一個襲來的拳頭,伸腳踢到對方小腿肚子上。結(jié)實的肌rou讓徐映腳上一疼,他卻忍著堅持下來,手抓著江慈,徐映無暇分心。江慈卻在這時候驚呼一聲。徐映回頭,卻看見一道白花花的刀子向江慈刺過去。徐映幾乎是下意識地轉(zhuǎn)身,伸手將江慈推開,江慈一個踉蹌向后退去,眼神詭異地看著向徐映刺去的人。手被一個人握住,將慈轉(zhuǎn)頭,居然是穿著男式衣服的謝麗絲。謝麗絲沖他搖搖頭,示意他離開。江慈回頭看了眼前方,眉心隆起,腳步卻沒動。“我?guī)н^來的幾個人也過來了,要不要幫幫他?”謝麗絲看了眼徐映。江慈盯著纏斗的幾人,搖了搖頭,“不用了。”他跟著謝麗絲趁亂離開,謝麗絲腳步匆匆,江慈察覺到了不對勁,急忙詢問:“怎么回事?”謝麗絲說道:“出問題了,不知道哪里過來的人,居然橫插了一腳。”“安柯那邊……”“他不見了。”江慈瞳孔驀然增大,他問:“被救走了?”謝麗絲搖頭,“不知道,就在你出了工廠門我去取錢的時候,屋子里的人被打暈了,搏斗的時間很短,對方一定是個中好手,但椅子上有血,有搏斗痕跡,這證明安柯估計也不是自愿離開。”江慈抓了抓頭發(fā),嘆道:“好好的計劃被破壞了。”謝麗絲卻說:“至少錢拿到了,安柯也招出了他對你的計劃。”江慈卻依舊提不起興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