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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到底怎么你了?”他被我揉搓得六神無主,一直追問。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兒搖頭。 他從我這里問不出答案,頓時急躁起來,扒拉開我的手:“我問問她去。” 我拼命拽住他:“你別去,求你別去!” 他也就坡兒下驢,邊替我抹眼淚邊哄勸:“行了行了別哭了,正好恩怨兩清,以后老死不往來。” 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捶打他的背:“都怨你都怨你,我們三年的同學……” “都是我的錯,我罪該萬死成嗎?”他捏住我的拳頭,“明兒我就去跳黑海,以死謝罪你解不解恨?今晚還是算了,怪冷的。” 我就這樣正式開始和一個男人的同居生涯,人生中第一次經驗。 老錢第二天起床,發現廚房餐桌上突然多出一個人,十分吃驚,不過他的驚奇是沖著孫嘉遇去的。 “哎喲玫玫,小孫對你可真不一般,以前他從不留人過夜的。”他摸著頭頂稀疏的頭發,笑得臉愈發像個小籠包子。 “得了,你丫甭憋什么壞啊,當心我把你滅口。”孫嘉遇也笑,眉頭卻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我心情極差,還要勉強陪著笑臉,徹底明白什么是強顏做笑,因為彭維維的話已經象釘子一樣釘在我的心上。但如果老錢說的是真的,我倒是能理解了,為什么她會動那么大肝火。 孫嘉遇看看我,嘴唇動了動卻沒開口,只摸摸我的頭發。 不知道是否頭天晚上受了寒,整個白天我蔫蔫的打不起精神,直到晚上洗澡時,才發現例假突然來了。 要說我的生理周期一直相當穩定,也沒有經受過什么經前綜合癥的折磨,這回不知為什么,不但日期提前,下腹部更象墜了塊石頭,錐心的酸痛,難受得我坐不穩立不安。 我換上睡衣拱進被子里,整個人蜷成一個蝦米樣。 孫嘉遇一回臥室就發現我的異常,隔著被子拍拍我的屁股:“都一天了,還沒鬧完情緒呢?” 我哼唧兩聲不想說話。 他湊過來抱我,手伸進被子里四處亂摸,笑嘻嘻地問:“是不是想我了?” “別碰我!”我翻個身背對著他,“煩著呢!” 他怏怏地收回手,過一會兒又探手摸我的額頭,“發燒了?” “討厭!”我一把撥開他的手,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我肚子疼。” “哎喲,我看看。”他把手放在我肚臍上,“這兒疼?” 我搖頭。 “這兒?這兒?” 我眼淚汪汪地一直搖頭。 他的手再往下探,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問我:“以前疼過嗎?” “沒有。就這回。” “肯定是昨晚受寒了。”他推著我,“乖,別躺著了,起來煮碗生姜紅糖水,喝了就好了。” “你怎么這么煩哪!”我難受得無事生非,忍不住拿他發泄,“我不想起來,也不喝姜湯!” 他就不出聲了,也不再sao擾我。 我蜷縮在被子里,咬牙忍著腹部的不適,漸漸迷糊過去。仿佛睡過一覺,就覺得有人拍我的臉:“醒醒,快醒醒,天亮了嘿!” 我睜開眼睛,孫嘉遇正坐在床邊,手里端著一個碗,滿臥室都飄散著生姜辛辣的氣息。 “起來,喝了再睡。”他把碗湊在我嘴邊。 我懷疑地看看碗,又看看他:“你煮的?” 他捏我的臉:“啊,除了我還有誰?你以為家里藏著只田螺姑娘?快喝了好睡覺,我已經困得頂不住了。” 我聳聳鼻子,不知為什么,生姜的氣味讓我有點兒惡心,我又躺回去,賭氣說:“不喝。” “你又胡鬧,不聽話小心我打你屁股。” 我往被子深處拱了拱。 他掀開一個被角,湊我耳邊低聲說:“你不知道吧,我姥爺是中醫,他說女人有幾個時期,那可是一點兒都不能大意,這一次養不過來,落下病根兒了不得。聽話,捏著鼻子,一口氣就喝完了。” 他的口氣難得的溫柔,讓我怪不適應的。我睜開一只眼睛瞄他幾眼,終于坐起身,就著他的手,一口一口喝干凈了。 “哎,這才乖。”他面帶欣慰地放下碗,又取過水杯,“喝兩口漱漱,蓋上被子發發汗,明早就好了。” 我順從地點點頭。 他也脫了衣服鉆進被子里,把手擱在我的小腹上:“來,我幫你活活氣血。” 他的手心溫熱干燥,像個小暖水袋。我心情頓時好很多,連肚子似乎也不那么疼了,于是躬起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他側過身,為我輕輕揉著下腹,接著說:“昨晚哭的,讓我心疼壞了,彭維維這丫頭,到底跟你說什么了?” 我被他難得一見的體貼弄昏了頭,完全喪失警惕,閉著眼睛回答:“是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壓根兒不該認識你,更不該一直瞞著她,直到在市場撞見你和瓦列里婭那次才告訴她……” 話未說完我驀然醒悟說漏了嘴,立刻噤聲,指望他沒聽出這里面的破綻。 孫嘉遇卻已經敏銳地捕捉到重要的信息:“市場?你什么時候在市場見過我和瓦列里婭?” 我自己挖了個大坑,已經無法圓上,只好一五一十告訴他。 他盯著我,倒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象被人在背后插了一刀。 “我靠!”他做出大驚失色的樣子,“還以為你挺單純的,原來城府比誰都深。這事兒要是換了彭維維,早就鬧得天翻地覆了,你卻聲色不動,太可怕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從小性格就被動而懦弱,很少自己做決定,尤其不愛面對棘手的事物,遇事只好模仿鴕鳥,能逃避則逃避,指望麻煩事能自生自滅。可是很多時候,繞過一圈之后,麻煩還在原地等著我,我依然要面對,但已經失去了解決問題的最好時機。 我又不懂得如何轉嫁壓力,只好找自己的身體發泄,食不下咽,夜不成眠,牙床腫得鉆心痛。旁人卻只看到一個沒心沒肺的趙玫。 “陰險,你這人真陰險,以后我得小心你一點兒。”這是孫嘉遇最后的結案陳詞,和彭維維的說法如出一轍。 我咬緊牙關不打算回應他。 他也是真累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就開始口齒不清,很快睡得人事不省,只有右手依舊停留在我的腹部。 我挪開他的手,他咂咂嘴,也不知道咕嚕句什么,頭一歪又睡著了,我卻睜著眼睛輾轉很久。 我想知道,他最后那句話,究竟是隨口說說,還是當真的? 大概每個女人心里,都有一個關于婚姻的夢想。我提前嘗試到了,卻發覺它一點兒都不浪漫,開始明白為什么很多人婚前要同居試婚。 原來每個衣著光鮮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