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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演繹得恰到好處。 拉開抽屜,里面一格一格存著領帶和皮帶。有些尚未拆封的,僅看包裝,不象是購自國內。 譚斌心一動,找個機會,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他:“那些領帶,都是國外出差時買的嗎?” 程睿敏從電腦屏幕前抬頭,想了想說:“有些是。” “其他的呢?” “不少是別人送的。” 譚斌擠過去坐在他腿上:“女朋友?” “怎么這么大酸味?”程睿敏捏捏她的臉蛋,眼睛卻依然盯著屏幕,“你也會吃醋?” “我還會吃人呢。”譚斌沒好氣,說得言不由衷,“就覺得你這家伙吧,清白得有點過份。老實說,世事反常即為妖。” “妖?”程睿敏只聽到最后一個字,仰起頭笑,“妖精還是妖怪?” “這倆有區別嗎?” “當然不一樣。我比較喜歡妖精,呃,草木狐蛇都不錯。” “最好還是蜘蛛精對吧?” “對呀,因為可以七個兼收并蓄。” 譚斌“呸”一聲,發覺又被他牽著鼻子轉移了話題,于是正色道:“嚴肅點兒,問你正事兒呢!” 程睿敏微笑:“不是都交待過了嗎?以前的女友,分手已經半年。” “切,現在還帶著人家送的領帶,還R,酸死了知道不?” 他轉頭望著她,幾乎是笑不可抑。 “笑什么笑什么?心虛了是不是?” 他終于笑出聲,“原來你拐彎抹角惦記的是那條。那是我媽送的好不好?” “呃……”譚斌臉紅一下,還是強詞奪理,“那你干嘛誤導我?” 他掐著她的腰,身下椅子轉了一百八十度,“來,說說,你和老余又是怎么回事兒?” “Tony?那是他單戀,關我什么事?” “單戀?哎喲,瞧瞧你倆的名字,一個Tony,一個Cherie,英國第一夫婦,多般配啊!” 譚斌惱羞成怒,用力掐他一把,“早跟你說了,是巧合!” 程睿敏目的達到,忍著疼輕笑,“那就別老大說老二了,去,幫我做杯咖啡。” 譚斌悻悻地起身,“想得美,十六點以后不許再喝咖啡。” 程睿敏的注意力,已經迅速轉回自己的工作中去,沒再顧上和她斗嘴。 譚斌靠在房門上,望著他的背影靜靜站一會兒,忽然發覺這個場景極其熟悉。 當初沈培作畫的時候,也是這樣旁若無人的狀態。 她嘴角微沉,神色不覺變得黯然,低頭離開書房,下樓泡了一杯普洱茶放他手邊,自己怏怏地上床睡覺。 不同的只是她。 在沈培面前,她總想盡力做得完美,最終卻發現徹底高估了自己。而在程睿敏面前,她并沒有想過刻意掩飾。 半夢半醒的光景,聽到耳邊窸窣作響,床墊微微顫動,知道是程睿敏結束工作回了臥室。 他的作息,通常要比她晚兩個小時,真正上床的時間,往往已過凌晨兩點。 她翻過身,雙臂繞過腰部抱住他,臉緊緊貼在他的背上。 他不說話,只是握緊她的手,靜靜享受這片刻溫存。 “什么時候你能有幾天空閑?”譚斌問。 “做什么?” “咱們去澳洲過個圣誕吧。” “寶貝兒,你說夢話呢吧?合同不簽完,新年前你走得開嗎?” 譚斌想想果然是,懊惱地抵著他的背,不停地咕噥:“我討厭這個集采!” 程睿敏拍著她的手安撫,“快截標了吧?” “嗯,還有幾天。” “那不是就熬出頭了嗎?睡吧,你明天還要早起。” 譚斌把手心貼在他的胸口,心臟的跳動一下接一下,仿佛她的心跳也變做同一個頻率。 她眼皮慢慢落下來,抱著他睡熟。 截標的日子一天天逼近,進度照例滯后,譚斌的耐心,亦在壓力之下一天天告罄。 同事笑言,她又恢復了拿著小皮鞭的拿摩溫形象,不過是改良版的拿摩溫二代。 只有王奕給了她一個驚喜,真把陳裕泰約了出來。 譚斌不禁驚訝:“我請多少回他都不肯甩我,你怎么做到的?” “就倆字,死磕。”王奕得意洋洋地傳授經驗,“我在普達門口堵了他三天,最后一天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半。他說他加班,好哇,我就替他訂了晚餐和夜宵,讓人一趟趟送進去。他終于不好意思,總算出來了,我開車送他回家,路上跟他裝可憐,說是老板給的死任務,他再不肯賞臉我只好丟飯碗了,然后掉幾滴鱷魚淚,他就答應了。” 譚斌聽得直笑,這樣死乞白賴的,也只有王奕使得出來,換了她,礙著身份還真拉不下這張臉。 在地壇公園的北門,有一處著名的商務會所,名字很怪,叫做“乙十六。”從地壇里單獨隔出的院落,花木扶疏,古色生香,即使冬季,環境也十分幽靜漂亮。 唯一的缺點是出奇地貴,但是陳裕泰點名選了這里,譚斌只能讓秘書先訂了位置。接近下班她提前出發,先去包間巡視一遍。 見一切無恙,她松口氣,坐下來給程睿敏短信:晚上和客戶吃飯,你別等我,早點兒休息。 程睿敏問:和誰? 譚斌回:告訴你是刺激你,不說。 他就不再理她,倒弄得譚斌心癢難煞,又發條短信過去:為什么不問了? 程睿敏回短信:愛誰誰。 慪得她跺腳,又不能拿手機撒氣,只好回兩個字:去死。 就在她望眼欲穿之際,陳裕泰終于到了。 其實他的年紀并不大,嚴格說起來比田軍還小一歲,都是八零年以前剛恢復高考時的最早一批應屆畢業生。 可是因為陳裕泰膚色較深的緣故,人又瘦小,所以比較老相,冷眼瞧上去,兩人至少相差七八歲。 譚斌聽到門響便站起來迎接:“陳總,真不容易,總算在辦公室外見到您了!” 陳裕泰未作任何客套,大大咧咧地就坐在主位,問她:“就你一個人?” 譚斌微微一笑:“是,我全心全意等著陳總光臨,不知道陳總心里還惦記著誰?” 陳裕泰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譚斌也就噤聲,不敢太過放肆。 服務生進來遞上檀木的奏折式菜單,譚斌把菜單倒轉,雙手轉呈給他,陳裕泰卻一揮手,“你來吧,簡單點兒,早吃完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