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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分批次輪流播報,沒有周末,即使沒有播報任務,也要按時上班。以前的領導脾氣好,只要能做好播報 ,幾點上班倒是無所謂,但是只要出錯,馬上滾蛋,絕不二話。最近老領導升遷了,新領導剛到任,還沒 摸準脾氣她就堂而皇之的遲到,還撞到領導的車子,不知道會不會被他拎到辦公室耳提面命一下? 喬悠悠前腳踏進辦公室,楚欣悅后腳跟著進來,王熙鳳似的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笑聲挑戰著喬悠悠的 耳膜。 “新領導剛到任,您好歹做做樣子,勤懇一回?!?/br> 喬悠悠扔了包,癱坐在轉椅上,“還不都是你們一群餓狼,昨晚在我家鬧騰到那么晚,你們年輕活力 壯,睡幾個小時足夠了,我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睡不到一定時間醒不了?!?/br> “哎呦呦,老人家,您身體安否?” “否!”喬悠悠拽著楚欣悅的衣領拉近自己,“昨兒把我家折騰成豬窩,你們拍拍屁股走了,今天我 老公回來,看著家里亂糟糟的一片,那小眼神恨不得活吞了我?!?/br> 楚欣悅“切”了一聲掰開她的手,“少給我來這一套,還你老公呢,你老公哪兒呢?編這瞎話有意思 嗎?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你是有愛情恐懼癥呢,還是婚姻妄想癥?身邊連個男人影子都沒有,還結婚?蒙誰 呢?” 喬悠悠翻個白眼,腳尖輕輕登地,椅子滑到辦公桌前,不再理楚欣悅。她承認,是自己愛開玩笑,看 見年輕小伙就說自己未婚,時間久了,再說自己已婚,同事們沒一個人相信。自己說話前后不一是一個原 因,另一個不能讓大家相信她已婚的原因就是,她在電視臺五年了,如果結婚,怎么會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而且她老公是誰?為數不多出現的男人,不是她弟弟,就是她哥哥,身邊連疑似老公的人都沒有。 她非常偶爾的才會提起“老公”這個詞,剛開始大家還以為她真的結婚了,但是多次去她家玩,沒一 次看見正主,而且連張照片都找不到。每次喬悠悠總說他在外地工作,很忙。所以,不是大家不相信,是 她太狡猾,讓人不敢相信。 褚頌趴在床上一直睡到下午,醒了之后在床上坐了半天,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間好久好久,意識才回籠 。他回家了??墒沁@個被稱為家的地方,兩年來他回來的次數一只手可以數的過來。 褚頌赤腳下床,邊走邊做伸展運動。出了臥室,沒注意腳下,一腳踢在電視墻旁邊的木盒子上,疼的 他呲牙咧嘴,當即想再一腳踹過去以牙還牙!還好,緊急收腳,不然腳骨危險。褚頌蹲下來認真打量那個 木盒子,上好紅木,刻著花紋。打開后,一箱子的白色條狀紙屑,埋頭扒了好久,那套青花瓷才顯露山水 。 褚頌席地而坐,小心拿出一個瓶子細細看著??达L格與寫畫,像是清代留下的官窯,一整套,有杯子 和茶壺,小心翼翼的包裹著。 想起喬悠悠走之前說的話,“你竟敢摔你老媽的清代骨瓷!”還有她那張清晰的幾乎就在在眼前笑臉 ,“今日是母上大人壽辰?!?/br> 褚頌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老太太生日,而自己卻忘得一干二凈,如果不是因為回國路過,自己大概還 在部隊飄著,趕不回來給老太太過生日。 褚頌看著盒子里的東西出神,抿著唇角,良久,才喃喃的說:“行啊喬悠悠,日子過得不賴,順帶替 我盡孝,很好?!?/br> 褚頌發揮軍人“快”的本質,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凈,還刮了胡子,從衣柜挑了一套看著順眼的衣服換 上。順便說,這兩年喬悠悠每個季節都給他買幾套衣服,可是他在部隊,那些衣服全是擺設,沒派上什么 用場。她之所以要買,也是純粹的覺得這些男裝好看。 離開前,瞥見貴妃榻旁邊矮幾上的鐵盒子,里面是喬悠悠最愛吃的巧克力。他一直不明白,就這玩意 兒,有什么好吃的?她還上癮,不能斷頓,斷了就抓耳撓腮逮誰咬誰。 褚頌拿出一塊端詳了一會兒,塞嘴里嚼著吃,也就一分鐘而已,盒子幾乎空了。其實,他是餓了。 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又看見了早上那個也叫“悠悠”的小女孩,正開心的拉著爸爸mama的手回家, 一家三口,看樣子很幸福。褚頌回頭看了看了座位上的木盒子,神情也溫柔了起來。 路上拐了彎買了喬悠悠最喜歡的酥餅和下午茶,到電視臺的時候,車子被看門的警衛攔了下來。他車 子上掛著空軍的牌照,但是沒穿軍裝,警衛檢查了他的證件,刨根問底兒的打聽他找誰,和人是什么關系 ,有沒有提前預約,搞得褚頌火大,多次忍不住的想罵娘,最后為了喬悠悠,還是忍了下來。 好不容易進了電視臺大樓,打聽清楚喬悠悠部門所在地。說起來,他也真的挺不像一個丈夫的,結婚 兩年,只知道自己老婆在這棟大樓上班,天氣預報員,別的一概不知。如果不是褚司事先告訴他,大概自 己只能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大樓里亂轉。 “噔噔噔,”褚頌找到了喬悠悠的辦公室,看了一圈沒有她的身影,于是站在門口禮貌的問:“請問 ,喬悠悠在嗎?” 這個部門女人本來就多,而女人一向是愛帥哥的,尤其是身材高大又帥又有型的男人,讓她們更沒有 任何抵抗力。所以當大家看到玉樹臨風的褚頌站在辦公室門口,像是被光束打過來一樣,身上帶著光芒, 那模樣可比明星有型多了,女人們都愣掉了。 還好辦公室有雄性動物,站起來問:“您好,喬老師在準備節目,進來坐吧?!?/br> “謝謝,”褚頌微微點頭,跨進辦公室,“喬悠悠的位子在哪兒?” “啊……哦,這邊,麻煩稍等一會兒,應該很快就會結束?!?/br> 女人們從愣神里反應過來,開始低低的交頭接耳,褚頌耳朵是很靈的,聲音再小他也能聽見。輕咳了 一聲,把手中大點兒的袋子放在中間一個桌子上,開始自報家門。 “大家可以叫我褚頌,是悠悠的老公,這些是在老字號買的下午茶,不是什么好東西,希望大家別嫌 棄,謝謝各位多年來對我們悠悠的關照?!?/br> “老公”!“我們悠悠”!他的話,不像是炸彈,更像啞彈,把所有人都震成了啞巴。 褚頌出于禮貌的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