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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的身上施了一個凈衣術。摸了摸自己禿了的腦門,冷淡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年,暗道,待封了你之前,定要在你身上討回,才能泄今日所受的折辱。看了看地上靜默下來的紅衣青年,不甚在意的道;“如何,都那么長時間了,可是準備好了”紅衣青年不做聲,只是安靜的跪爬在了地上,像是一個僵硬的傀儡,沒了任何的思想與感觀。謝阮蹩了下眉,面上有著明晃晃的煩躁與不耐,道;“既然是默認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若是在平時他還會極有耐心的去逗弄自己的獵物,讓他們更加的害怕惶恐,可現在,他就想快點把這餐吃了,好去收拾自己的好弟弟。謝阮抬起自己的右手,在虛空里握成爪,身體里的氣息調動,地上的人就像是被人無形提住了脖頸一般,自發的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人用一股無形的力量吸附到了人手中。謝阮提著那紅衣青年的身體,手中力道不斷的收緊,面上蕩起的就是舒爽異常的笑容。他同謝枕斗了這么的久,好像還是第一次要把他護于羽翼之下的東西,生生拖了出來,毀掉,想來到時他的表情定然是好玩的。緩緩的收緊自己手中的力道,打算就此殺了此人,好吸了他的神魂,卻在此時異變突生。本是毫無反應的紅衣青年,竟是猛然的抬起了頭,面上瘋狂的神色一閃即逝,一把抓住禿皮的男人,用力的抓住他的手,不讓他掙開。而與此同時他身上開始散發出森然紅光,束發的羽冠不知是何時早已不見了蹤影,一頭墨發四散。本是晴空萬里的地界開始變的黑云沉沉,正有紅紫色的雷云正往此處慢慢布來,雷光開始轟鳴四起,厚厚的云層中還夾雜一會幽藍一會妖紅的閃光。本是柔風和煦的地界,妖異詭邪的狂風卻帶著猛然的恐怖,吹起了紅衣男子身上的長袍,從而被風吹鼓出了一個弧度。紅衣男子的臉上開始慢慢地爬上了妖艷的紅色紋路,侵占了半張柔媚的臉龐,緩緩的勾起了一抹邪肆瘋狂的笑。謝阮神色大驚,放開了掐住燁離脖頸的手,卻被他另一只手給死死捏緊,心中暗道不好,這人分明是要用自己的神魂自爆,卻偏要拖著自己一起。雖自己并不會死,但若功力大減,此行要封印謝枕的目的必將付諸東流,得不償失,得不償失。禿皮的謝阮腦子轉了幾轉,緊忙喊道;“你等等,等等,謝枕他還沒死,就算是死了,也是可以救回來的,你又何必毀了自己轉生的機會”燁離的神色冷然,根本不想再相信這個滿嘴都是謊話的人,冷哼一聲道;“那就當是為了他除了你這個禍害”終歸他自己是要死的。紅衣男子身上毀天滅地的氣息越來越強烈,沒有半分的遲疑,雖仙魔尚有一線生機轉世而生,可這機會太過于渺小。且不論天道會應許者,古往今來便沒幾個大能成功過,更不論這些個成功者能回本源者根本就不存在,還不如讓他殺了這禍害。謝阮見他是真有了自爆神魂的打算,沉下臉來;“你還真是自不量力,這世上能殺本尊的根本就不存在”說著當即就甩開了抓住他手的人,狠狠的將他甩在了茅屋的木柱上,本就搖搖欲墜的茅草屋,伴隨著一陣轟鳴聲,應聲倒塌,一些碎屑被加中了力道刺入了燁離的后背。紅袍青年咳嗽了幾聲,嘴角的血慢慢流淌,天上的異象開始慢慢地散去,像是雷聲大雨點小的細雨,平白的就讓人看了一場笑話。燁離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顯的不可置信,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神色陰郁著咳嗽,吐出了一口黑血道;“你究竟是誰”能夠攔住他的神魂自爆,絕非普通仙魔,這力量就算是漫天聯手,都未必打的過。“我....呵....”謝阮本想說些什么,卻見紅衣青年的胸口處飄出了一團白色的光團,那光團漸漸的落在了地面上,幻化成一個黑衣男子的模樣。男子劍眉星目,長像俊朗不凡,頭上半束著發,戴著一頂黑色羽冠,額前配著一塊墨色玉石,用發帶束于腦后,穿著一襲黑色錦袍,肩膀上用金線繡著大片綻開的蓮花。只單站在那里,就有股華貴逼人的氣勢,無視謝阮投過來的視線,男人蹲下身抱住了紅衣青年的身體。燁離只感覺自己的背后被一股森然的涼意所包裹著,但很奇異的是他并沒有為此而感到害怕,而是一種熟悉到深刻于骨里的感覺。他的眼神里有絲錯愕,喏了喏嘴唇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少許問道;“是阿枕嗎,是你回來了嗎”燁離望著虛空的方向悲喜交加。男人沒有回應他,只是將懷中已然脆弱的青年抱的更緊些,半響在紅衣青年已經蒼白的唇角上用冰冷修長的手指為他擦去流出來的血跡,又珍而重之的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冰冷帶著疼惜的吻。燁離的身子震了震,有什么不一樣的情緒正要奪眶而出,就聽那冰涼的氣息道;“一定要記住我”記住什么?燁離想問,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疲憊,囚禁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謝阮看著那張自己分外熟悉的臉,瞇了瞇眼;“你居然把自己的神魂割給了他”他還道謝枕給他下的封印什么時候會這么的輕,還以為謝枕是被人打傷到如此地步,原來是割了自己的神魂,怪不得,怪不得。“你居然割了自己的神魂,謝枕你還真是跟這種下等的東西待在一起太久了”謝阮想笑,又有些不知名的妒忌,謝枕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時候變的這般豐富,情愛當真如此神奇。謝枕的神魂沒有說話,他走到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年旁邊,化為了一道流光融在了少年殘缺的神魂里。地上的白衣少年慢慢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從rou眼可見的程度,慢慢地開始抽長長大,直到停在了跟那融進來的神魂一樣的高度,這才不急不緩看向對面的人道;“那又如何”一句話說的輕飄飄,好像這僅僅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謝阮笑笑;“你還真是大方,怎么這個人跟別的有什么不同”謝枕沒回他這句話,只是偏了偏頭,笑的溫柔和善,看著他道;“百會”謝阮神色一變,立時就感受到自己的額頭處被穿出了一個血紅的洞,鮮血慢慢淌過了他的面門,聚在了下巴處,滴落了一大灘在衣襟上,疼痛感立時傳遍了頭顱,抬手就結出一個法印打了過去。謝枕抬起衣袖一擋,那道功力十足的法印被反彈了回去,打在謝阮的身上,又是一道暗傷。白衣俊朗的男人笑著瞇了瞇眼;“欺負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