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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得她,可是,若是提起她的另一個身份,便是無人不知? 前朝太子妃,名喚相思! 當年太子府滿門抄斬,太子妃當時懷有身孕去了祁山拜佛,后來又被神秘人救走才逃過一劫。當時民間都盛傳太子妃當年雖逃過了滅門之禍,卻在生下腹中胎兒時難產而亡,連帶著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祁鈺……” 耳畔仿佛有個極其哀慟的聲音一聲一聲喚著他的名字,有個模糊的身影渾身是血倒在雪地里,鮮紅的血染紅了純白的雪…… 龍祁鈺心中重重一顫。 那是…… 不容他細想,左相將那血書收回,冷笑著說:“皇上已經看過,證實的確是當年的太子妃的筆跡。”頓了頓,他繼續道:“或許這不足以定罪,不過……還有一個人可以證明你就是當年廢太子明潤的兒子!” 視線越過龍祁鈺肩頭落在大殿中某一處,左相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心中驟然蔓延開一股nongnong不安,龍祁鈺在此刻忽然有種馬上轉身離開的念頭,卻是渾身僵硬得無法動彈。 沒有錯過龍祁鈺轉瞬間的動容之色,左相臉上的笑容幾近扭曲,獰聲笑道:“是不是啊?沈大人。” 轟—— 耳邊一聲驚雷突兀的炸開,龍祁鈺只覺得渾身氣血都涌上了頭頂,讓他難受得無法思考,耳畔只有左相說的那最后三個字不斷回響。 他說……沈大人…… 極其緩慢的轉過身,龍祁鈺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緩緩從朝臣中走出的人,渾身僵硬的呆在原地,動也未動。 大殿門口,秦觀微瞇起眼眸看著這一切,眼底隱隱浮動著什么,意味不明。 天際,大片大片的黑云覆蓋住了天空,淅淅瀝瀝的雨點不斷砸下,最后越來越大,終于轉變成瓢潑大雨。 第46章 背叛 大殿外驚雷陣陣,滾滾烏云將天際的那一絲亮光慢慢遮掩住,殿中慢慢暗了下來,有身著藍色長衫的小太監快步上前,點亮了幾盞燭臺,大殿內這才恢復了光亮。 目光死死盯著那道修長的身影從眾多朝臣中走出,龍祁鈺緊抿了唇,眼底的震驚漸漸被其他復雜的情緒隱去。 “沈愛卿,你有什么話要說?”掃一眼沈容和,皇上一手支著下巴,一手隨意敲擊著龍椅的扶手,隨口問道:“要說就快些說,朕今日頭疼得緊。” 話音剛落,右相的聲音便適時響起?!盎噬?,這能證明龍祁鈺身份之人,其中便有沈大人。” 說完,他饒有深意地瞥一眼龍祁鈺,卻發現他此時臉上沒有一絲漣漪,看不出情緒,只是一瞬不瞬地死盯著沈容和的背影。 渀佛沒有注意到背后那道灼熱的視線,沈容和朝龍椅上的皇上略略頷首:“家父本是前朝太子身邊的幕僚,后來投誠皇上,這件事……想必皇上還記得吧。” 皇上不無驚訝的看了看他,外頭想了想,含糊道:“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兒吧?!?/br> “當初家父與太子相交,卻不想太子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闭f到這里,沈容和語氣一滯,似乎朝龍祁鈺所在的方向略略側首,又很快低下頭,繼續道:“家父在世時,曾親口告訴我,當年太子妃相思的孩子并未夭折,而是被人救走了?!?/br> 垂在袍袖中的手緩緩蜷縮成拳,龍祁鈺定定地看著前方那道熟悉的背影,眸底有驚疑、受傷、震驚等情緒一一流轉而過,復雜難辨,最后沉淀成哀慟絕望的深沉。 “沈容和,你……”張嘴想要說斥責他,卻又在觸及那人清冽如雪的眸光時戛然聲息。 “時隔多年,且沈大人你的父親已不在世,如何能證明祁鈺便是當初太子妃的孩子?”駿平王上前兩步與沈容和對視,語氣頗為不善地嘲諷道:“還是說,沈大人你能請出你那已過世的父親來堂上作證?!” 沈容和挑了挑眉,沒有作聲。 見他遲遲不語,駿平王諷笑一聲,面朝皇上:“皇上,這些所謂的證據也不過是些片面之詞罷了,祁鈺這幾年南征北戰為咱們大龍朝盡了多少心力,難道皇上你還不知道嗎!” “這——”皇上頓時一臉難色,無言以對。 “皇上,臣等并非是靠什么片面之詞,皇上也看過那血書了,確認是前朝太子妃凌相思的筆跡?!弊笙嗖[著眼睛,眼光犀利。 “若是王爺認為我等是在誣陷世子,那么大可任由我們前往那安豫王府搜一搜,如何?”右相氣定神閑地搖著頭。 “你強詞奪理!”駿平王怒極。 “你蠻不講理?!弊笙嗬浜?。 “你閉嘴!” “我看閉嘴的應當是王爺!” …… 兩方的朝臣吵成一團,反倒是事情的中心主角龍祁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吵,并沒有插嘴。 “你們先冷靜一下,冷靜些!”眼看雙方都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秦太傅急得頭發都快掉了。 “吵吵鬧鬧成什么樣子!”終于受不了底下不絕于耳的爭執聲,皇上大喝一聲,沖下面斥道:“你們這么喜歡吵就給朕出去吵!” 方才差點鬧成一團的人各自整了整略有褶皺的衣衫,互相冷哼著背過身去,誰也不肯服輸。 倏地,右相笑瞇瞇看一眼龍祁鈺,沉聲道:“皇上,臣還有一物可證明龍祁鈺乃是那叛黨之后?!?/br> “哦?柳愛卿所說的是何物?”皇上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頭。 右相眼中的笑意更濃,看得讓人有些不寒而栗,沖著一直沉默的沈容和投去淡淡的一瞥。 殿中所有人的視線唰地轉移到沈容和身上。 龍祁鈺久久不語,此刻終是抬起頭,直直地凝著沈容和。 對他的注視恍若未覺,沈容和緩步上前,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右相柳意。 看到那件東西,柳意眼中的得意加深了幾分:“皇上可還記得這塊鳳血玉佩?” 龍祁鈺渾身一震,死死盯著柳意手中的那塊血紅色的玉佩。 “這個東西朕記得,是當年我那皇兄送給太子妃的定情之物,因為天下只此一塊,所以甚是珍貴,我當初磨了皇兄許久他都不肯讓給我。”皇上摩挲著下巴,轉頭看向沈容和:“沈愛卿,你怎會有這塊玉佩?” 略一遲疑,沈容和垂眸應道:“回皇上,這是……世子前兩日贈予微臣的。” “沈容和你竟然——”駿平王驚疑不定地瞪著沈容和,目光凌厲得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 “你父親當初棄太子投皇上,如今的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