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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氣,硬生生拖過她的手切脈。 沈畫心情異常忐忑,卻又無法鎮定,就這樣看著他眉頭越蹙越緊,“小畫,我不知你為何記不得我。但,回去后你必須好好將養身子。內傷尚未痊愈?!?/br> “哦。”沈畫別開臉,雖然經過一個月的沉淀,依舊不知如何面對。甚至都無法確定他是否在生氣,還是在做戲。 柴駿似乎有些無奈,也再不似之前冰涼,當著“恩人”的面便說:“那日,我收到安寧去別院的消息,已馬不停蹄趕了過去??烧l知還是晚了。小畫,她對你說的話,景琳都告訴我了。是,有的事,我不該瞞著你,但也逼不得已。事實并非她說的那樣。回頭我會好好與你解釋?!?/br> 當初瞞著她,是不得已。包括之前讓她去別院暫避,之后那晚他設計離開,都是為了盡快安定局勢。其實嚴氏知道銅礦的事暴露,比那要早。他之所以“出事”,均是他與世叔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騙她去別院,保護她的安危。但他們只想到了嚴氏,卻沒提防燕婷。這的確是他的失策。他只是沒想到女人嫉妒上來,原來這般惡毒。沒想到她會這么容易中計! 沈畫實在沒想到他會這時候提起,奈何眼下她應該什么都記不得,故意瞪大眼問:“安寧是誰?” 柴駿輕輕執起她右手,放進自己掌心,好似小心呵護,“一個不相干的人?!?/br> 隧又抬手在她額前一磕,“可你這笨丫頭居然會中她的計?!?/br> 他原以為她愿意那樣,已是對他絕對的信任。但顯然不是!她遠比他想象的要小心謹慎。 這熟悉的感覺,令沈畫一瞬呆愣,好一陣子回過神,抽回手罵道:“還說是我夫君?夫君有這么欺負夫人的么?” 頗有幾分上了賊船的意味,看得邊上坐著的“恩人”都偷笑了上來。 柴駿終于幾不可見一笑,“從前我這般對你,怎不見你發脾氣?莫非將我忘得連脾氣都變了不成?” “有么?原來你一直欺負我么?我要退婚。”不知不覺沈畫竟與他說上了笑?連自己都醉了。 他一點沒為此大動肝火,微微仰頭,“遲了。我已與你拜過堂,成過親。” “我……”正想說那日她并不在場,不能算數,一下生生打住,“我怎么不記得?” “你忘了。是你沒良心?!彼槐菊浐鲇浦?,但這句也是出自真心。 她的的確確由始至終都沒有良心。 沈畫差點兒沒一頭撞死,他居然趁她“失憶”當面騙她?莫非等下還會騙她與他已……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3000。第三十六天。O(∩_∩)O ☆、078 沈畫狠狠忍下這口惡氣。 還好這廝沒直接將她帶回柴府懲治一通,而是先回了沈府。 府里一眾下人見到小姐歸來,均瞪大了眼睛,很快又全都淚流滿面。沈畫怎么看,怎么覺得自己像活死人在此游尸。不然怎么會這般悲切? 沈成業收到消息,三步并作兩步從里面出來,還好沒穿沒爛,只不過…… 好似多了些許白發,看得沈畫心痛不已。 但想起之前他居然將她瞞得那般辛苦,還因此誤會了柴駿,故意轉身問:“這老頭誰呀?看著有點兒眼熟?!?/br> “你爹?!辈耱E沒好氣地冷冰冰說完,恭敬對沈成業施禮,“岳父大人,小婿幸不辱命。未及時告知,實在是擔心令您空歡喜一場。” 原來他沒告訴老爹,她其實一早回了京城么?是害怕她挨罰? 沈成業哪還顧得上他致歉,“你這死丫頭知道回來了嗎?” 沒忍住,頓時老淚縱橫。 沈畫本就忍得十分艱辛,被他這滿臉淚水一浸,也跟著沒忍住流下了眼淚,干脆上前抱著他嚎啕大哭,比他尚凄慘幾分。 這次,的確九死一生,差點兒沒命回來見他。 柴駿杵在一邊,聲色不動,目光卻有些奇怪,隱隱帶著一絲暗示。 沈畫明白他這是在提醒她,切勿露出馬腳,莫非她連爹都要騙?抹了抹淚珠子,對老爹道:“老頭,你能不能別哭了?我這人最是心軟,看著你哭,莫名其妙就跟著掉眼淚。很難看呢!” 沈成業終于忍住激動,將她上下打量仔細,方狠狠罵道:“什么老頭?我有那么老么?快叫爹!出去野了半年回來連爹都不會叫了么?” 柴駿負起雙手,微微仰頭,涼涼將沈畫看上一眼,方轉頭頗恭敬道:“岳父大人,她說她什么都不記得了?!?/br> “什么?”沈成業趕緊捧著女兒的頭,仔細查看了許久,許是沒見到傷勢,方才安心幾分,“算了。不記得便不記得吧!總好過見不到人?!?/br> 隨后,一道坐在府里的花廳中聊天,那兩位“恩人”將如何發現沈畫,如何救了她,整個過程細述了一遍。 這是“蕭譽”一早替沈畫準備好的說辭,自然天衣無縫。 沈成業聽完,一陣唏噓。 可沈畫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姜凱回來,免不了在心里將他狠狠罵了一頓,偏偏又不敢問。不知道柴駿肚子里賣的什么藥。 直到在府里用過晚膳,酬謝過“恩人”,沈畫均未見到姜凱一眼。正悻悻然,卻聽老爹道:“你該回去了。” 回去?沈畫差點兒沒醒悟過來,這里已不再是她該住的地方,而接下來要面對的,才是她回來的真正目的--贖罪。只是對這住了近三年的沈府有些留念,忍不住又偷偷看了幾眼。尋思著是不是該死皮賴臉賴在家里。 但終究懷揣著一顆跳動得異常歡樂的心,隨柴駿回了柴府。 猶記得那晚夜里來到,硬生生爬了某人的床,沈畫心中一陣忐忑不安。 此時已是黃昏,卻沒那晚昏暗。 再次走進柴駿的院子,見到許多盆栽,竟然全是小動物的姿態??吹贸鼍涍^精心修剪,似乎透著一股nongnong的思念。 沈畫心中一滯,他真時時刻刻等著她回來么? “小畫?!?/br> 沈畫不明所以轉過身,“嗯?” 黃昏的晚霞中,柴駿負手而立,目光定定將她凝住,極認真開口道:“我只知道,喜歡你,是我唯一在做的事?!?/br> 沈畫頓時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