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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耀眼的青色煙火瞬間劃破黑暗,飛了出去,僅留下些許薄薄的輕煙。 丟下手里的煙彈,柴駿一伸手,已將沈畫拉到自己身前,轉身便將她壓在了陷阱壁上貼著。 沒多一會兒聽見陷阱上方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這群人二話不說,又沖陷阱里放箭。 好在他倆站的位置是陷阱底部的一處凹陷。 盡管身旁箭如雨下,柴駿那張好看的天人臉也沒有絲毫動容,反而盯著沈畫看了許久,忽的一笑,仿佛這一切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為何松手?” 人的本能騙不了人,事情發生的那一瞬,她只想帶著眼前這人逃離危險,但當發現自己掉入陷阱的那一刻,她的潛意識竟然選擇了放開他的手。因為她不知道這個坑有多深,坑里有沒有利刃,竟不愿帶他一起冒險。 而他隨后的判斷與反應也是極快,甚至在煙火照亮陷阱的一瞬間已找到合適的藏身之處。 當這些念頭清晰地在腦子里匯聚成形,沈畫局促地別開臉,不敢再看,好似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看穿,“那個,留你在上面替我擋擋羽箭也好啊!” “口是心非!”柴駿沉沉的聲音異常柔軟,一伸手便將她的頭埋進他溫暖的胸膛之中。 沈畫靠在他懷里一笑,又擔心他站得太過出去,默默往里面縮了一點,哪怕只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點點,“你的人什么時候來?” 沈畫從未覺得時間過得那么漫長,卻又好似巴不得再漫長一點。他這是不愿丟下她么?竟然自己跳下來以身犯險。那時候估計他和外間的人一樣,并不知道這處陷阱的深淺,也不知道有這樣的凹陷吧?可她依舊不敢輕易相信。 “很快。”柴駿低沉篤定的聲音這時候總能讓人感覺到心安。 沈畫偷偷聞著他身上的紫檀馨香,很想很想問他這樣做值得么?她究竟何德何能?但又很怕聽到的答案都是假的。 但她不問,他根本不會主動提及,甚至可能問了也得不到答案。這點她隱約明白。 他的人果然如他所料,很快趕了過來。之前那幫人興許聽見動靜,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因此沒有火拼的動靜。 柴府的人丟下繩子時,他倆腳邊不遠已插滿了羽箭,幾乎沒有多少地方可以下腳。可見那些人如果不是見到煙火,擔心有人會來,一定會置他們于死地。 臨上去前,沈畫看見柴駿帶走了一支羽箭。 直到確定他倆真的脫險,柴駿才緊緊捏著那支羽箭看向林間幽深的夜色,隨手將羽箭遞給前來救援的一名柴府護衛,“去查查。” 這人領命走后,沈畫看著他的背影略有所思。按照燕律,除非如她家這般帶兵之人,府里才有三五百府兵駐守。但柴府這名護衛的身姿一看就是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 “出門不可大意。” 耳邊響起沉沉叮囑的聲音,沈畫回過神,好似不經意地笑了笑說:“下回一定。不過小侯爺隨身攜帶煙火的習慣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看來她也不能大意。 柴府之人的反應速度實在令人驚嘆。恐怕就連姜凱麾下的五城兵馬司也不外如是。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日更3000。第九天。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O(∩_∩)O 今天去喝親戚的滿月酒,回來晚了。 ☆、048 柴駿似乎并不打算解釋什么,冷冰冰看她一眼,往邊上示意:“走。送你回去。” 沈畫乖乖依言照做,畢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走了。可沒走幾步便聽見某人小聲嘟囔一句:“沒良心!” “你……”的確,沈畫承認自己很沒良心。可對他有良心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她寧可對他殘忍,也絕不會對自己殘忍。 從林子里出來,柴駿將她送回別院,臨進院子,沈畫回頭看了他一眼,終是忍不住說了聲:“謝謝。” 柴駿淡淡一瞬微笑,仿佛并未放在心上,“應該的。夫人。” 哎!她居然欠他一命。這該如何償還? 這晚姜凱回來后居然完全不知發生了什么事,興奮地跑到meimei房里將沈畫拖起來千恩萬謝,竟然還敢稱贊她之后的煙火很是漂亮。 沈畫差點兒沒哭出來,那可是她與柴駿用生命綻放的煙火,他就沒看出什么蹊蹺來?果真不是親哥啊! 他就沒想過那樣的煙火意味著什么? -- “小姐,柴家四小姐來了,在前院等著您呢!” 第二天一大早沈畫正于內院支頤傻笑,沉思和柴駿互相輕薄的正事,聽見門房進來通報。想起昨晚那場誤會,真是沒臉出去招待柴景琳。 可人家來都來了,過門是客,不去見又不大好。 因此沈畫唯有收拾好神思,略微打理了一下衣衫,出去見客。 昨晚匆匆一面,又黑燈瞎火,沈畫雖仗著目光如炬,瞧出這小丫頭頗有姿色,卻不如眼下看得仔細。 柴景琳的確膚如凝脂,國色天香,溫婉得猶如一只生了錦羽的小錦雀。就連沈畫都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愛來,他柴家果然都是顏值擔當啊! 招呼人家坐下后,沈畫吩咐人去沏茶。 柴景琳自打與沈畫招呼完,便一直小心翼翼地低著頭,半宿鶯聲燕語道:“大嫂,昨夜令您誤會,景琳回去后甚是擔憂。因此一大早便琢磨著過來賠禮道歉,還望大嫂原諒。” 這話說得沈畫何其汗顏,明明是她沒弄清她身份將她當做小三,她尚未開口致歉,人家景琳卻搶了個先。真真令她體會了一次無地自容的滋味。 遂想起昨晚說的那番話,猜想她是不是被她嚇到,真擔心往后落在她手里日子難過,才親自過府來服這個軟。畢竟大嫂嫉妒小姑子與自己夫君感情甚篤,暗下狠手的事不是不可能發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不會獨獨少了這么一件。 只是這奇事絕不會在她沈畫身上發生,遂尷尬呵呵兩聲道:“景琳meimei這番話真是折煞我了。其實是我魯莽在先,meimei莫怪。” “不不不,真是景琳的錯。昨晚……昨晚因心中有些心事無人傾訴。因此飯后才拖了大哥出門散步。景琳長這么大,唯有他能明白我,自幼便很是依賴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