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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畫這才想起那日帶柴小狗出去時不正正有片草地么?想來應該不會離得太遠,只是當時沒繼續往前走,因此沒能有幸見到這貨說的小溪。 既然他說有,那必定是有的。于是又問:“那附近可有什么歇腳之處?” 姜凱抓抓腦袋道:“有。沿著小溪往上有處茅草搭建的亭子。白天風景挺好。” 沈畫拍了拍他的肩,“這樣,你戌時帶未來嫂子慢慢往那處茅草亭走,我提前去為你打點打點。保準今晚令你滿意而歸。” “好!”姜凱感激不盡的模樣十分激動,“那我先去安排下今晚的駐防。” 敢情這貨是為了這事專程翹班溜回來的?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沈畫很欣慰,看來他總算對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心了。她再也不必為將來出嫁后家里沒有女主人,太過陽盛陰衰擔憂。 為了晚上這出戲,沈畫與小翠在內院足足準備了近一個時辰,早早用過晚膳便出了門。又在林子里忙活了大半個時辰,見暮色低垂,黑夜將至才招呼她往那處茅草亭走。 到那兒時天色已幾乎盡黑,沈畫覺得她主仆二人真是笨到一塊兒去了!有其主便有其仆,出門時記住了要帶的點心、工具和容器卻忘了帶燈籠,好在手里的絲質袋子里滿滿的一袋螢火蟲,方才勉強算得上能視物。 走著走著終于發現姜凱口中的那處茅草亭。 不過真不巧,亭子里竟早已有了一對鴛鴦,不錯從身形看應該是一男一女。男的手里執著燈籠,而女的則靠在他胸膛上嚶嚶低泣。 哎!搞不好這處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已被人捷足先登,畢竟這獵場雖風景宜人,但到了晚上能去的地方不多。且如今除了住著未出閣的姑娘,還有不少花花少年正等著勾搭她們,這種能用來私會的地方的確搶手。 沈畫十分惆悵。這下該如何是好?出去打攪人家,請人家讓,實在不太厚道,若不這樣,等下姜凱帶著溫多娜過來,豈不是前功盡棄? 惆著惆著,卻越看男子的身影越有些眼熟,心下莫名一涼,趕緊拉了小翠蹲進附近的草叢。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日更3000。第七天。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O(∩_∩)O 妹紙們不妨猜下小畫看見的是誰? ☆、046 那女子傷心哭了會兒,終于抬起頭來。沈畫就著男子手里的燈籠燭火,剛好能將她看個仔細。這女子也算得上是位絕色佳人,氣質溫婉,柔柔弱弱,我見猶憐。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酥到骨子里去了,“為何有情人都這般命苦?” 女子幽怨狀抹了把淚珠。 男子憐愛地摸摸她的頭,輕嘆:“慢慢來。” 那把低沉又體貼的聲音極其耳熟,果然沒認錯人啊!真是柴駿。原來他心里心心念念、放不下的紅粉佳人便是眼前這一位? 小翠許是也聽出端倪來,沒等她啊出聲沈畫便已捂住了她的嘴,等她會意,方才松手。 這廝之前在沈畫面前扮專情,這下還不被她抓個正著?她倒想看看柴駿究竟與這女子又玩的是什么花招。 男人慣用的手法無非是告訴外面的小妖精,其實我喜歡的是你,但我不得不娶她,這關系到柴氏的興旺,也關系到你將來的福利問題。若你體恤我的話,這輩子我便與你作對苦命的野鴛鴦。 至此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一邊是傻傻不知情的結發之妻,一邊是溫香軟玉的心機小三。這可不是沈畫吹,柴駿的的確確有這本錢,就連嫁了人的安寧都會抵擋不住他的誘惑,更何況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已足以讓無數女子為他傾心,更何況他眼下做了。 可沈畫莫名有種被愚弄的不爽!他若以實情相告,她尚不會不爽,或許也有那么點不爽,但也就點個頭便了事,可偏偏他竟然騙她。還承諾什么這輩子不會有旁人? 只聽那女子又略帶哭腔道:“我該怎辦才好?” 柴駿極溫和地寬慰說:“順其自然。” 女子隧又傷心地哭了會兒,干脆一把抱住他的腰撒嬌,“還是您好。” 哎!真是對苦命的鴛鴦。就這樣被她活生生拆散了。罪過罪過!難怪柴駿要與她說什么兩年,真是越看越不忍心,越看越看不下去,沈畫真想這時候出去成全他倆。順便讓他二人看在她寬宏的面子上,替她挪個地方出來。 他何時對她這么溫柔??!!! 不過沈畫這成全尚未決定好,卻聽身邊啪的一聲,在這寂靜的林子里甚是清脆響亮。 “小姐,蚊子咬。”小翠低頭認罪。 說起來,這墻角聽得酸爽,沈畫倒將這事給忘了。小翠這十幾年的確可謂盡忠職守,只要有她在的地方,蚊子鐵定不會咬她。 眼下正值中秋,正是蚊蠅猖獗之時,她倆又好蹲不蹲,偏偏蹲在草叢當中,也難怪也這丫頭受不了。可她居然有點兒懷疑這丫頭是故意通風報信! 不過這巴掌真是拍得好、拍得妙,拍得相當及時。這下沈畫完全不用再繼續糾結。 “誰?出來。”看來終歸是暴露了,柴駿一聲冷冰冰的呵斥。 沈畫慢悠悠從草叢里站起來,又慢悠悠拎著那袋螢火蟲和點心走過去,再慢悠悠讓問話之人看清她面紗外的半張容顏。 原以為柴駿至少會有那么一絲絲驚詫或者手足無措,沒想即便在這樣的境況下,他也依舊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淡然模樣。看樣子是準備攤牌。 沈畫呵呵道:“小侯爺真巧。” 柴駿居然一聲不出,只是漠漠將她凝住。以為不解釋她便什么都沒見到了么?此舉無異于做錯事不肯認賬的渣男。 沈畫莫名有點兒心口悶,有點兒鄙視,甚至有點兒生氣。 倒是依舊抱著他、尚未回過神的女子好奇地將她看了許久,柔柔問:“您是……” 基于昨晚柴駿說,若沈畫再提替他納妾之事,定會讓她學南湘話以示懲罰,加上方才墻角聽得確實不大舒爽。 沈畫遂微揚起頭,大膽地對這可憐又可悲的小姑娘道:“抱歉。我正是你的那塊絆腳石,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若想嫁來柴家做小,打得過我再說。不然我擔心你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