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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就是令他斷了念想,往后她也日子好過些,畢竟過去的已成過去。 好一陣回過神,沈畫看看眼前又再次拿起那本佛經(jīng),一臉淡漠的人,居然有點兒佩服,“您就不怕殿下日后找您晦氣?”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011 那可是一國儲君,將來大燕的天子,即便燕謹素來溫文儒雅,又為人寬厚慈悲,尋常人也有幾分顧忌。正如她方才之所以那樣與他派來的人周旋,也正是考慮到這點,不想將話說得太過,得罪于他,為將來相見留幾分余地。 柴駿慢悠悠放下書,漠漠看上一眼,精致如畫的眉目平靜得令人賞心悅目,“怕就不會求娶。沈畫,你這話,不怕我傷心?” 沈畫瞬間噎住,感覺兩人間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又莫名其妙尷尬上來,噎了一陣干笑出聲,“小侯爺哪里的話?” 他怎么會傷心? 不過接下來透著詭異的沉默令她明白,即便他不會傷心,也會生氣。她如今可是他明媒將娶的妻,與舊情人派來的人這般“敘舊”,人家面子上掛不住啊! 看著那好看的眉目漸漸冰冷,沈畫念及至少尚要與他做兩年的戲,角色是與他恩愛無比的妻,于是頗有誠意道:“此事往后我會注意。絕對不會令小侯爺面上無光。” 興許是她一番保證令柴駿非常滿意,他隧又拿起那本書,低下眉睫卻沒認真看,喃喃問:“午膳想吃什么?” 眼下僅兩人,最多不過加上他家車夫三人而已,因此沈畫覺得他大可不必這般“恩愛”體貼。猜想是他自知性子冷傲,怕將來人前露出馬腳才如此勤加練習,也不好打擊他努力的興頭,違心答曰:“隨便。我素來對吃沒有什么要求。” 柴駿再次抬眸,淡淡一眼,隧又將目光重新放回書本上,沉沉地道:“我觀察你一整天,卻已知你在說謊。不必同我客氣,我尚比他寬裕。” 沈畫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怎么這話隱隱透著一絲酸澀的較勁?會不會有錢得太炫富了一點兒?原來他根本不是恩愛,是在攀比? 柴駿這話說得沈畫頗不服氣,因此進了那處鎮(zhèn)子,找到間最像樣的食肆,坐下后便真不客氣地點了兩桌子菜大快朵頤。 橫豎前些年過得捉襟見肘,她也有十幾年沒有敞開肚子吃了。如今難得有人大方,為何要委屈自己? 既然已被他看穿她是個吃貨的事實。那就讓他見識下她的真本事,免得將來嫁進他柴家,還要裝斯文,餓肚子。多不劃算? 柴駿對她這一轉(zhuǎn)變看上去居然沒有一絲反感,只不過姿態(tài)優(yōu)雅地用餐時,比平時多看了幾眼。而那雙一向冰冷深邃的鳳眸,卻比之前柔和幾分,隱約帶著一絲笑意。 想來是仗著自己有錢,喜歡看人狼吞虎咽,這樣才能滿足他炫富的扭曲心態(tài)。 這樣一路走了吃,吃了睡,偶爾與柴駿下下棋,被他虐上幾盤,說上幾句話不投機的話,再丟上幾回臉,旅途倒也愜意。至少兩人間的生分少了幾許,沈畫的棋藝也在某人冷語點評下精進不少,至少知道了何謂圍棋。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是她看著他自己將一局下完,她為了滿足自己的懶惰成性,在下棋這件提不起興致的事情上不動腦子,免不了故意求教一番,對這事柴駿從來無言以對。 柴駿很少主動聊天,也不勉強沈畫做什么,偶爾還能三言兩語替她介紹下附近的名山大川,以顯示他淵博的地理知識,幫她蓋蓋被子,糾正下睡姿,因此相處尚算融洽。 十幾日后終于抵達目的地東川。 東川與東郡相鄰,離沈畫從前住過的地方尚有一段距離。加上這番出門,柴駿又一路跟著,原本想趁此機會回去看看、緬懷下那些無憂無慮舊時光,順便祭拜娘親的念頭只得作罷,以免他誤會她想趁此機會拖延半年后的婚期。 不過踏進東川主城,沈畫便開始猶豫。是穿著女裝去見那些姜家族里所謂的長輩,還是就這一身男裝打扮。以至于晚膳后一晚上都呆在房里琢磨這件事,順便將帶來的衣衫都試過一遍。 而離此不遠的另一間上房里,一臉漠然的傾國公子正手握一本佛經(jīng),默默聽著手下黑衣人的低聲稟告:“少主,一切均已按您的吩咐安排妥帖,如今已全是最可靠的人。如您所料,前些日子的確有人來此查過,并未懷疑。” “很好。這里既已無事,回京準備一下,可以開始了。”他說話的聲音依舊低低沉沉般,沒有一絲感情。 這廂,未免那些人將她當做表哥,以為他被他們虐待得身心受創(chuàng),導致發(fā)育不良,掃了姜凱堂堂七尺男兒的威風,沈畫最終還是決定在此期間以女裝示人。 尚未出發(fā)前,沈成業(yè)曾給姜家如今的族長寫過信,地址沈畫是知道的。所以修整一夜后,第二天一大早便精神抖擻帶了小翠準備出門。 誰知下樓卻見柴駿已在堂里端端坐著,一身深灰色暗花錦緞直裰收拾得十分嚴謹,銀冠束起的墨染發(fā)絲一絲不茍,好似今日要去見人的是他,而不是她。 沈畫猜想他或許是打算出去辦他的正事,上前與他招呼道:“小侯爺莫非已有安排?” 話雖說得惋惜,心中卻難免暗自竊喜。終于可以甩掉這貼身膏藥了。 柴駿端起手邊茶盞飲上一口,輕輕放下,站起身道:“陪你。” 沈畫頃刻間夢碎一地,哭笑不得,這是有多擔心她會趁機溜了或者遇上不測,才會如此寸步不離? “您不是來東川辦事么?”沈畫婉轉(zhuǎn)地試圖拒絕。 “嗯。你就是本侯的正事。”柴駿鄭重其事的表情一點兒不似說笑。 沈畫差點兒感動得哭出來。他居然這么在乎她?一路跟來是做保安隊長的?可她要他跟了嗎? “我今天見的都是姜家族里的長輩。”沈畫提醒道。 與他何干?即便丑媳婦要搶著見見公婆,那他也得是個女的。 柴駿負手,自信滿滿地微仰起頭,盡管倨傲得令人無法直視,卻依舊風雅到極致。猶如一只雄性孔雀在向她展示自己精致漂亮的羽翼,“怎么?本侯很失禮?見不得人?” 沈畫遂重新將他審視一番,由頭到腳打量了個仔仔細細,方才極認真點評:“小侯爺風姿綽綽,儀表過人,穿著得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