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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打了個寒顫,他到天臺沒發現人,往下一看,祝小玉倒在樓下花壇里,血把花壇都染紅了,他急得一邊叫救護車一邊跑樓下去查看情況。 等他跑到樓下,花壇干干凈凈。 祝小玉卻不見了。 第4章 大學校園的秘密4 聽完賈安逸說的這一席話,游戲沒有提示蕭雨歇獲得線索。事實上,搜集任務線索判斷真偽本就是小隊理當做的事,提示游戲線索是新手任務初期的專有福利,現在任務進行到百分之三十,已步入任務中期,沒有響起線索提示音不能證明他撒謊。 結束這頓略早的晚餐,賈安逸去圖書館復習功課,蕭雨歇一看時間已經五點半,忙尋路去找隊友會和,化學學院樓在食堂不遠處的某個角落,里面沒多少人,她順利上到二樓丁教授的辦公室門外,敲了敲。 “請進,”完全不同于沈先生本人的清冽嗓音,這位他所附身的丁教授人至中年,聲音強而有力,一聽便是發號司令慣了的,蕭雨歇推門而入,眼前只有穿著藍色襯衫的丁教授一個人,他指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吧,老王他已經回去了。” 一聽這熟悉的語氣,蕭雨歇不自在地抿出個微笑,坐下將剛剛賈安逸的故事告訴他。 沈然雙手抱胸,陷入思考,半晌下巴往下一沉,忽然站起來,抓起掛在辦公椅上的西裝外套,一邊套一邊往外走,“他說的那個花壇在哪?” “就在學校進門必經的小道左邊,”蕭雨歇快步跟上,眼見他腳拐向后面的實驗樓,腳下一頓,索性就在原地等候,沒過五分鐘,他手上捻著幾個密封小袋子,扔下一句,“你在辦公室里等我,”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百無聊賴的蕭雨歇抽出衣兜里的針,嗖嗖嗖射向雪白的墻壁,時而排成“S”型,時而排成“B”型,技能熟練度緩緩往上漲,正當她拔出墻里的最后一根針時,耳尖一動,聽到皮鞋踩著地板的腳步聲,她開窗往下一看,沈然朝她招手,示意她下去。 “你去找什么啦?”蕭雨歇不住地瞥向他鼓囊囊的西裝口袋。 沈然將這個秘密一直保持到進入實驗室,他伸手刷卡,“滴”的一聲,推開門,從門口架子上拿一雙塑料手套戴上,開燈,拉好窗簾,走到一邊實驗臺,掏出兜里裝滿泥土的密封袋,小心翼翼地將泥土倒入玻璃器皿,加水,攪拌,往里添加兩瓶不知什么藥劑,而后叫她關燈。 提供光源的白熾燈一關,他手上器皿的容液泛著幽幽的藍光,被這一番動作所迷惑的蕭雨歇望向沈先生高大的黑影,“這是什么?” “魯米諾反應,”他將這半瓶容液沖洗掉,拉開窗簾,太陽的余光透過玻璃窗印在地上,殘渣和一次性手套扔進化學實驗回收瓶,“這是一種血跡檢測方法。” “賈安逸說的花壇?”蕭雨歇立刻反應過來,“這些泥土是花壇里的?” “老王身為清潔工,卻沒聽其他同事說過花壇有血跡的事,如果祝小玉跳樓是真的,那必定有人幫忙毀尸滅跡,”沈然鎖上實驗室的門,一路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毀尸滅跡?你是說祝小玉有人假扮?”蕭雨歇下意識考慮起這個可能性。 他伸手拿過自己辦公桌上兩個相似茶杯中的一個,蓄滿水喝了一口,說這仿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魯米諾檢測出血跡反應。” 此話一出,三人同時收到游戲提示音: [你獲得一條線索。] [你的隊友獲得一條線索。] “又獲得了什么線索?”謝先生在隊伍頻道里發問,“進度條推進得好快,現在百分之五十了。” “有人聲稱看見祝小玉跳樓卻沒發現她的尸體,現場毫無異樣,”沈先生簡潔地總結道,“第二天祝小玉活蹦亂跳地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有什么,看錯了唄,”謝先生摸不著頭腦。 沈然輕描淡寫地補充一句,“我們在花壇的土壤里檢測出血跡反應。” “這就表示說,賈安逸說的是真的,跳樓確有其事,祝小玉理應死得不能再死,”蕭雨歇似乎回想起什么,在心底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人在危機爆發九死一生的境地,會爆發出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力量。 其他物種,也一樣。 “祝小玉是一大突破口,白玉山也不能就此放棄,”沈然查看丁教授的時間表,“明天我們早上七點在校門口集合,我會開丁教授的黑色大眾車等你們,車牌號是……”他念一串數字,蕭雨歇趕忙記在手上,聽他說完,“小心一點,有什么武器、防具都帶上,我有預感,白玉山不會像我們所想的那樣簡單。” 第二天,天蒙蒙亮,三人集合的時候,蕭雨歇穿著另一套長袖長褲運動服,戴上帽子口罩,將自己包裹得一絲不露,手上提兩瓶花露水和一大包干果蜜餞rou干,看得兩位男士都餓了,第一次見面的謝霽伸手拿一包rou干啃著吃,他雖然頂著頭發花白、滿臉滄桑的中年男人殼子,可吃起rou干這種不方便進食的食物來,手指和嘴竟一點殘渣也沒沾上,吃完還疊好包裝放進充當垃圾袋的塑料口袋里,顯現出良好的教養。 “咦,你怎么還帶著花露水啊?”手疾眼快地翻出壓在底下的花露水,謝霽有些困惑。 沈然在前座開車,她和謝霽為避人耳目坐在后座,此時她按下車窗,讓謝霽聽一聽沿路不止的蟬鳴,自然地笑道,“夏天蚊蟲多,加上我們要上山,不帶些花露水回來就得被咬得滿頭包。” 單看她這幅鎮靜自若的笑臉,任誰也想不到她心底的忐忑不安。 “說的也是,”謝霽從善如流地撿出花露水往自己身上噴,滿車廂都是六神薄荷的味道,“借用一下哈。” 蕭雨歇巴不得他用,用得越多越好,畢竟她可不想看著一個活生生的、還挺討人喜歡的隊友出現危險。 “還有兩個口罩、一副墨鏡和三頂帽子,”她微微一笑說,“我們三個人在附身前應當沒什么交集,要是碰到熟悉的人,可能會覺得奇怪,所以我就帶上了。” 沈然把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車廂正中間的后視鏡。 白玉山離學校不遠,開車半小時個多小時,山腳下停車場內停好車,沈然去買纜車的票,兩人在原地等候,現在不過七點半,山腳廣場不少大媽大爺正在晨練,青山在初升陽光的照耀下煙樹迷離,黏黏地、濕濕地溶進白霧里,恍如海市蜃樓一般。望著這幅美麗的水墨畫卷,蕭雨歇退后一步,兩手交叉橫在胸前,無意識地做出一個保護性的隔離動作。 從售票處出來的沈然正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他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陽光下,一派寧靜。 將疑惑暗藏心底,他走過去將票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