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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收徒的想法。 沈興淮站在一旁也頗為顯眼,他有五分像沈三,不難猜出是他兒子,身姿屹立挺拔,因為在家中常鍛煉,并沒有顯得很文弱,他向來住在鎮(zhèn)上,若是回村中也不大出來,但菱田村的少年們也都認識他,只是沒沈興杰這般熟悉。 他站在一旁也不急于插入談話,于那些探究的目光也裝作無所知。 他是在場年紀最小的,卻已經(jīng)參加的縣試,又是沈三之子,但因為交集過少,誰也不知他的深淺。 楊成文便偷偷問沈興杰:“你阿弟這般小就參加縣試?” 沈興杰目光落在另一邊的沈興淮身上,內(nèi)心也是有些復雜,他雖比淮哥大了兩歲,但淮哥卻像是他哥,從小到大,淮哥就不像一般孩子,永遠穿著干凈整潔的衣裳,從不會因為玩鬧而弄臟衣裳,并且一有空閑就是捧著一本書在讀。他小的時候不明白讀書的意義,待三叔中了秀才,家中想讓他也考功名,他才真正開始“讀書”。他們一起參加縣試,他就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淮哥,真的不一般。 “嗯,他啟蒙早。” 楊成文點點頭,那是自然的,有個開書局的阿耶,想讀書還不是輕而易舉。他看了看人群里的沈三,心里嘆息一聲,若是他也有個秀才父親多好,也無需處處依靠族中。 楊氏一族曾出過一位舉人,族中后輩多有讀書人,但后輩中少有舉人及以上功名的。在楊氏一族,若是有讀書人家境不好,族中會有所資助。 楊成文便是得了族中資助才能進的學,只盼望自己能有個功名,也好對得起家中老母。 到那放榜的時刻,縣學道那邊敲鑼打鼓聲傳到這兒,大伙兒就知道這是要放榜了,沈三壓了壓手,道:“小伙計已經(jīng)去那兒排隊抄錄了,大伙可以坐在這兒等,那邊人擠人的。” 可那激蕩的心怎么都定不下來,都瞧著那后院的門口。 小伙計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出來了一張,還在揭榜!” 一下子院子里的都站起來了,那些個家中人最為緊張,忙問道:“我家XXX上了嗎?” 那小伙計如何認識你家XXX哩,喘著氣,“別急別急,還在抄。” 掌柜的拿過白紙,念了起來:“一百名XXX,九十九名XXX……九十名沈興杰……八十名……” 沈興杰幾乎是呆住的,似是沒想到自己也在榜單上,待掌柜的念過,忙問身旁人:“是我嗎?是我嗎?” 沈三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不相信自己能中?” 沈興杰羞澀地撓撓頭,從縣學道走出來的那一天他就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居然上榜了。 院里頭的人都朝沈興淮賀喜,菱田村里的人便打趣道:“振邦,奈沈家門又要出個秀才哩!” 沈三笑笑不語,第一張榜單出來,院里目前只有兩人上了榜。第一張念完,第二張終是來了,縣試共錄取百人,榜單共有五張,待第四張念完,后院里頭大部分都是上了榜的,那未上榜的失失落落,仍抱有一絲希望,還有一張還有一張。 沈三至今未聽到兒子的名字,忍不住偏過頭來問沈興淮:“阿緊張?” 沈興淮不得不承認還是有一點的,就像是考完試老師站在臺上發(fā)試卷,遲遲等不到自己,總害怕自己是不及格的那一位。 沈興杰雖是很高興,但想到淮哥還未有消息,還是壓制住了欣喜,有些擔憂地看向淮哥,下面這張榜單只有前十的,淮哥,真的能上榜嗎? 小伙計終于帶著最后一張跑進來了,掌柜的立即展開來,掃了一眼,落在最后一個名字上,大喜,朝沈三道:“東家,小少爺上榜了!案首!是案首!” 后院里瞬間安靜了下來,那驚訝詫異的目光都落在沈興淮身上。 沈興淮慢慢松口攥緊的手,繃緊的身子松懈下來,背后有點疼痛。 沈三舒了口氣,崩住內(nèi)心的喜悅,對掌柜的說:“先念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人。” 掌柜的點點頭,從第十名開始念,“……第六名,楊成文……第一名,沈興淮!”讀到最后,掌柜的都沒崩住笑容,朝沈三賀喜:“恭喜東家,恭喜小少爺。” 沈三亦是笑了起來,拍著沈興淮的肩膀:“好小子。” 沈興淮唇角微微翹起。 “振邦,厲害啊!兒子比奈出息!案首哩!” “淮哥真是出息!瞧著就是個做大官的料!” 沈三幫著他回話:“哪里哪里,運氣好罷了。” “十二歲的案首哩!咱們縣里最年輕的案首吧!振邦,奈阿耶姆媽要高興壞了!” 菱田村人紛紛稱贊,少年們也都紛紛圍在沈興淮、楊成文身旁恭喜兩個人,那震澤鎮(zhèn)出了兩位縣前十,當真是難得。 那楊成文亦是少年人,謙虛地回應同伴的贊譽,他比沈興淮大上四歲,破為早熟,雖得了好名次,身旁的同伴卻也未有不服的。 沈興淮畢竟年僅十二歲,便中了案首,在眾人眼中,就有些神童的光環(huán),心中自覺有些疏離,同他賀喜間也帶著些恭敬。沈興淮倒是笑著同那些比自己年長的人道喜,也無傲氣,言談舉止也無大少爺?shù)氖饬枞耍切┤吮揪陀幸馔市┙酰H近許多。 沈興杰也未想到淮哥竟是案首,為他松口氣又是忍不住多想一分,他這做哥哥的竟是不如弟弟,但想想他自小就用功又覺是應該的,想著自個兒回去也應努力幾分。 得了好消息,大家相互恭維一番,也都走了,留下那清凈給讀書人。沈三有馬車,便帶著震澤鎮(zhèn)的人一同回去,大人一車孩子們一車。沈興淮很快就結(jié)實了這一群少年,最大的十八歲,都已經(jīng)成婚了。車中有十來位,八位都過了縣試,沈興杰是最為慶幸的,他吊在了車尾上,他已覺幸運,在他的猜想中他是中不了的。 既是過了縣試,下個月便是府試,那縣試容易過,府試就難了,府試只錄五十人,整個蘇州那么多縣,縣下面那么多鎮(zhèn),只錄五十人,不知多少讀書人就那府試此次次落第,越往上范圍越大,錄取越苛刻。 少年們聊到府試,都是心里頭沒底,縣試是從縣下選出人選送到府試去,那縣里頭自然希望自己縣里人才越多越好,所以有百位名額,但那府試,是整個州的人才,每次都是千人中選五十人,蘇州府又是人才輩出之地,競爭相當激烈。 那一路聊到鎮(zhèn)上,少年們熟識不少,相互道別回家報信去。 沈三到鎮(zhèn)上接了妻女、范先生再一塊兒回菱田村,范先生得知沈興淮中案首,且也不驚訝,摸著胡子:“應當?shù)摹!?/br> 這吳縣是小地方,沈興淮自幼啟蒙,心智成熟,又得范先生教導,若不中案首,范先生還真有些嫌棄哩。 蜜娘趴在沈興淮腿上,高興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