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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怎么辦?”“嗯?”“上一次有約瑟夫,這一次有裘,你的病越來越重,下一次怎么辦?”“不會的,最嚴重的已經過去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你為我做的實在太多了,能做的你做了,不能做的你也做了。早知道愛你會給你造成如此大的傷害,我寧愿不……”我的手就在他的面頰上,此刻趕緊捂住他的嘴,我搖搖頭。“不要這樣想。這不是你的風格,你做事從來不后悔的,寶貝。在這件事情上我也不后悔,不后悔愛上你,不后悔做了這一切。這是最最美好的愛情,是最最美好的錯誤。人生中最美好的往往都是錯誤。”“什么……”“這是我父親說的。”我帶著虔誠、釋然,甚至是自豪的情緒。“他跟我說,我還有責任,對你,對約瑟夫,對母親,多所有人的責任,所以,你不用擔心,只要你活著,我就不會死。”“馬蒂!”昭轉了下頭,把臉埋進被單里。他穿著硬領襯衫,打著領帶,這樣趴在床上會很難受。我想叫他起來,但見他微微顫動的肩膀,還是等等吧。我撫摸著他黑亮的短發,耳后柔軟的皮膚,他后脖頸的發跡,我以為那會像胡子那樣硬,其實一點不。他就像一個趴在父親病床上的孩子,需要慟哭、需要宣泄、需要在親人的病痛中吸取力量,迅速成長。趨于平靜,收斂眼淚,隱藏憂傷。當他直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時,他的笑容如沐春風,盡管眼睛還有點紅。“裘說,你這次一定要好好休養,等身體好了再出院。我想留下來照顧你。”我剛想阻止,昭一擺手,繼續道:“可這不合適。我在度蜜月。所以,我下午會和玉一起回莊園,然后,明天再來,我和玉一起,反正我也去不了別的地方。”我想跟他說沒必要,過一兩天我就能出院了,但看到他的表情,還是決定不違了他的意。讓韋德克每天接送他們,也不會累著,何況母親知道了也一定會來。玉,我這才想起來。“昭,怎么就你一個人,玉呢?”“玉和她叔叔在醫生那里,裘陪著呢。”裘是外科大夫,不能做我的主治醫師。“怎么?玉的叔叔還沒有回柏林?”“他想等你醒了,確定你沒事再走。”“哦,你去把他們叫來吧,別耽誤了火車。”昭戀戀不舍。我們都明白這是玉幫我們爭取的獨處時間。但我們不能太自私了,在這件事里,假如一定要論誰受的傷害最大,那就是玉。昭轉身出門,我叫住他,叫他來到床前,幫他整了整領帶,剛才趴在床上的時候,有點弄歪了。☆、第十三章婚禮(15)安德斯?舒爾茨來的時候,玉正巧送她叔叔去火車站,這讓我松了一口氣。我沒有跟昭或是玉直接談過,可我知道,對于昨天晚上發生在隔壁房間的事情,他們一清二楚。如果玉在場,我很擔心安德斯?舒爾茨會說出什么過分的話,讓玉難堪。比起昭,我更擔心玉,她畢竟是女孩子。少不了的寒暄、客套過后,安德斯?舒爾茨說他已經問過醫生了,我發病是因為過度勞累。“您怎么不告訴我,男爵,這就是您的不是了……想起來了,晚餐時您就有些疲憊,您都沒怎么跳舞……看來是我不好,應該讓您早點回去休息的。”安德斯?舒爾茨像主人一般控制著局面,眼睛在我和昭之間轉來轉去。“現在您安心養病,什么都不用擔心。假如一切順利,兩周,最多三周,這個月一定可以完事的。”“那太謝謝了。”我還想說些應景的話,安德斯?舒爾茨話鋒一轉。“傅先生,等你完全自由了,你有什么打算嗎?”“我會盡快回國。”昭立刻回答,沒有絲毫遲疑。“很快嗎?”“我希望是。”安德斯?舒爾茨搖了搖頭,似乎不很滿意。“你就沒有考慮過別的。”“別的?”我緊張起來,害怕被自己的眼神出賣,不得不閉上眼睛。“你看,男爵為你做了這么多事,多到別人都難以理解了。而男爵這次發病,除了過于疲勞之外,可能還有心情因素,你就這樣狠心地走了?你就能放心?”陷阱!可惡!我憤怒地暗暗攥起拳頭,忍不住要反駁,沒想到昭先開口了。昭說得不急不慢,鎮定、沉著。“一點不錯,安德斯?舒爾茨先生,我與男爵萍水相逢,他一次次救了我,他對我的恩情,我今生今世難以報答,但不是現在。你知道,舒爾茨先生,我是軍人,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我歸心似箭,這一點男爵完全理解。一旦獲得自由,我就會帶妻子一起回國。”昭轉向我,我被他的目光吸引,真摯、深情,沒有憂傷,沒有哀怨。“答應我照顧好自己……在中國,感情深厚的兩個人可以結為異姓兄弟,這里可能沒有此類風俗,不過我想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我沒有兄弟,你也沒有,如果你愿意……”“我愿意!”“戰爭總會結束的,等到那一天,我會帶著妻兒來看你,我們可以一起去中國。”“那里一定很美。”“很美。”我與昭的手相互握著,目光對視著,要不是安德斯?舒爾茨裝腔作勢地咳嗽,我根本忘了他在身邊。“確實讓人感動。”他甚至眨了眨眼睛。“那好吧,我盡快。不管怎么說,這種事現在不是總能遇到的。您放心,男爵,一切都會順利。”我住的是單人病房。這樣的病房在醫院里數量很少,它意味著身份、地位和高昂的費用。即便是我也不是想住就能住,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的。我猜這是昭決定的,因為當時只有他和玉在,還有裘的幫忙,病情需要,身份允許,錢自然也花得起。我很欣慰,他的決定總是正確的。昭和玉每天都來陪我,從上午十點到下午六點。我的病并不需要人陪護,這樣的探視在德國很少見,所以,住單人病房是極其明智的。玉有時會離開,比如送她叔叔去火車站;比如去大學見同學;比如拜訪在慕尼黑的朋友。昭則哪兒都不會去,因為他沒有身份證。這個理由如今用起來盡管有點傷感,卻是合情合理,它讓我們能夠心安理得地在一起。我甚至希望身體不要恢復。母親是第二天來的。我盡量輕描淡寫,同時囑咐裘和我的主治醫師,把這次說成是首次發病,因為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