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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你可要當心點。我使勁點頭。我把你抱在懷里,從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你。你的小臉皺成一團,眼睛也不睜,睫毛很長,金色的,閃閃發亮,你的頭發已經很濃密了,很柔順,像金色的綢緞,你的鼻梁很挺,嘴很小,可愛極了。從那時起,我就愛上了你,就像哥哥對弟弟,像父親對孩子。”“但那不是愛情!你應該拒絕我的!”我痛苦地垂死掙扎。“我沒法拒絕你,馬蒂,那天深夜,我從馬背上把你抱下來,你已經差不多昏迷了,也像現在這樣蒼白,這樣脆弱。我沒法拒絕你。”那是年初的一次學校化妝狂歡晚會。當時我十四歲。我比較早熟、孤傲,對這種小孩子的胡鬧不屑一顧。但是我錯了,那次不是簡單的胡鬧,更不是小孩子。因為怕事后清洗的麻煩,大多數同學會選擇裝個假鼻子,戴個假耳朵,畫上幾撇胡子,扮個貓啊狗的,或是直接戴上個面具了事,我就是戴了個阿波羅的面具,可也有同學會在臉上畫上很多油彩,弄得面目全非,再套上行頭,不事先知道的話完全看不出來誰是誰。晚會結束,同學們仍是興奮不已,在宿舍里又打又鬧,我有些煩,索性拿了本,跑去上廁所。我看得入迷,沒注意外面的動靜,直到隔間門被撞開。還沒等我叫出聲來,嘴就被堵住了,眼睛也被蒙上,在這之前,我看見幾張擠在一塊兒的小丑的臉。他們把我從隔間里拖出來,用冷水沖我,用繩子捆上手腳,床單裹住身體,扛起來帶走。他們把我扔在地上,扯開床單。刺骨的寒風、青草的芳香和松脂的辛辣使我知道這可能是在學校后面的松樹林里。你叔叔是個死同性戀。你覺得很光榮吧?你是不是也跟他一樣?要不要我們幫你?還是我們來幫幫你吧,幫你確定一下,要不然你怎么會知道自己是不是呢?他們撕掉我身上的衣服,拉扯、掐捏、啃咬我的身體,不老實的話就一頓拳打腳踢。開始我還反抗,但漸漸的,寒冷、疼痛、屈辱、憤怒,我越來越疲憊,越來越虛弱,有幾次失去了意識。我以為能就此結束,沒想到醒來后仍是一片黑暗,仍是無休無止的侵犯和凌辱。看,看見了嗎?他是呀,哈哈,他是他媽的該死的同性戀。你們看他,平時多傲慢,多清高,原來都是裝的。哈哈,享受吧,要不要再來一次?再來一個!還不夠?多少都不夠!該你了!來吧!別怕!他就是個下流胚!賤貨!跟他叔叔一個樣,該死的同性戀!在整個漫長的、沒有盡頭的折磨中,我漸漸感覺出一雙手、一個身體、一種呼吸,不同于其他人,不同于如我一般的少年。他的聲音也應該不同于其他的少年的聲音,我一直試圖在黑暗中捕捉那種聲音,但是沒有,他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然而我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科隆香水的味道。我被凍醒,渾身冰涼。手腳的繩子已經解開,我摸索著扯掉蒙住眼睛的黑布。幸虧天還沒有亮,月光足以讓我看清楚周圍。我掙扎著翻身,曲起雙腿,抱住樹干,慢慢跪起來,再站直了,這個動作,讓我冷汗淋漓。我找到原先穿的睡衣,已經成了布條,地上的床單,盡管臟至少還頂點用,我把它裹在身上。我從一棵樹扶到另一棵樹,走出樹林,面對森嚴的學校,我不能再回宿舍了,至少是現在。還好馬廄很近,就在學校的這一邊。我摸進馬廄,騎上青騅,那是我從家里帶來的一匹純黑色純血母馬。我想回家,我想見到在黑暗中出現過的那雙溫柔、愛戀的藍灰色眼睛。☆、第十一章約瑟夫(21)“你被傷得那么重,床單上全是血,但你卻什么也不說,也不許我請醫生。我幫你擦洗,幫你上藥,我害怕得要死,你也像這樣顫抖,這樣冰冷,我也像這樣抱著你。”說著,約瑟夫用堅實有力的臂膀環住我顫抖的身體,把我摟進懷里,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第二天,那個學監,叫什么來著,哥特,是的,哥特先生。你讓賴寧格先生把他請到客廳,讓我幫你洗漱穿衣服。你身上發燙,站著直打晃,根本走不了路。我只能抱著你去老爺的書房,把你放在大書桌后面的皮椅里。你讓請哥特先生進來,讓我出去。我一直站在書房門外,一刻沒有離開過。我真的好擔心你。”哥特先生面有不悅,因為我沒有站起來迎接他——我擔心自己站起來又會馬上摔倒,也因為賴寧格先生告訴他老爺和夫人都不在家,但是為了讓他不虛此行,少爺請他務必等候。“對不起,哥特先生,讓您久等了,您請坐。”哥特先生不情愿地坐到書桌對面的椅子上,那是剛才我讓約瑟夫搬來放在那兒的。“我沒想到您來得這么快。”“您應該想到的,馮?邁森巴赫先生,在您昨晚私自離校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是嗎?這么說,您是來告狀的?”“不,我是來了解情況的。”“向我父母了解?”“我是希望您來告訴我,所以我留下來等您。”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我又該說多少。“您想知道什么?”“我們聽說,昨晚在學校后面的松樹林里發生了一起斗毆。早晨,我們查看了現場。現場有您的睡衣,滿是血跡,加上您和您的馬都失蹤了,我們就希望您是回家了,并且沒有大礙。”“現在,您可以放心了。”我譏諷地笑了笑。“是的,這一點是。同時我們還希望查出事情的起因和參與者,您知道學校的紀律是不可觸犯的,參與者會得到嚴懲,所以希望您告訴我實情。”“實情是一場狂歡后的余波,一次過了頭的胡鬧。”我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得輕描淡寫。“參與者?”“不知道。”“不認識的話可以讓您去辨認。”“無法辨認,都化了妝,帶了面具。”“您不想說?”“沒什么可說的。”“這事就這么簡單?”“就這么簡單。”“那您衣服上的血跡是……”“番茄醬。”“衣服都撕爛了,您臉上也有傷。”“樹枝刮的。”“您為什么私自離校?”“我們比賽爬樹。這個我很不在行,我輸慘了,一時生氣,就回來了。”“您穿什么?”“睡衣爛了,還要它干什么,我回宿舍另拿了一件衣服。”“有人看見您回宿舍?”